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相信她,就连盛时墨都小声在她耳边问道:“你确定你真的能够把这幅画补好吗?”
南栀点头,对他坚定地说道:“我有这个信心,再说了,这种向日葵,我妈妈小时候画过很多,我已经轻车熟路了,你相信我。”
那相当于是从小就练出来的童子功,是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忘怀的,甚至可能贯穿一个人的一辈子。
南栀只凭着肌肉记忆,都能够调配出姜柿满意的色彩。
对这幅画,她是有一定的把握,才敢这么说。
她也看得出来,这幅画对姜禹冬很重要,如果她逞能的话,后果会很严重。
姜禹冬不相信她的话,但姜老爷子却按着他的肩,看向南栀,问道:“你确定,你能够把这幅画补好?”
南栀点头,“我确定。”
“如果没有补好呢?”姜禹冬打断了她,轻蔑地看着她。
南栀说道:“如果我没有补好,你随便什么条件,我都能够答应。”
“哪怕我让你死?”
这话一说,四周一片死寂。
周围的空气都凝固,泛着一股死一般的寂静。
姜老爷子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连他都不喜欢他这样说话,南栀却面色平静地接受了他的条件,“那就拿我这条命担保吧。”
姜禹冬一下子就皱起眉头,死死地看着她。
他不会真的要南栀拿出这条命来,他只是想告诉她,如果他不能够把这幅画修补好,那么后果很严重。
但她还是愿意试一试……那就说明,她可能真的有两把刷子。
不过他还是怀疑居多。
姜云也不相信南栀有这样的能耐,毕竟她调查过她那么多次,从来没发现过她会画画。
或许她在法律方面很专业,长得也漂亮,人缘也好,但是画画,她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甚至都没有听她提起过。
估计就是故意在拖延时间,要不就是在逞强,或者刚才被姜禹冬骂了一顿,觉得脸上过不去,想要找回面子罢了。
想着,她忍不住在男人的耳边嘀咕道:“浮川,南栀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做错了事情,跟大伯认个错就行了,为什么要这么倔强呢……要是真的把姑姑的画给补坏了,还不知道要出什么幺蛾子……”
她以为盛浮川会同意她的说法,可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男人的回答。
片刻之后,她看向身旁的盛浮川,只见他目光就落在南栀的脸上,没有片刻的偏移。
暮霭沉沉,看不清楚是什么样的情绪。
书房就在一旁,南栀直接拿着那幅画走了进去,在桌子上平铺开,然后拿了一个瓷器压在四个角。
姜禹冬见状,一下子就皱紧了眉,下意识就要上前,“你是这么镇纸的?”
南栀没有理会他,背对着他,“你放心,不会破坏的,瓷器也不会晕染颜料的颜色。”
“你到底懂不懂?”
南栀无奈地看着他,“你相信我,我都已经跟你保证过,要是没补好,我这条命随便你处置。”
说完,又看向姜老爷子,“这里应该有颜料吧?”
“当然有,你需要什么颜色?”
“最基础的三原色和白色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