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怜儿想要惊声尖叫。
她和娘亲都是深闺女子,怎么随意让男人进入是房里头?
可是,陈怜儿的尖叫声都化为了一声声无力“啊”声。她马上便反应了过来,一下子没控制住,簌簌的泪水落了下来。
陈父捂着脸面,根本不敢看陈怜儿和白氏受惊瑟瑟发抖的绝望表情。
陈酒酒这个孽女,竟然能将她逼到如斯地步!
健壮男仆们一个一个将东西收走了,那打头的还正是老夫人面前一直在解决这个事情的老仆妇,她假笑着冲着陈父说道:“陈大人,这还差了那么多,您看,该……”
白氏的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
她知道这几年她是怎么可劲儿用的。
那前头的身份不明,钱倒是很多,让她这几年过得舒心。现在让她将这么多的钱拿出来怎么成……
陈父无力地挠了挠头:“我想办法,我想想办法。”
老仆妇听到了此话,便冲着陈父行了个礼,闷声不吭带着人走了。
白氏看着老仆妇消失的方向,意识到了现在唯有一条路可以保住自己的富贵荣华舒坦日子。ωWW.
跑!她必须要带着怜儿一起跑出去!带着这么多年以来昧下来的巨额财富一起跑了!
可是,她和怜儿现在全身无力,根本就不行。这个时候,白氏方才将目光放在了陈父的身上:“啊……”
陈父先是不能了解白氏的意图,到了后头,在白氏几乎崩溃的眼神之下,才从墙缝里头找到了一小叠的银票,若是仔细算起来,倒也是有了三五万两。
他眼神惊讶,倒是想不到白氏这几年竟然这么能藏:“夫人高见!”
高见个屁!白氏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示意陈父赶紧过来,最好今日晚上趁着天黑就离开这地方。
等到了别的地方有了这一笔钱作为底气,他们自然是有机会再过上好日子的。这种把戏,白氏已经做过一次了,自然是再也熟悉不过了。
陈父对于白氏是深深的敬佩,有了这一笔钱,自然感觉这日后也有了底气。他难得挺直了腰杆来,到厨房里头要了一些吃食,同白氏和陈怜儿一起用了一顿,只等着到了天黑之时。
陈酒酒那一头早就得到了世界意识的通风报信,她听着气运之女和白氏、陈父的计划,只是觉得好笑。
三个天真的白痴,倒真的以为能轻易就离开陈府了?
怕是他们不知晓,李氏和老夫人早就想到了这可能性,早早儿就已经让人守在了陈府所有的出口,甚至隔着一段墙头都有人守着,他们根本就是跑脱不得。
这一家子也算是谨慎,到了深更半夜之时,陈父才扶着白氏和陈怜儿一同准备逃跑。
三个人方才到了墙头,外头的人已经听到了动静,似笑非笑地看着那正准备逃跑的三个人:“陈大人,陈夫人,陈小姐,你们这深更半夜的,是打算去哪儿?”
这一头有了动静,那一头便已经告知给了老仆妇。
老仆妇冷着脸,让男仆搜了陈父的身,又让女仆去搜了陈怜儿和白氏的身,很快便搜出了所有的银票。
三个人的眼神顿时和死了一样。
偏偏那老仆妇还不平不淡地说了一句:“有了这一些银票,陈大人尚且还差着很多。大人和夫人不妨在想一想,这些年,这么多的银钱到底去了哪儿?若是三日之内还不得将这钱还上,奴婢别无他法,只得是……”
那眼睛里头的威胁却是谁都看得出来了。
陈怜儿此刻是真的楚楚可怜了,她缩在了白氏的怀中,看向了老仆妇的眼神之中充满了恐惧,想要冲着白氏哭诉,可是这一切都没成功。
“怎么,听说陈小姐的身子不是很好,现在看来,倒也不是……”老仆妇看了一眼便说道。
她可是查清楚了,前些年的时候,陈怜儿可没少拿着身体不舒服去磋磨自家小姐,现在这么看着……这身子骨可不是强健地很么,这么大的事儿都没看出来有一那么一点点要晕过去的吉祥。
这话音才落,陈父的眼神便回了过来。
白氏下意识就挡住了陈父的眼神,比划了两下,却嘴中不能说话,一切都成了白给。
这一晚上的闹腾,陈父再也睡不着了。
他睡在了床板上,睁眼看着上头。
前些日子的时候,这还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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