辛沉从所谓妄城里一出来,就注意到了白濯手上一块类似九宫八卦阵的铜盘,由于造型别致,他有意无意地多瞄了几眼。
铜盘四周的边缘镌刻着诡异符文,看着就不祥,像是某种禁术的禁断咒语。
刚刚东方君羡从妄城出来的那一刻,辛沉眼尖地看到铜盘散发出微微的金黄色光芒,被白濯用宽袖悄悄遮挡住。
直觉告诉他,这个铜盘,跟妄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东方君羡这厢甫一点头,辛沉眼里闪过精光。他猛然出手,电光火石间,藏雪嗖地出袖,如灵蛇般卷住白濯的脚腕,用尽全力一拉,这招偷袭有点不君子,但胜在出其不意,白濯脚下一个趔趄。
眼见白濯的身形几欲着地,他偏偏凌空一个转身,只手撑地,一个缓冲,人便挣脱了妖神鞭浮到半空中。刚准备松一口气,背后突然袭来凌厉掌风,白濯略一偏头,轻巧躲过。
“二位少主,此举乃何意?”他身形诡谲,不费吹灰之力地躲避着东方君羡重若千斤、快如闪电的连环拳,接连锤不到实物上,东方君羡心头火起,一声怒喝,抬腿就是一脚,白濯双手交叉护在胸前,硬生生挡了回去,连退数步。
辛沉搓着手,笑得一脸和气生财,“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借你手上那枚铜镜一用,我们的朋友在里面,出来混的,义字当头,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他一边笑着商议,一边毫不客气地甩着手中藏雪,为东方君羡助阵。
白濯冷淡的面上扯出一个生硬的笑,很显然,他不太擅长应对辛沉这种笑里藏刀的人,“不是我不给你妄镜,此物对你们百害而无一利,若是心魂被摄了去,后果不堪设想。”
闻言,辛沉住了手,也招呼着打红了眼的东方君羡先停手。
“阁下此言何意?”辛沉挑眉问道,这铜盘看来大有玄机。
东方君羡虽赤手空拳,招数看上去毫无章法,凌乱不堪,似乎全凭着主人一鼓作气一通乱打。实则暗藏玄机,下一招总会出现在难以估摸的地方,角度刁钻,防不胜防,加以辛沉在旁协助……白濯微微安抚下有些急促的呼吸,顿了顿,自怀中掏出那只光可鉴人的铜盘。
辛沉眼前一亮。
“此乃妄镜,”白濯道,“乃进出妄城的媒介。自妄镜中能看到城中人自己给自己制造出的幻像。”
辛沉、东方君羡闻言,此刻的脸色都好不到哪儿去。一想到自己方才在里面的糗事,居然还有个人在外兴致勃勃地观摩,辛沉的老脸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搁,心里大骂,这玩意儿不知道是哪个倒霉催的发明出来的!
白濯丝毫没有注意到二人黑得跟锅底似的脸色,继续道:“自妄镜中看旁人幻像,切忌不可多言、不可出声提醒。”
“那要是没忍住开了口呢?”东方君羡急道。
“便会卷入那人的妄城中,若是那人不信你,只信自己的幻像,你便再也无法出来,只能陪他一起困在其中。”白濯似是忆起了什么往事,语气低落下来,眼中闪过一丝哀恸之色。
又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辛沉在心里嗟叹。
“所以,在下奉劝二位,还是在外静观其变就好。”白濯欲收回妄镜,辛沉三步并成两步上前一把按下。
“知道阁下为我们着想,您的好意在下心领了。我不多嘴,就看一眼可好?”对上辛沉一双满是恳求之色的淡金色瞳眸,白濯张了张口,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把妄镜递给他。
辛沉欣喜地用双手接过,掂了掂,没啥特别的感觉,就是……挺沉的,用料估计挺足。他用衣袖擦了擦正中光滑的镜面,眯眼看去……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手上一抖妄镜差点落了地。
“咳咳咳,”他拿袖子遮了遮,半侧过身子挡住了东方君羡想凑过来一探究竟的脸,他抽了抽嘴角干笑,“东方兄,此乃我与燕长老的私事,你看……”
东方君羡不明所以地瞧了他一眼,后退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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