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礼站了许久,转身走到桌边,将手里的酒杯放下。
肖春林走上前道:“已经找到了陆笙的踪迹。”
阮文礼恩一声,一言不发往院子走。
院子亮着几颗地灯,走廊上光线昏暗。
阮文礼沿着她走过的方向,她走过的青石板地砖!亦步亦趋地走,一字不差地走。
却怎么也不见她的踪影!
阮文礼惧怕婚姻,是因为婚姻麻烦,以及无休止的争吵。
原来她不吵,他的心更痛!
阮文礼再也找不到她了!
阮文礼走回她的院子,一辆车子停在正中。
小陈站在一旁开车门,阮文礼坐上车之前,抬头朝她的屋子看了一眼,姜央抱着小婴儿的身影映在窗户上。
母子俩互抵着额头。
阮文礼眸中浮上一层温柔的光,独自站了一会,他弯腰上车,“开车。”
车子带着他驶向无边的黑暗。
姜央抱着子骞走到窗边,看着那辆车子驶远。
子骞摇头晃脑在对她笑,姜央扯扯嘴角,想要对他笑,却流下眼泪!
“阮太太,给我吧,你胳膊疼。”
王姐走进来,想要接孩子,姜央摇头,将子骞抱得更紧。
王姐只好默默将手里的兔子笼放到桌上,悄然退下。
**
第二天,姜央早起鼻塞难受,请了大夫来看。
春季流感多发,不是什么大病,却也惊动了陈太太。
陈太太过来看她,坐在床边温声道:“你想吃什么,我让他们给你去做?”
姜央只摇头不说话,怕一开口,嗓子太哑。
陈太太叹口气,无奈起身道:“你一个人病着不是事,阮厂长爸妈想来看看你,我想问问你的意思,你要同意我就让他们进来。”
姜央已无话可说,本意不想见,可薄明妃跟阮江华对她还是不错的,她来的这些日子,他们并无亏待她。
姜央喝了口碗里的药,考虑再三,轻点了下头。
陈太太莞尔一笑:“这就对了嘛,总归是一家人。”
陈太太起身走开,叮嘱护士好生照顾她。
下午,薄明妃跟阮江华过来看她。
薄明妃见她一个人躺在病床上,人瘦得没了形,只剩两只眼睛大大的盯着人。
她心里难过,握着她的手道:“小姜,难道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吗?”
阮江华气愤道:“文礼做事是有些顾此薄彼的,但他对你跟对孩子并无二心,我实在不想看到你们分开,还有两个孩子。”
姜央不想伤老人家的心,无论他们怎么说,姜央都只是低头沉默不语。
薄明妃见状,也就不再劝她,亲自喂她吃完药,轻拍着她的手道:“小姜,无论你跟文礼如何,你永远都是我们心中的好儿媳,子黎我会帮你好好照顾,你什么时候想她,就回来看看,原谅我不能把她还给你,对不起。”
薄明妃红着眼眶,老泪纵横。
阮江华眼眶湿润,也是一脸惋惜之情。
“不怪你,不是你们的错。”姜央猛点两下头,不敢去看老人家的眼睛。
一直到两个老人相扶着出去,才低下头流下眼泪。
房间安静下来,姜央独自坐在床头,看着那只空药碗。
姜央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不对,孩子们将来会不会怪她。
但她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了?
姜央在房间躺了一天,晚上,王姐抱着孩子临时搬到另一间房,怕过病气给他。
陈太太给她熬中药,姜央觉得太苦,睡前跟护士要了些西药,蒙着被子睡了一晚,早上鼻塞的情况好了一点,烧退了,只是人仍旧没精神,胳膊也使不上力。
姜央早上自己穿好衣服,到洗手间洗漱好,从房间出来,打算看看孩子。
姜央走出门,看到阮文礼站在院子里,肖春林正从隔壁房间帮他往车上搬东西。
姜央以为阮文礼住在别处,直到这会才知道,阮文礼一直住在他隔壁。
姜央转头朝洞开房门看了一眼,狭小逼仄的小半间,寒酸的硬板床。
阮文礼站在那里抽烟,转身看到她,他沉默了一会,掐了烟道:“早。”
阮文礼主动打招呼。
“早。”
姜央看着肖春林手上的行李箱,“要出远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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