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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古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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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你要那样,快给我,我要。唔,唔,就这样,大表姐就是这样说的。”

    “你知道吗?我好想要挂彩的,好想着我有了。我挂彩我有了,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跟家里说我们的事了。”

    靓大姐紧紧地揽实捆住沙天龙,嘴巴亲吻着沙天龙的耳朵,细细声地对沙天龙说着。

    暂不表这里沙天龙与靓大姐那龙归凤迎之美事,再说这张彪与二凤姑茅屋抒情的佳话。

    张彪和二凤姑,两人沿着沙天龙指点的路子,去寻找小林子里那一间茅屋了。

    开头,张彪和二凤姑,两人都是那样的兴奋,急忙忙的一路小跑,冲上了那小土坡。

    二凤姑跑了一阵子,刚上到了这个小土坡,还是那个样子,就没力气了。只见她气喘喘的,两腿酸酸累累的,跑不动了。

    她说:“别急、别抢什么的抢呀。我们有时间的呀,太阳还满天高嘎啦。慢慢走,我一下子用力太急,喘不过气了,两只脚,都软了。拉着我,我跑不动了,慢慢走。”

    “好吧,其实,我们不用这么急的,象赶着什么样的赶着,自己赶自己。好的,我们慢慢地走着。”

    张彪说着,停下来,一边挽揽着二凤姑柔软的腰身,一边抒情地向二凤姑说:

    “心爱的姑娘,我们走在这美丽的原野上。

    我们慢慢地欣赏着这美丽的风景,

    我们轻轻地倾诉着我们那爱慕之情。

    啊!在这天地之间,在这山林原野之中,就我们俩个少男少女。

    我是英俊多情的情哥哥,你是貌美思春的情妹妹。

    我们俩人,手挽着手,倘佯在这风景如画的山间小路上。

    美景,美到美不胜收,

    美景呀,你怎么能比我那心爱的姑娘美;

    我心爱的姑娘,她美如天仙,她美如嫦娥。

    我挽着你,就如挽着天仙,挽着嫦娥。

    我们迈步在这林间小路上,

    就好比是在那神话仙境里漫游着。

    啊!美丽的心爱的姑娘,你在我身边。

    一切都是那么美,那么可爱。”

    张彪动情地说,慢慢地撩动着脚步,挽扶着二凤姑,宛如戏台上,才子挽着佳人,慢慢地度着量着,走起台步,说起台词来了。

    “你真是好多情呀,跟着你多浪漫。能说会道,插科打诨,寻宫数调,都有几下。你真的,就象是一个多情才子,你演过戏呀,走这个步,象模象样得,就象台上的相公?”二凤姑说。

    二凤姑,她心里好甜蜜呀,这个张彪,真有文采。

    二凤姑,她看着张彪,甜甜地笑了。

    “是呀,有时队里村中有戏班来唱大戏,我都去看的,我看得好入迷的啊。也学着那个相公的动作,跟着那个唱调台词,装模弄样,也学得好过瘾的。有时,也学着演给那帮男孩子看,都说我演得有样啊。”张彪有点得意地说给二凤姑听。

    “是嘛,以后我跟你学着演戏,你唱才子,我演佳人,好不好呀?”二凤姑也是很有这个兴趣的。

    “好啊,这就是,夫唱妇随。”张彪说。

    “比翼双飞,鸾凤和鸣,恩恩爱爱,白头偕老。”二凤姑说。

    二凤姑,她读点诗书,出口也是不俗的呀。

    “一时高兴得,忘记啦,问你,你的脚好了吗?”张彪问。

    “好啦,早就好了。我不是一路跟着你跑过来了吗?”二凤姑说。

    “那个,过了吗?”张彪特别关心这个。

    “过了,我都是两三天就干净了的。不过,我不会来了。”二凤姑说,动情地挨着张彪走路。

    “又看见了那个草寮了。”张彪很有感慨地说。

    “是呀,看见了。回去后,你想我吗?”二凤姑问

    “想呀,想着你的一切,更想着我们今天的相会。”张彪说。

    “我也是好想你的,真不知道,那是为什么。一想起你,就偷偷地笑,有时都不自觉地在脸上露出那甜蜜的笑容。我的三、四妹都说我,二凤姑,你有什么好事呢,眉开眼笑,笑得那样甜,好迷人啊。我也不知道,你说,这是为什么呢?”二凤姑问张彪。

