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着这些落荒而逃的守城士兵,一众贫民男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狐疑之色。
“他们这般急匆匆的,是要去干什么啊?”
“不知道啊……”
“管他们呢!当下面见九千岁才是最为重要的!”
一众男人坚定了目标,进入了他们甚少来的内城。
且,这一次来内城,他们已没了昔日的惶恐和自卑,甚至还有一种雄赳赳、气昂昂的凛然之意。
只是,他们自己并不知道,相反,是那些路过的行人,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们,心中呼喊道:天哪,这些贱民是疯了吧?他们怎么敢集结这么多人,如此浩荡的进入内城?且,见到了他们也不问好、行礼……
这是要反吗?
行人可不愿死在这些贱民的手中,当下就加快了脚步,快速的逃离了街道。
回到家中后,这些人更是家家户户门窗紧闭,生怕这些可恶的贱民对他们的人身安全和财物构成影响。
对于自己的到来给内城带来的惶恐和骚乱,外城的男人们全然不知,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到九千岁!
因为不知道燕西寻居于何处,他们只能先行来到了曾家。
曾宝元听管家通报说有大量的外城贫民包围了曾家,他还以为是那些贫民来要银子了,便将手头的事情都放下,前去面见这些贫民。
却不想,这些贫民根本就不要银子,而是囔囔着要见九千岁。
他的眉头一皱,有些难以置信的道,“你们真的不要银子?要这些冬衣?”
众多男人点头。
“不错,这冬衣可以御寒,有了冬衣我们可以自食其力!银子只是暂时的!”
“还请曾老爷帮忙引荐九千岁!”
“还请曾老爷帮忙引荐九千岁!”
众多贫民齐声高呼。
曾宝元错愕之余,更是佩服起了燕西寻的手段,仅仅是利用一件冬衣,就让这些贫民如此之信服,这真乃神人也!
他当下让人去请燕西寻。
而此同时。
刺史府。
陈继忠本悠闲的喝着茶,却突然间被人打断。
“大人,不好了……出大事了……出大事了……”一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甚至情急之下,重重的栽了一个跟头。
陈继忠眉头蹙起,面露不悦,冷声问道,“出什么事情了?如此慌张?本官难道没有教过你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吗?你这般模样,哪里像是本官教出来的人?”
那人气喘吁吁,而后道,“大人,这次是真的出大事了……您不知道,那些外城的贱民气势汹汹的冲进内城来了,内城的守卫全部都被吓得跑到刺史府中来告状了!”
“且,守卫们都说,这些贱民聚众,怕是要反啊!!!”
什么?
听闻此话,陈继忠淡定全无,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报信之人,后一把揪住了其的衣襟,一字一句的问道,“你确定没有搞错吗?这些贱民在本官的治理下多年,从来都是唯唯诺诺的,哪里敢聚众造反?”
那人道,“大人,是真的!是真的啊!不光是内城的守卫这般说,方才我还看到了平阳城内的几位员外慌慌张张的跑回家,嘴上还说着什么贱民造反云云的话……”
“请大人您早做筹谋,不然,您这些年之所为可是将这些贱民都得罪狠了,一旦落入了他们的手中,怕是……”要凉啊!www.
这最后三个字,此人并未说出口,但大家都心领神会。
陈继忠的面色骤然间变得尤为难看。
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些贱民竟然敢反!!!
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陈继忠冷哼一声,面色凛然,道,“去,立刻集结我刺史府的五万精兵,我要亲自去镇压这些乱民!”
“是!”那人领命。
一炷香后,刺史府的五万兵马已经齐齐的集结于府前,只是这些士兵平日里跟在陈继忠的身边吃香喝辣,懈怠操练,已经全无一个将士该有的神采和意志,甚至,有的人就连盔甲都歪歪斜斜的挂在身上,一旦大幅度的动作,就会掉落。
陈继忠看着眼前这支气势颓靡的军队,也意识到了,他这些年间和罗刹国勾结,这些士兵十几年来从无战事,成日吃喝玩乐,实在是太过于放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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