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太傅教诲,深知那样下去不是办法,便伺机利用手里的把柄,收服了宫里的两个人为朕所用。哪怕后来离开,他们依旧是朕最好的钉子。”
“所以,朕有没有冤枉太傅,太傅应该比别人更清楚。”
燕长歌微微眯眼,心中一定。
哦,宫里的钉子啊,那就好办了。
燕长歌神色一苦,片刻后,眼眶都有些泛红起来,“你是我的学生,我用了心去教的学生,我怎么可能不在意?当日听闻你死了,我心中大恸不已,恨不得立刻去看一眼你的尸体,再见你一面!”
严无鸾一怔,依旧掐着他下巴的手微微一松。
“可是,我比谁都清楚,宫里那些人,心里都在笑。尤其是皇帝。在那个地方,我即便心中痛极,也不敢表露出一分一毫,只得强压心痛,只敢在夜间回了府中,四下无人的时候,才敢真真正正为你哀痛一场啊!”
说着,燕长歌仿佛想起了什么难以回顾的伤心事,泛红的眼眶里居然酿出一滴泪水来,顺着脸颊快速滑落,精准地滴落在了严无鸾的手上。
那滴泪仿佛带了什么难以触碰的温度一样,烫的严无鸾一下子松开了燕长歌下巴上的手,不可置信地低声呢喃,“太傅……”
原来,太傅为他的假死,如此伤怀吗?
却又不得不在人前装作没事人一样。
灵妖都快看不下去了,戏精宿主在线戏精啊,“好了吧宿主,差不多可以了,我看他信了。”
“灵妖,别打扰我发挥。”
燕长歌脸上一派痛苦之色,挂着泪痕的脸缓缓抬起,深深望着面前的严无鸾,“还好,还好,你不是真的死了,否则,我真的是白教了你一场,既让我痛,更让我失望。”
“太傅!”
严无鸾再也忍不住了,伸手一把把他抱进怀里,与他深深相拥,头颈相交。
这是他这半年多以来,曾经幻想过无数次的场景,也是两个人第一个能够这样紧密的贴在一起,感受着彼此身体的温度,乃至胸腔中的心跳。
而且这结果,已经比他想象中的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他原以为,这个人根本不在意他的生死。
甚至已经做好了把他迎进国都,就困锁金宫,也要占有他的准备。
可现在他去告诉他,他在意他,心疼他,为他的死而日夜煎熬!
“但是,”谁知,心中滚烫的严无鸾,正像曾经对燕长歌的依赖一样将脸贴在他颈侧时,燕长歌却话锋一转,淡声道,“但我为你伤痛,只是因为我们是师生。你刚才——那不对。”
刚才,所谓刚才当然指的是严无鸾亲吻他的事。
严无鸾的身体微微一僵,声音冷了下来,“没有什么不对。朕,不,我,我想要你,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一次,万万不可能让你逃离我的手掌心。”
燕长歌皱着眉,“难不成,你要枉顾人伦纲常?不要忘了,我是你的太傅!”
然而,燕长歌嘴上带着怒气斥责着,识海却无比淡定地在跟灵妖分析,“我赌他会因为这句话,更加想要占有我。毕竟这种身份差超能激发变态的xp。昔日动辄斥责,可望不可即的太傅,一朝沦为掌中之物,清冷不再,温雅不复,官袍破碎……”
灵妖:“……”
所以你究竟是想抗拒还是想要迎合呢?
你这隐隐的兴奋与期待,是错觉吗?
当然不是错觉,因为下一秒,灵妖就看到燕长歌表面上依旧保持着皱眉冷拒的模样,识海却戳了戳交流群里的人家只会嘤嘤嘤。
[光杆司令:外用没有理由往外拿,有没有可以偷偷内服,避免疼痛的?我记得你前阵子说要研制这种。来来来,本试药师来了!@人家只会嘤嘤嘤。]
灵妖:“……”
好吧,你果然是在期待啊!!
那干嘛还要一副绝不忍受的模样,故意刺激严无鸾。
燕长歌嗤笑一声,“你懂什么?严师人设不能丢,身为一个温润清冷,一心把他当学生悉心教导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接受这个他一番良苦用心教出来的,还比他小那么多,当大半个孩子看待的学生,一朝得势,就要逼他雌伏于身下?文人傲骨,文人傲骨懂不懂?”
灵妖似懂非懂,“…你说那么多,确定不是想故意刺激他,然后一副不要不要的模样,实际上跟美强惨纵情嗨皮?”
燕长歌:“……”
瞎说什么大实话。
他是那种人吗!
灵妖见他眉头挑起,不禁白眼儿,“跟你在一起那么久了,灵妖早就发现了,宿主越是心里飘荡,嘴上越会一本正经的找正经解释。”
燕长:“……”
瞎说,没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