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字刚落,银光一闪,一片鲜血淋漓的皮肉飞离了萧一帅的小手臂。
“啊——”
萧一帅痛苦的发出嘶吼,却仍不忘给自己辩解:“都是傅念兮那女人,都是那个臭女人让我干的,不关我的事啊,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麽麽岂会听信他一面之词,更何况她早已经听说了事情的始末。
“事情是谁挑的头都不要紧,要紧的是你做了。”
“萧先生,男子汉大丈夫要敢作敢当,临了把一切责任推到女人身上可以不好,老生最看不得你这种孬种。”
话落,银光又一闪,这会儿确实准确的挑断了萧一帅右手手腕的的手筋。
萧一帅只觉腕间一阵剧痛,然后手指便不再听使唤,惊恐不已的叫了起来,那声音已经完全不是一个正常人发出的了。
但是这还不算完,麽麽手腕一抖,手起刀落,轻轻松松又剜了他手肘臂弯的一片软骨,剧痛再次袭击了萧一帅。
麽麽对他的痛苦混不在意,看着他道:“老生好心问过你,惯用哪只手,老生向来恩怨分明,你用哪只手抱过小少奶奶,便会废了哪只,你迟迟答不上来,老生只好替你做主了。”
萧一帅额头一片冷汗,切肤的疼痛让他的双眼都蒙上了一层血雾,“你杀了我吧,快杀了我吧,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麽麽嘿嘿笑了一声,“口口声声喊着要死,其实死哪有那么难,不用假手他人,萧先生,你自己也可以的啊。”
她料定他不敢咬舌自尽,一个事到临头贪生怕死的男人,怎么可能有胆量自裁?
麽麽是对的,萧一帅虽然无法忍受痛苦,但是好死不如赖活,他做不到自我了断,他对自己狠不下这个心。
既然惧怕死亡,那么就只有忍受生时的痛苦折磨。
麽麽的手枯瘦如干柴,却腕力惊人,她一只说抓在萧一帅的右肩胛骨伤,猛的一捏,便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竟是萧一帅的右肩胛骨被捏的粉碎。
超出人体极限的痛苦,很快把他疼晕了过去。
麽麽看他这么不经事儿,也觉得有些乏了,伸手对待命的刽子手招了招,道:“就这样吧,老生也累了,看他整张脸也就鼻子可爱一点,你们就把它割了吧,省得他再出去勾三搭四。”
刽子手们诺诺的应了,心里却是腹诽,根儿都没了还勾什么三搭什么四,能够的也就是用后边了。
正想上前动手,刚抬了脚要走的麽麽突然顿住脚步,像是想到了什么,回过身来补充了一句:“后面也给治一治,从古到今,断袖还真没断过。”
刽子手们冷汗了,麽麽不愧是麽麽,他们甘拜下风,当下猛点头记下了。
麽麽这才提着竹篓子,身边跟着黑猫小白,缓缓的走向刑房外,边走似乎边悼念:“小少爷真是调皮,比小时候还皮了,也不让我老婆子清闲清闲,亏老生人老人手段没忘,不然没得要把那两货给弄死了。”
湛君铭看着一身风帽披风不停念叨他的老太太,嘴角多一抹柔和的微笑,麽麽宝刀未老,只是确实该让她多享享晚年的清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