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和傅庭深回到檀宫后,她脱掉高跟鞋,赤裸着双脚朝着客厅走去。
整个人软若无骨地窝在沙发里。
夕阳的光倾洒在她的身上,犹如渡了一层釉质的光,衬得她整个人看上去格外的温柔。
或许是长得漂亮的人总会无形中拥有特权,所以即便她此刻懒洋洋的窝在沙发里,都看上去格外的赏心悦目。
周嫂准备将刚刚煮好的燕窝端过去,却被傅庭深中途接了过去。
他端着冰糖燕窝走到沈清秋的身边,“累了?”
沈清秋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
傅庭深拉着她的胳膊将人拽起来,靠在自己的肩上,一勺勺的将燕窝喂给她,“有什么想问我的?”
闻言,沈清秋掀起眼帘,淡淡地睨了他一眼,随口问了句,“阿月和傅森是亲兄妹?”
“不是。”傅庭深道:“按照傅家的规矩,被冠以傅姓的人出自家生子,也就是那些心甘情愿卖身给傅家卖命的人,签下协议的那一刻,他们将世世代代为傅家卖命,例如傅鑫他们几个。”
他放下手中的碗,搂着沈清秋躺在自己的腿上,骨节分明的手指里力道始终的揉摁着她的太阳穴,低沉的嗓音不疾不徐地在沈清秋的头顶上方响起,“傅森的父母曾是傅家佣人,但因为护主而死,因此傅森受到了优待,被冠以傅姓,而阿月从小就是弃婴,一直被傅森的父母收养,他们的父母去世后,傅家念在他们父母的面子上,暂时收留了他们。”
家生子与普通佣人本质上有很大的区别。
前者将身家性命全都交在了主子的手里,因此可以算作事主家的一份子,也能容易被主子信任,因此身份地位要比普通佣人高。
闻言,沈清秋的眼底掠过一抹了然,嘴角勾着意味深长的笑意,“难怪两人的脾气秉性各不相同。”
傅森是聪明人。
知道自己即便被冠以傅姓,始终无法与家生子相比,所以他老实本分,尽职尽责,并没有因为父母为了护主而亡产生任何的骄傲。
他将阿月带在身边多年,阿月显然并没有从他的身上领悟老实本分的真谛。
傅庭深的眼底掠过一抹暗芒,“听你这话,倒是阿月得罪你了。”
“谈不上得罪,不过是个小丫头罢了。”
倒不是沈清秋没有把阿月放在眼里,而是阿月根本对她构不成任何威胁。
因为她连成为自己对手的机会都没有。
但愿阿月能够把她今天的劝告听进去。
不然可就真的是自掘坟墓了。
作为奴仆对主子产生非分之想,这可是触碰到了底线。
“但她让你不开心了。”傅庭深道。
他将沈清秋低落的情绪看在眼里,所以才有了现在这番谈话。
本以为沈清秋会借着机会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但她并没有。
不知道是有其他顾虑,还是因为真的不在乎。
沈清秋稍稍怔了一下,她望着傅庭深的脸,慢慢的撑起身子坐起身,“惹我不开心的人不是她。”
“不是她?!”
男人眉头微蹙,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出现了错误。
谁知,沈清秋看着他,一本正经道:“是你。”
她慢慢地俯身凑上前,将傅庭深压倒在沙发上,“你这张脸到处招惹烂桃花,我是不是该考虑考虑学一下辣手摧花的绝技?!”
之前有一个梁谷盈,后来蹦出来一个祝锦婳,现在又冒出来一个阿月,层出不穷的烂桃花掐不完,根本掐不完。
闻言,男人冷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温柔的弧度,深不见底的黑眸氤氲着柔和宠溺的笑意。
他伸出手掌,绕过她垂在肩侧的长发,握住了她的后脖颈,“可我对其他人不感兴趣,只想勾引你啊。”
觉察到他粗粝的指尖摩挲着她耳后的敏感,沈清秋的指尖微微蜷缩,她清了清嗓子,压下心底泛起的小小涟漪,眼底闪烁着调侃的笑意,“傅先生这是承认自己持色上位了?”
傅庭深唇角微微上翘,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衬得他那张精致绝艳的脸更盛,“所以,我勾引到你了吗?”
“永远臣服在你的美色之下。”沈清秋俯身在他的唇上落下一枚轻柔的吻。
听到她的回答,傅庭深唇边的笑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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