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的往下坠落。女人瞳孔一缩,脚下轻点猛然又飞身向前,伸出的手紧紧抓住那红衣人猛然往后退。
手触及之处是刺骨的冷,像是彻了骨。
猛然间,那男子不甘心不知哪来的神志,竟突然死命抓住了红衣人的脚。冰墙逐渐崩塌,一面连着一面,很快就到了这一面冰墙,女人清楚的知道,如果她想救这红衣人就定然会带着这男子,可如果带着他……
女人一阵心塞。
这没有那掌柜的在身边怎么就这么麻烦?
就连这救个人都怎生这么麻烦?!
打没用,骂更行不通,女人干脆一个低头,猛然咬上了那男子的手。男子一声尖叫,条件反射竟当真松了手。女人也不拖泥带水,玄衣迎风而动,抱着那红衣人一路往西,不过片刻,冰面上便再看不见人。
男子不甘心的怆然大叫,随之而来的冰凌狠狠的将之砸在下面。
天地终归寂静。
一色苍茫,雪蝶纷飞乱了一山平静。
女人的力气倒也是真不小。
她也不觉得累,背着这个瘦弱却也全身冰冷的红衣人一路疾行,只能听到风声飒飒落在耳边。
是谁?是谁抱着她?
神志还不大清晰,红衣人只觉得眼皮似有千斤重,无论怎样都睁不开。随即而来的是彻骨的冷,翻山越岭透过七年光阴而来,像是要将她生生溺毙。
脑子似乎还停在被一剑刺透手腕的那一刻,那光风霁月的男子冰冷的眸和嘲讽的笑。
“为何不能安,你是死是活我从未想过。若不是需要你,你当真以为你能活到现在?”
真是心疼。
心疼谁呢?
自己还是他?
女人正淡然的坐在内室里,自己给自己活动着手腕胳膊,她时不时的抬眼去看一眼床上静静躺着的人,却是只能看到掌柜的专心致志的在清洗着这个红衣人的身体。
是个女人。
无人复而支着下巴上下打量着这床上的人,等到擦拭干净了,可以看清了这人的容貌后,连女人也不由的一愣。
眉如远山,唇色如霞,五官精致如画,应是那个家族世家的大小姐。但身上却偏偏有不下百处大小不一的伤痕,还有这手腕脚腕的伤——虽然锁链巧妙的避过了经脉,但是这女子的手只怕以后都再不能使力了。
也不知这女子是跟谁结了仇,竟然被关在那冰牢里挂了起来,导致都给她泡了一天的热水澡了这女子居然还是没醒过来。
并且……
女人多看了两眼,觉得这个女人有些眼熟的历害,便托着腮低声道:“哎,我觉得有些眼熟,掌柜的你说,你觉得不觉得这个人,有点像……嗯,有点像前两天来我们这里谈生意的那个刘肇口中的那个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