    “这就是两人相爱的魅力,异性相吸,我想着你,你想着我。有时还会想得如痴如醉,忘乎所以然呀。”张彪说。

    “就是啦,我们上次就那么大忘神的,我们两个都没有想到,要约好下一次见面的时间地点就分开了。好在,我想到了我姐,你想到了沙天龙。不然的话,我们真的不知道,要怎样才能约得上呢。”二凤姑说。

    “这就是缘分。有缘千里来相会。该得到的,就会得到的。”张彪说。

    “那我们下次见面在哪里呢?”二凤姑问。

    “我看,还是在槡葚树那里吧,我们是槡葚树为媒啊!”张彪说。

    “啊,槡葚树为媒,这好有文采呀。对了,以后我们约会就在那槡葚树那里。让槡葚树做为我们爱情的见证,我们爱的象征。”二凤姑说。她好高兴呀,这个张彪是个读书人,谈吐有文采。

    “你知道吗,我已经着手起稿写了一首诗,题目就是槡葚树为媒,本想今天拿来的,但是,找不到稿纸,没有抄写好,只好放在家里没有拿来。不过我记得,我背出,朗诵给你听,好吗?”张彪说。

    “你记得吗?记得就念给我听听,看看你的水平有多高呀。”二凤姑说。

    “好了,我开始念了:你听着啊。”张彪说完,就认真地背着,朗诵起他为二凤姑所作的一段诗词了。

    槡葚树为媒

    啊,美丽的槡葚树,

    你静静地生长在原野里,

    树上挂满了红红的槡葚果。

    我那美丽的姑娘,

    你迈着轻盈的步子,姗姗地来到了槡葚树下。

    你用你那纤纤小手,摘下了那熟透的槡葚果。

    你那樱桃般的小嘴,轻轻地咬住了那槡葚果。

    甜甜的槡葚果呀,

    你滋润了我那心爱的姑娘。

    我那心爱的姑娘呀,

    你是那样的美丽动人。

    你那俏丽的身腰,

    是那样苗条可爱。

    你那满带春风的笑脸,

    是那样紧紧地吸引了我。

    当我第一眼看到你时,

    我整个人啊,瞬间就被你的美貌所融化了,

    我的心呀,就这样被你俘虏了。

    我愿意啊,

    为你摘下所有的槡葚果;

    我愿意啊,

    一辈子为你遮风挡雨;

    美丽的姑娘啊,我是多么的爱你!

    让我们相亲相爱,直到永远!

    “写得好美呀!写好了,用稿纸,抄得整整齐齐的送给我,封页上,要写上:献给心爱的二凤姑”二凤姑说。

    二凤姑想想了,接着还说:“我要把这一首情诗,当作是你送给我的定情物,我会随身携带的,并把它读熟背出来”。

    “好的,我回去就一定写完这首诗,并抄好送给你。好了,看到了那个茅屋了。我们进入林子了,小心点,跟着我。”张彪说完,就拉着二凤姑的手,寻着小路,开始进入这个小林子了。

    “这个小林子真幽静的。你看,这个小小鸟,在树杈里跳,它的羽毛多漂亮。”张彪说。

    “是啊,今天风和日丽,这样的好景色,好心情来约会多好啊。上次,吓死我了,那雷、那闪电,真吓人啊!”二凤姑说。

    “你看这花开得好好看啊!我摘给你。”张彪说着,就走到从草丛里摘那蔷薇花,他要送给二凤姑。

    “小心呀,有剌的。”二凤姑担心地说。

    张彪摘了几朵正在盛开的蔷薇花,随手扯上了根草,把这几朵花扎成了一束鲜花。

    “你看,这粉红色的,这白色的,这嫩黄色的,多漂亮!送给你,美丽心爱的姑娘!我爱你。”张彪说着,双手着捧花,献给二凤姑。

    “这可浪漫啦!我也爱你,张彪哥哥!”二凤姑说着,双手接过了鲜艳的蔷薇花。

    “你看,我们这样在林间里,两人手挽着手,在这充满着那么浪漫的林荫下,我摘花献给你,我最心爱的姑娘。这是多么的富有诗意啊!”张彪又发着他的诗兴了。

    “是呀,我陪着我最心爱的人,拿着我最爱的人送给我的鲜花,走在这幽幽静静的林间小路上,这是多么美好的时刻,这也是我终身难忘的时光啊!”二凤姑也能附和着张彪,说上几句充满诗情画意的话语。

