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黄阿姨已经睡了。
阮子铭半夜起来接水,看到阮文礼对他点头叫了声“爸”,便又重新回房去了。
阮文礼朝那关上的房门看了一眼,手挽外套往楼上走。
姜央没跟他一块上去,她走进厨房,把带回来的保温饭盒洗了,又给他倒了杯水才端着上楼。
阮文礼已经洗好澡,坐在小沙发上抽烟。
姜央推门进来,把杯子放到他身边的小桌子上,“你的水。”
“谢谢。”
姜央到柜子里拿睡衣的时候,感觉到阮文礼若有似无飘来的目光,不免加快了一些动作。
可惜越忙越乱,平时好端端放在那里的睡衣,竟怎么也找不到了。
而阮文礼已经看了她半天,姜央想反正一会也是个脱,算了!
“我去洗澡。”
她小声说了一句,在他略显异样的目光中硬着头皮走进洗手间。
洗手间里有未散的水气。
姜央到水台洗脸的时候,看到脚边的篓里扔着几件他换下来的衣物,靛蓝色的内裤赫然摆在最上面。
姜央不由想到那天的惊鸿一瞥。
脸上一红,状似无意地抬了抬脚,完美把衣篓的盖子盖上。
姜央刷牙的时候想,沈助理会不会觉得她这人有点茶。
明明昨天晚上约好了互不干涉,今天她就给她来了个灭顶式压制!
姜央冤枉,她今天去阮文礼的办公室,确实只想送个鸡汤,聊表下来自于妻子的关怀,再殷切地询问他一“你累不累呀,注意身体呀!”之类的,营业完完美人妻人设就圆满收工了。
谁知阮文礼不按套路出牌,她被他那冷冰冰的眼神一激,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其实姜央也不算赢,毕竟她搭上了自己。
姜央有时候挺佩服自己,果然一个人在危险的环境之下潜能是无限的。
放在以前,打死她都不相信自己会说出那句“我想陪陪你”的话。
姜想想了一会,想到外面阮文礼可能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她加快了洗澡的速度。
出去之前,又把阮文礼喜欢的那个香味多抹了一些,弄得香香滑滑,裹上浴巾开门出去。
阮文礼已经坐到床上,正在拨手表的指针,见她只穿着浴巾出来,看她目光顿了顿。
姜央感觉他将视线落在她笔直的腿上,然后由下至上,最后看到她的脸。
姜央没看他,乖觉地爬上床,钻进被窝。
“睡吧。”她说。
阮文礼坐着没动,似乎想了片刻,才将手里的表放到那边的床头柜上。
姜央感觉到他身子下沉躺进来,睁开眼,却发现台灯没关。
阮文礼侧躺在那里,眼皮微垂,正用那双寡冷的眼睛若有似无盯着她。
知道了,知道了。
姜央自觉地往那边挪了挪,抱住他的腰。
阮文礼侧了侧身,手放在她的腰上,将她轻轻带了一下,姜央便趴在了他身上,胸压着他的。
这家伙!
姜央见他躺平,以为他是准备好了要来的意思,于是很自觉地往上拱了拱,早点亲完早点睡。
阮文礼却在这个时候开了口,声音一如从前磁性温沉。
“你刚才说“过劳死”是个新名词吗?”
姜央愣了一下,只好把已经撅起来的小嘴收回,开启陪聊模式。
“也不算什么新名词,可能是当地叫法。”
“哪里?”
要不是阮文礼这会状态慵懒,眼睛一副带睁不睁的样子,姜央都要怀疑她掉马了。
想了想道:“我老家。”
原主老家是南方人,离这里十万八千里,她想他应该没那么多空闲亲自跑去查问真假。
阮文礼哦了一声,似乎并没怀疑这个说法。
姜央心思稍定,暗自揣度阮文礼这是要跟她盖棉被纯聊天的意思?
阮文礼的声音却在此时再度响起:
“想家吗?”
姜央皱皱眉。
阮文礼除了上回看到张桂田在厂子门口跟杨小娟打架时,主动说过一次如有需要可以给她家里人安排工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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