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仪是我雇来看茶园的,这茶园,我和里长是入了股的。”
夜染接了殷天递过来一根扁担,挤进人群里:“我想雇谁看茶园,就雇谁看。茶园也不是你们殷家的,怎么,我雇人看茶园,你们母子有意见?”
一见夜染出现,李思华颤抖了一下。
实在是,她在夜染手上吃过两次亏,这个贱人不管她是什么殷夫人,也不忌惮殷家的势力,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仗着带的人多,李思华稳住心神:“你雇人看茶园,那是你的事,殷家管不着。但小冯氏如今还是我殷家儿媳妇,帮人看茶园,没得丢了我们殷家颜面,我们要将人带回去。”
“你管不着你还带人打上茶园来?”
夜染诡异的笑了一下,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时,手上的扁担直接往李思华腿上抽下去:“你个缺德黑心肝的婆子,你不知道第一天动工有人闹上门不吉利啊?你当我夜染是好欺负的,你敢来我的地盘闹,我就敢打死你……”
等殷浪和殷府家丁反映过来,李大娘惨叫一声,早扑倒在地上。
夜染手里的扁担没有闲着,继续往她背上砸去……
这世人怎么会有这种女人?
一言不合直接打起来。
看到他娘被打得那么惨,殷浪再也顾不上怕夜染了,冲殷府家丁大喝一声:“你们愣着干什么?快,快,帮我将这个恶毒的贱女人抓起来……”
然而,不等殷府家丁靠近夜染,殷天早抡了一根扁担,一扫下去,倒了一大片。
“谁敢过来,我这一扁担下去,你们夫人的脑桨壳要迸出来。”
夜染更是趁机一脚踩在李大娘背上,手里的扁担抵在她百会穴上,她朝殷浪挑衅的冷笑一声:“这茶园的粪坑啊,很深,很深……”
殷浪上次被踹进粪坑里,回到殷家后大病一场,吃药行针闹了半个月,陈思草衣不解带的照顾他,身子总算才好了。
只是晚上睡觉,会不停的发噩梦,梦到一堆的蛆虫,在他身上拱来拱去,拱到他鼻孔里,耳朵里,眼睛里,嘴巴里。
最后,那些蛆虫将他由里到内啃光了,只剩一副躯壳躺在粪坑里。
打死他,他也不要再被整治一回。
“啊……”
被夜染刺激了一下,梦里的画面不停的在他脑子里晃来晃去。
他凄厉的惨叫一声,突然挤出人群,一下跑得没影了。
被夜染踩在脚下的李思华没想到,大郎这个囊包这么没用,求着她做主休了小冯氏,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占理的法子。
结果被贱女人吓一吓,他丢下这个当娘的,跑不见了。
这个贱女人可真是狠!
上次能将大郎丢进粪坑里,这次不会将她也丢进去吧?
李思华快吓得没魂时,听到人群外有人喊:“殷老爷来了,殷老爷来了……”
夜染听到这声音,使了狠劲在李思华背上拧了一声,听到一声惨叫,这才慢腾腾收回了脚,似笑非笑看着躺倒在泥地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