    “真是,相爱的人就是一首诗。”张彪说。

    “情人就是诗人。”二凤姑说。

    “你看过一本书吗?这书是这样写的,哪个少年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张彪说。

    “好象看过。”二凤姑说。

    “你看看,前面就是沙天龙说的那个茅屋了。”张彪说着。

    “是呀,看到了。这茅屋,看那个样子,还是能遮风挡雨的。”二凤姑说。

    “这林子,越往里面走,就越更加幽静了。”张彪说。

    “是呀,静静的。静到我们说话都不敢大声说了,怕打扰了这里的安静一样。”二凤姑说。

    他们一起进入到了这个茅屋里。

    张彪看看茅屋这里的情况,与沙天龙向他所讲的大致差不多。

    张彪心细,还是让二凤姑在外面等等,自己先进去查看一番后,

    按沙天龙所讲,认真地驱赶一番稻秆下面有无虫虫怪怪,再将二凤姑拥入进来。

    张彪簇拥着二凤姑进来后,就附在二凤姑耳边说:

    “上次回去后,我一直都想着你,反反复复地回忆着我们两人在一起的情景,更想着今天的相会。你是吗?”张彪说。

    “我也是,我还担心,我上次不能给你,怕你不理我呢?”二凤姑说。

    “我不会的,我们都是发过誓的了,我们今生今世都不会分开,我跟你,两人会永永远远地相爱着,一直到终身的。”张彪说。

    “是的,我会一辈子的跟着你的。怎么样,我们开始,来吧!”

    二凤姑说完,她就搂住张彪,吻了张彪。

    二凤姑,她自己就一身子柔软起来了,脑子也开始迷糊如梦,她那不知不觉的梦幻之境又袭来了。

    一时,二凤姑想起了什么,就悄悄地对张彪说:

    “轻点啊,我有点怕那个,我姐说了,有点痛的。”

    二凤姑,她自己先躺下在那稻秆堆上了。

    张彪,跪着在稻秆上,双手将二凤姑的衣扣解开。

    随着衣扣一个个的解开,二凤姑更是情迷意乱了,她抓住张彪的手说:

    “真的,轻轻的啊!”

    “不怕,慢慢享受。要比上次更美妙。”张彪说。

    “我姐说了,那种感觉只能自己体验,呵,哎哟,啊,轻点呀。”

    二凤姑轻轻喊了一声,随后便和张彪一起清歌妙舞进入那梦幻的柔情之乡了。

    张彪,他:

    柔情之乡,和风细雨,小桥流水,小船荡漾,涟漪尾尾,星星点点,厚积薄发,别有风情,回味无穷。

    二凤姑,她:

    春意盎然,舒展相迎,娇声蜜语,缠身绕体,烟柳春露,丝丝情缘,细水长流,花蕊尽放,情有独获。

    这两人虽不似沙天龙和靓大姐那般龙腾凤舞,翻江倒海,但柔游曼妙,蜂吟蝶恋,鸳鸯于飞,却也异曲同工,自有天秋,各领风骚。

    太阳西斜了,还是在沙天龙被靓大姐脱掉裤子的那个小土坡上。

    沙天龙、靓大姐、张彪、二凤姑四人汇合在一起了。

    他们并排地坐在小土坡顶上,望着脚下一大片绿油油的原野。

    在这片原野里,可隐隐看见那古码头遗迹,古码头再去远一点,就是龙庄和凤村,然后,再远远的就是,那弯曲的南流江水面。

    二凤姑,她满脸飞红,拉着靓大姐的衣襟,坐在靓大姐身边,听着他们三个说话。

    沙天龙说:“总之,我们从现在开始,就要做事了,大家都想想,要做点什么事,才好。”

    张彪,他也是想着要独自干,坚决不出生产队的工。他早就与沙天龙一起说过这个事情了的。

    靓大姐、二凤姑肯定是跟着他们的男人的。至于要做什么,她们也是拿不出主意来,但会拼命地跟着这两个男人的。

    靓大姐将没有吃完的槡葚果拿出给大家,边吃边想法子。

    张彪边吃边想,看着那古码头的遗迹。

    “这古码头的槡葚果,真是很好吃的。如果是多一点的话,我们摘了拿到圩上去卖,也捞得到钱呀。”张彪说。

    “是呀,古码头里的青蛙,好大个的,又肥,见了人都跳不动了。”二凤姑想起了她踩过一个大大肥肥的青蛙,差点把她吓哭了。

    “对呀,沙天龙还赶过一条蛇出来呢。”靓大姐说。

    “唔,我们整天都看着古码头,就是一直没有进入到里面看看,里面到底是怎么样的。我们打定了古码头的桩,我们下了古码头的注。我们现在就一起进入古码头看看。反正,我们自己干是定了,到古码头里面看看,有什么,能搞能捞的,一起去看看,怎样,有这个胆吧!唔?走人!”沙天龙说。

