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府门外,万千外城的男儿纷纷肃穆而立、翘首以盼,等待着燕西寻的到来。
寒风吹不灭他们心中炙热的火焰。
他们目光坚毅,从未有如此刻这般的渴望改变这炼狱般的生活!
而燕西寻,是带领他们做出改变的关键!
然,他们最先等来的并非是燕西寻,而是……
轰隆隆!
一阵宛若是九天惊雷的马蹄声。
连大地都为之震颤!
而后,陈继忠率领着他麾下的五万大军浩荡而来。
马蹄卷起的尘土在地上盘旋、升腾,犹如一条土龙,翱翔於天,久久不散,似要将这些贫民都吞没了般。
众多贫民被这尘烟呛的直咳嗽。
陈继忠跨坐于高头大马上,睥睨着这些呛的眼泪直流的贫民,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
果然,贱民就是贱民!
即便是他们聚集在了一起,也依旧没有何战力!
只要自己的兵马稍稍威慑,就能让他们展露败迹!
如此不堪一击,还想造反?简直是痴人说梦!
原本看自己麾下兵马疏于操练、气势颓靡,陈继忠的心中还有些发虚,但,在看到这些贫民被尘土呛成这般滑稽的模样时,瞬间就信心大增!
他居高临下,冷声道,“你们这些贱民,都给本官听好了,内城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即便是来,也不该聚众,如此,有谋反之嫌!现在,尔等速速给本官退出内城,否则一律按造反定罪,杀无赦!!!”
他的声音凛然,杀气弥漫。
而众多贫民也终于意识到了,他们方才只想找到九千岁,寻求改变炼狱般的生活之法,竟然忘记了这么多的外城人士汇聚、闯入内城,会带来多大的动乱!
刹那间,他们都慌了。
望着陈继忠身后的大军,他们更是后脊背发凉。
其中,不少的贫民都开口解释,“陈大人,你误会了,我等并无造反之心,我等之所以来内城,是来找九千岁的!”
“对!九千岁带领我等制作了比棉花所制还要温暖的冬衣,还说要带我们外城的百姓过上好日子,我们一则来道谢,二则来向九千岁寻求改变之策,还请陈大人能够通融片刻,只要我等见到了九千岁,定然速速离开内城!”
这些贱民是来见燕西寻的?
陈继忠的眸子微微一眯,心中骇然,他们说燕西寻带领他们所制的冬衣比棉花所制的还要温暖?
这怎么可能?
他的目光落在了这些贱民身上的冬衣上,而后神色越发的肃穆了。
按理说,燕西寻能够坐到当朝九千岁的位置上,应当是个聪明人,其明明知道即便是其带领这些贫民过上好日子,待其离开后,也会有大量的罗刹国敌寇闯入,抢掠一空,可为何还要这般做呢?
莫非,燕西寻还有其他的打算?
陈继忠的心中不由得警惕起来,为了让这些贱民不要过多的跟燕西寻接触,他大喝一声,“荒唐!!!当朝九千岁的身份何其之尊贵!时间何其之宝贵,安能浪费在你们的身上!你们怎敢叨扰九千岁?通通给本官退出内城!不得再叨扰九千岁,否则本官定将尔等问罪!!!”www.
此话一出,众多贫民的眉头纷纷蹙起。
昔日,陈继忠作为这平阳城的刺史,任由敌寇侵扰外城,抢掠妇、女,致使民生困苦,他们都不曾说过什么,可现在,他们想要过上好日子,这有错吗?
陈继忠竟然还想阻拦他们面见九千岁?
这厮实在是过分!
人群之中瞬间就爆发了一阵不满的声讨。
“陈大人,你这是何意?九千岁说过,他是朝廷派来救济我等的!我等见他有何错之?你为何阻拦?”
“就是!你不让我等见九千岁,又不派军队保护外城,让我们惨遭敌寇的侵扰、践踏,你居心何在?”
“你到底是不是我大商朝的官员?!!”
百姓们的怒气值已经到达了极点。
可这最后一句话,更是让陈继忠自危起来,这些贱民再说什么?说他是不是大商的官员?
他不是大商的官员,还能是罗刹国的吗?
虽然,他和罗刹国之间确实是有那么一点关联,但,这都是秘密,一旦被这些贫民怀疑、证实,他就是叛国之罪,是死罪!甚至满门抄斩!
可恶!
这些贱民怎么敢胡言乱语?!!
陈继忠胸口剧烈的起伏,而后紧盯着这些贫民,道,“好啊,本官已经给过你们离开内城的机会了,你们非但不知道珍惜也就算了,竟然还敢以下犯上,诋毁本官,如此刁民,实在是可恶!来人啊,给本官将他们全部都除掉!”
他一声令下,身后的五万大军立刻虎视眈眈。
见此,一直都保持沉默的曾宝元终于沉不住气了,这些贫民固然是不该聚众来内城,引起不必要的动乱,但,他们是为了见九千岁,情有可原,陈继忠完全不必给他们扣上以下犯上、造反的帽子吧?
这分明就是想除掉这些百姓啊!
曾宝元看着这些较为强壮的男人,也猜到了,这些都是外城中的顶梁柱,现在外城之中所剩的定然只剩了些老弱妇孺。
若是这些男人被除,那今后面对外敌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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