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莳月回到金汁营时,天已经黑了,她跟着莫景择的亲兵回到了帐篷,整个人累得不行,身体刚挨着床,又瞬间弹了起来。
疼!
忙了一整天,忘记身上还有伤了。
都是金官那个畜生,要不是他出手狠辣,她和钟叔也不至于招这么多罪,可恶那个混蛋还只是关押,没任何的惩罚,宁莳月怎么也咽不下心中那口气,凭什么那家伙抽了人,什么事都没有。
当视线落在那根带刺的皮鞭上,宁莳月的嘴角擒起了一抹冷笑,总要让他也尝尝被抽的滋味。
她捡起地上的皮鞭,卷成一团,拎在手上,来到了关押金官的帐篷,人还没靠近,就被守在门口的士兵拦住了去路。
“没有将军吩咐,任何人都不许入内。”
光想着泄愤了,忘记门口还有人把手了。
“两位大哥,我就跟金官说几句话。”
宁莳月将手藏在了身后,守门的士兵早就看见了她手里的鞭子,一脸为难道:“这……你拿着鞭子,我们也很为难。”
将军确实没说不准探视,可这摆明了是去泄私愤,他们没法装作看不见。Μ.
宁莳月也不说话,她捞起袖子,才刚露出一截手腕,就被士兵止住了。
“姑娘,请自重。”两个士兵齐齐转过头,“我们不接受任何贿赂。”
听到他们的话,宁莳月的嘴角直抽抽,想多了,真没到那一步,真到了那一天,她也要挑个英俊潇洒的。
“不是,两位大哥,我只是给你们看看我胳膊上的伤,没其他意思。”
白皙如凝脂的胳膊上,触目惊心,遍满鞭痕。
“如我这般浮萍薄命的人,死了便是死了,可谁让我运气好,遇见了将军,这才有机会给自己讨一个公道,可那些死在金官手里的人呢?”
她努力的挤出两滴眼泪,苍白的小脸上挂着两滴泪,惨白的嘴唇抖了抖,看的人心里揪着疼。
两个士兵脸上露出不忍,两人互看一眼:“罢了,你进去吧,可千万别打死了,不然将军那没法交代。”
宁莳月忙不迭的点头,再三保证,她就是撒口恶气,一定不会将人打死,更不会连累他们。
在两位守门士兵的注视下,宁莳月进了帐篷,眼前的金官被捆成了粽子,嘴里还塞着布团。
“金官,我们又见面了。”
宁莳月笑着跟金官打招呼,脸上却遍布寒冷。
金官看着进来的人,眼里喷着怒火,恨不能强拆了她,都是这个贱人,害得他如此狼狈。
“哟,精气神不错啊,还有力气瞪我呢。”
她摸了摸手里的鞭子,笑道:“没事,一会你就是想瞪我,也瞪不出来了。”
苍白的嘴,微微轻启,明明说话的声音不大,可金官愣是遍体生寒,看着她,就像是看到了地狱的恶犬,能将人生生吞了去。
“金官,可还记得金汁营门口,我说过的话?”
今日,她就来履行诺言了。
看着一步步向他走来的人,金官呜呜咽咽的摇着头,粗壮的身子拼命往后退,那根鞭子他再熟悉不过了,曾经有很多人死在那根皮鞭下。
宁莳月抖开鞭子,缓缓道:“金官不是最喜欢听人嚎叫么,不如听听自己的声音如何。”
话音刚落,水润的眸子蓦地眯了起来,细长的鞭子出其不意的甩了出去,一开始还有些生疏,可甩了两鞭后,倒也似模似样起来。
带着倒刺的鞭子往后抽时,硬生生的勾出了血肉,金官吃痛,肥胖的脸疼的变了形,人也挺不住痛,在地上直打滚。
“咦,金官不是最爱听惨叫么,怎么自己不叫啊。”宁莳月假装困惑,“呀,怎么忘记金官嘴里还塞着布呢。”
“你看我这粗心的。”
她一拍脑袋,这才“贴心”的扯出了金官嘴里的布。
金官的嘴刚得了自由,破口大骂:“贱人,臭婊子。”
“嘴真臭。”
宁莳月面无表情的看他,狠狠的甩出了皮鞭。
蜿蜒如蛇的鞭子,直奔金官,金官又嚎了一嗓子,却仍不忘骂她贱人。
密不透风的鞭子无情的抽在金官的身上,五大三粗的人终于还是挺不住了,他跪着求饶,眼泪鼻涕糊了一整脸。
“别抽了,姑奶奶,求求你别抽了。”
宁莳月置若罔闻,细长的皮鞭耍的虎虎生威,金官被抽得吱哇乱叫,无处可逃。
守在帐篷外的士兵对望了一眼,其中一人不安道:“会不会把人给打死了?”
另一人摇头:“不会,女人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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