    “进入古码头,从我们那边入,我认得路,都铺有青石板的,只是有的地方有人骨摆在那里,好可怕的。”靓大姐说。

    “不怕,我来搬开就是啦。走,我们先去探探。”沙天龙边说边先站起来了,其他三人也跟着站起来。大家拍拍屁股上的尘埃,吃着槡葚果,由靓大姐带队,走下了小土坡,前往古码头去了。

    靓大姐带着他们,沿着她熟悉的小路,弯弯曲曲的,走到了古码头的边缘。靓大姐,她也只是走过这么一点点古码头的路,再深入一点,再向前去的路,靓大姐是没有走过了,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进去。所以,到了这里,她确实不知道怎样走了。

    大家向前一看,只见前面周围,树密草浓,茫茫一片荒野,没路更没有人的足迹,大家都觉得有点惊心的。

    这时,太阳快要下山了,古码头这里就开始变得阴森起来了。

    从南流江边刮来的阵凉大风,一吹过,就听见呼啸声,再加上一两声那些不知名的鸟兽虫怪的叫声,确实是,这里是一片令人心怵目惊的野外荒郊。想来这里搞点捞点什么,谈何容易!

    沙天龙就叫大家停住不走了,说:

    “太阳落山了,今天就到这里。三天后在这个点见面,大家来早一点,记得带使用来。靓大姐你带二凤姑回去,这里离凤村好近了。我和张彪一起回去了。”

    靓大姐和二凤姑两姐妹没说什么,恋恋不舍,看看各自的心爱的人,沉默不语,沿着那隐隐约约的羊肠小道回去了。

    沙天龙和张彪一起,依依不舍地目送着各自心爱的姑娘,越走越远了,最后,慢慢地消失在那远处的树丛中。

    这时,沙天龙和张彪即刻起步,赶紧向着龙庄走回去,要在天黑前赶回到家里。

    第二天,靓大姐看看家里,只有一点点的柴火了,过几天就要烧完了。于是,就自己一个人拿了一把长柄勾刀,一条大麻绳,就上屋背山岭头冲松树林去砍柴杈了。

    靓大姐走了两三里的田间小路,又爬上了屋背山岭头冲,来到了松树林。

    靓大姐,进入到松树林后,她就在松树林里,在那一棵棵长大了的松树木里,寻找着、看看有没有枯枝或是可以间砍的杈枝,见有的就双手举着勾刀,把那些枯枝、杈枝,一根根、一杈杈地用力砍下来。

    靓大姐,砍了一阵子后,看看差不多够了,就停下坐在地上休息一下。

    靓大姐稍稍休息一下后,就将这些松树杈,一根根、一杈杈收拢在一起,用麻绳捆绑,扎成了好大的一捆松树杈,并将勾刀插在松树杈中,挤实了。

    靓大姐,看着这一大捆松树杈,心想,可以顶得几天了,几天后再上来砍。

    靓大姐,坐在这一捆松树杈上,再稍休息一下。

    靓大姐,看看这一捆松树杈,心想:砍得太多了,太重了,怎样才能把它驼回到家里去。

    靓大姐,她看看下山的路,那一段田间小路,在田间小路的尽头就是村落了,稀稀疏疏的泥砖瓦房散落在南流江边,宽大的江面上,江水在缓缓流动。

    靓大姐,她心想,要是沙天龙在她身边,她就不用自己一个人干这些重活。她想着沙天龙,想着沙天龙那虎彪彪的身躯。

    “可惜,不在身边。”

    靓大姐,长叹了一口气,咬咬牙,蹲下,靠近着这一大捆松树杈,将两段麻绳头搭上双肩,再用双手拉紧麻绳,吃力地将这一大捆松树杈背起,艰难的,小心地下山回家去了。

    一路上,靓大姐不知休息、坐了多少回。累了,太吃力,走不动了,就坐下休息,擦擦汗,喘喘气。一时,看看那快到了的村落,又鼓起气,咬咬牙,背起那越来越沉重的一大捆松树杈,又起步了。

