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严无鸾?那个质子?他不是烧死了吗?”
这三个字一出来,顿时满朝哗然。
燕长歌眸色微微闪了闪,严无鸾居然这么快就回到了西浮国,还登上了皇位!?
太快了!
要知道,哪怕原剧情,他也用了两年的时间,暗中慢慢图谋,积累力量,才一举逼宫,夺取了皇位。
这次怎么会这么快!?
燕长歌心中震惊,但这震惊,比起朝堂上其他人的震惊程度,属实不算什么。
他故作诧异地张了张嘴巴,“严无鸾?皇上是说,在我东黎国进学,半年前却不慎烧伤的那个严无鸾?会不会是哪里弄错了?”
皇帝皱着眉,“朕也觉得弄错了,可驿站军的话你也听到了,这请柬可是那个严无鸾以西浮国皇室的名义命人送来的,这恐怕不会有错。”
燕长歌眨了眨眼,“猜测”道,“这么说,他并没有死?可半年前,宫里人不是亲眼看到了他烧焦的尸体吗?”
皇帝眸色一冷,“说不定是有宫人被他收买,欺上瞒下,查!必须要查!”
“皇上。”
燕长歌又开口。
“说。”
皇帝的情绪似乎有些暴躁,语气有些不耐烦。
燕长歌面带清浅笑意,一派温和,“臣以为,眼下最要紧的,是皇上打算如何应对他的邀请?不管他究竟是怎么没死,还逃离了东黎,但既然现在他登基已经是事实,还是应该尽早拿出应对之策。至于半年前的事,可以慢慢查,那是次要的。还请皇上圣断。”
皇帝再次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努力平复了几分情绪,“…你说的对。他的请柬,我们还不能视而不见。”
东黎国国势再怎么比西浮国强一些,但也不是绝对的。
贸然撕破脸,战乱必生。
更何况,之前的西浮国老皇帝为人平庸,加上西浮国略处于弱势,东黎国当然敢傲然几分。
但现在,那个质子竟然能从一个“死了”的质子,摇身一变成为西浮国新帝,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他一定心思深沉,一定采用过雷霆手段。
更何况,他还在东黎国受过屈辱。
公然跟这样一个人对上,那一定很麻烦。
能不撕破脸,就一定要先装疯卖傻到底,他既然递请柬,那就接。
皇帝渐渐冷静了几分,转身坐回了龙椅上,将朝堂上的文武百官扫视了一遍,才沉沉开口,“朕决定,派遣一名使臣前往西浮国参加他的登基大典,此人必须心思活络,时刻观察那西浮新帝的念头,及时防范。有哪位爱卿,愿意前往?”
朝堂,一片寂静无声。
毕竟,谁也不是傻子。
一个记恨东黎国的质子的登基大典,身为东黎国朝臣,谁敢去冒那个险。
谁都知道此行弄不好就是送命的苦差事。
“没人!?”
皇帝刚刚压下的怒气在看到满朝文武几十个鹌鹑之后,又瞬间就蹭地一下反了上来,“难不成你们是怕了那个该死的质子!?一个个丢人现眼,朕养你们这群饭桶有什么用!”
“皇上,臣愿前往。”
燕长歌见时机差不多了,顺着皇帝的怒火就开了口。
他需要见见严无鸾。
而且,如果严无鸾依旧会像原剧情那样攻打东黎国,他可不想在做什么托孤之臣。
因为挂上托孤之臣的名头,他就没有办法心安理得的看着美强惨追杀主角攻而不挺身庇护。
但直接躲开这个名头,可就跟他屁关系没有了。
他可没有那个义务护着主角攻长大,复国,复仇。
而眼下,以使臣名义去往西浮国,显然是个光明正大躲开托孤戏份的好机会。
就算再回来,太子殿下这两三个月之间,身边也不可能没有新的太傅,他就可以很顺利地趁着这个机会疏远太子,水到渠成的变成二线。
二线之臣,可不会被轻易托孤。
终于听到有人开口,皇帝的脸色好了点,甚至眼睛都亮了亮,抬着手指就朝燕长歌指了指,“对!太傅!你跟他还算有过师生情分,也许你去,是最好的选择!”
这可是整个东黎国,唯一对那个质子有过恩泽的人,最能让那质子多念东黎好少记东黎恶。
“是,皇上,臣领旨。”
“太傅且放心前去,”皇帝重新挂起威严,一副恩赐模样,“朕会亲自派二百护卫军乔装改扮为副使与仆从,护你一路周全。”
“臣,领旨谢恩。”
燕长歌脸上一派感激动容,内心却无波无澜。
二百护卫军?
这可不是出京。
这是出东黎,完全深入另一个人的国。
对方没恶意便罢了,对方如果真想做什么,二百护卫军又能顶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