    靓大姐,她辛辛苦苦地背着那一大捆又沉又重的松木杈,驼着腰吃力地背着,一步一步地往家里走回去,累得一身子大汗,全身衣服都湿透了,肚子又饿,艰难地咬住牙顶着,一步一步地走着,终于回到家了。

    靓大姐一到家门口,就累得动不了啦。放下那一捆松树杈,坐在门口的青石门蹲上,满头大汗直冒,心想:先休息一下,再把这捆松树杈背回柴房放好,再枯几天,就可以烧了。

    这时,从屋里传来了她妈妈和一个女人边走边说话的声音。好象是妈妈要送客出门了。

    靓大姐拿眼瞄了一下,妈妈陪着要送客的那个女人,就是本凤村有名的媒婆。

    靓大姐,开头并还没有在意,自己累得,懒得理是什么人了。

    靓大姐,还是坐着,喘着气,用手擦着汗,不时用手撩撩那湿透了的衣服,这湿透了的衣服,粘在身上,冰冰冷冷的,好不舒服。

    “哎呀,啊婶,不用送了。我还是再次恭喜你,啊婶,好命啦,双喜临门,等着收彩礼啦。这两个媒,我做定了,你要保好这两个妹子呀,等等个把月,我再看看,起了,大了,我就过来跟你行礼做媒。”

    那媒婆,乐呵呵的大声说着,一手拿着大葵扇,上下搧着风,一边说,一边走。

    妈妈陪同走下来了中厅踏步沿阶,走到了天井。那声音也灌进了靓大姐的耳朵。

    靓大姐听了这话,突然间明白过来了,这媒婆是为了自己和二凤姑而来的,不由得心里一惊一喜。

    靓大姐惊的是:这媒婆果真利害,就怎么知道自己做了那个了。想到这,靓大姐她在这两个大人面前还是感到羞愧难当的。手脚不知如何放了,自己不知所措了。

    靓大姐喜的是:这媒婆一来,便说明自己肯定会有的,这媒婆看得好准的。大表姐说话不会错的,这媒婆专吃这一手生意,过手便知是猫公猫项了。自己不用羞于开口跟妈妈说,媒婆挑明了就得了。

    靓大姐正想着,这时,妈妈和媒婆一起走到了门口。

    靓大姐站起来,点着头,朝妈妈、媒婆喊了一声:“啊妈、啊婆,好”,便不做声了,以为送走了媒婆,就得了,再做通自己的工夫。

    那媒婆,听到靓大姐声音,一眼就看出这是靓大姐,她认得。

    这媒婆就停住了脚步,站在靓大姐身傍,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靓大姐的身子,那目光象锥子般地专门看着靓大姐的臀部,仿佛要看穿、看透、看出靓大姐的身上有什么东西来一样。

    一向大胆的靓大姐,此时都感到自己有点被那媒婆所唬住了。

    那媒婆真是象大表姐所讲,好绝会看身形的。

    靓大姐正在想着,这时,那媒婆开口大大声地象唱戏般地对靓大姐妈妈说起话来了:

    “哎,这个妹子,不就是最大的那个嘛,靓大姐啊,这个妹子吗?我早早几日,就看中了,看准了,开了的。”

    这媒婆还不容人答话,看着靓大姐一身湿汗,就又说下去:

    “哎哟,天啊,啊婶,拿威你啦!你重使佢做噉重嘅工,你真是啦,知镬耳是铁嘅!靓大姐,这个大妹子,这千金万银的身子,你睇睇,周身都湿齐了。你啊,真是,拎元宝当犁头铁使。重要佢上山劈柴擒草,真是识宝啦。啊婶呀,你睇睇,这捆松木杈,有几重啦,真是拿威你啦。啊婶,一个大男人背回来都要喊着力在。你想想啦,你大妹子从山上驼回来,要命啊。”

    这媒婆真是一个人唱独脚戏惯了世,还是不等别人插话,就又说了一大通话:

    “唱噉多啦,啊婶你呀,马上烧满个镬头,热热的生姜水,比大妹子洗洗身,去去寒,去去湿。接着就要煎、煮两只生姜红酒鸡蛋汤比大妹子吃了,保保身子,暖暖巢窝,安神保胎呀。啊婶,准派佢大妹子作重工啦。大妹子呀,听话呀,吃生冷嘢了,开凉水身了。要吃多饭了,两个人的伙食了。”

    “屋里没有生姜鸡蛋,也没有红酒。到弟日借到银纸再买。”靓大姐妈妈好为难地说。

    这媒婆听了就说:

    “讲噉多了,啊婶,你回去烧住热水先;大妹子,你放手,你不用做重工了,你回去准备干衣服等阵换着穿。我屋里有鸡蛋生姜红酒,我马上回去拿来,啊婶啊,你先洗净只炒菜镬头,准备起火,我近在这里,马上就来。好了好了,开始动作了,听话,啊!”

    这媒婆好热心,马上搧着大葵扇,回她屋里拿生姜、鸡蛋、红酒了。

    靓大姐,这时,说真的,她才感到自己是那样虚寒,一身湿渌渌的衣服,肚子空空,站着都感到脚腿酸软,周身无力,几乎虚脱了。

    这媒婆一走,靓大姐还想着,将这一捆松木杈驼回到柴房。

    她妈妈连忙喊她停手,说:

    “你赶紧回去准备干衣服洗身换了。我去烧水起火先。这里,等阵再理。我叫那帮细妹来拆开,一根根由那帮细妹来拖回去得了。”

    一时,那媒婆真的从她屋里拿来了五六个鸡蛋,半瓶红酒,一大爪带着泥巴的刚刚从地里挖出来的生姜。

    这媒婆够热心肠的。

    下到伙房,就出手,洗干净几块生姜。拍下几拍,放下在烧水的大镬头里,又将几块生姜拍得融融细细的,用来煎鸡蛋。

    这媒婆,她一边做,还一边教导蹲着烧火的靓大姐妈妈,怎样怎样照顾好这两个即将怀孕的女儿。

    一时热水烧得了,靓大姐拿着干衣服来到了。

    她妈妈搬来一个大脚盆,叫靓大姐脱了衣服坐进去。

    靓大姐有点难为情的,说想自己拿到天井用和屏围住自己洗。

    这媒婆一边给大脚盆淘着生姜水,试着调着水温,一边对靓大姐说:

    “大妹子,听话,快脱了衣服,某再凉着冻着,你以为,这是同你讲笑噉儿戏嘅事呀。你快快的坐在盆里,我还要帮你,用生姜搓搓身子在。不然,象你这样虚着,暖住肚里,几多都是流掉,哪你某想要仔儿啊,听话,保住宝宝啊。”

    靓大姐,听了媒婆这样说,她赶紧脱了衣服,就坐到大脚盆里去,她要保住自己有了,不能让这宝宝流掉。

    “水要热,一边洗一边烧,水凉了又加。”这媒婆挽起双手臂,给靓大姐洗身搓生姜了。

    洗泡了一阵子后,靓大姐感到身子暖和了,热血流动,周身轻松舒服,皮肤热,辣辣红红的。

    这媒婆,又淘了几瓢热水加进,让靓大姐泡着。

    这个媒婆,她还给靓大姐不停地用姜碎搓搓揉揉胸脯,说是打通未来宝宝的奶水路。

    好一阵子了,靓大姐才起来擦身穿好衣服。

    她妈妈烧起了另一个炒菜镬头的火,这个媒婆,就接着下油盐,暴炒香生姜后,再打三个鸡蛋下处,一时,再下一点红酒,整个伙房里就是香喷喷生姜煎蛋味,这个媒婆再趁热注进半碗水,水一开,就停火起镬,一大海碗的生姜红酒煎蛋汤,就摆到了靓大姐面前。

    靓大姐先推辞让这个媒婆吃,又让妈妈吃,再说留下给妹妹们吃。

    这个媒婆、妈妈都一致说:“别推让了,就是专门煎煮给你吃的。为了你和宝宝。”

    靓大姐,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吃完一个完整的鸡蛋,而且是三个。

    靓大姐,她低着头,含着泪水,吃完了这一碗香喷喷的生姜红酒煎蛋汤。

    靓大姐一辈子都记得这一幕:热气腾腾的生姜澡,香喷喷的生姜红酒煎蛋汤。

    靓大姐更记得感恩这个媒婆,她发迹后,逢年过节,有什么事干,都会念着这个媒婆,礼到物到钱到,直至终老。此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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