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面当墙,四面成房,房间的四个角落里各伸出一条锁链,穿过那红衣人的手腕脚腕,将之高高挂起,悬在半空。手腕脚腕处的血似是结了痂,已经不再往外流,凝成了冰块,染的那红衣人的脚下和铁链都成了红色。那人垂着头不知是男是女,是死是活。
饶是看惯了酷刑暴吏,见惯了世态炎凉,这女人还是忍不住一阵的心寒。
叹了口气,秉着助人为乐的原则,女人上前敲了敲那冰面,发现那冰面极薄,可是她的手都已生疼,冰面愣是连白印都没有。
有人,用内力在护着这“牢”。
女人恨恨的踢了冰面一脚,被震的脚趾生疼,她呲牙咧嘴的抱着脚在原地转了几圈,待疼痛感弱了方试探道:“喂,里面的人,还活着么?没有那掌柜的在,我怎么就一个人接了这刘肇的单子?这冰天雪地的,我上哪里去给他找他的那个官宦去?”
薄雪飒飒,依旧淡然的看着这世间所有遇合荣枯。
没有人回答她。
这女人也自知这样别出心裁的“牢房”关押的定然不是等闲之辈,不过也自诩轻功了得,再加上那人被如此束缚着,倒也不怕。
女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她何时这样的狼狈过?她席地而坐,又从衣袖里掏出一包点心,试探的咬了咬,嗯……还好,只是有点硬。
女人咬着点心口齿不清回头:“你饿不饿?有没有人给你送饭?”
薄雪停了,天地只剩风声。
女人也不觉得尴尬,一块一块的吃完方才起身,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衣服,抬头笑道:“其实啊,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我是来这里找人的,不过现下却是因为逃命躲到这里的,又现在也只怕那仇家马上就追过来了,我就不跟你说了,我先走了,以后有空的话我再来。”
女人拍了拍那冰面,全当告别。她刚趴在冰面上想看看那红衣人的脸,突然听到一声细碎的声响——
女人立刻一个旋转,刚能躲过那从后刺来的一剑,剑直直刺进了那冰面,“哗啦——”一声那冰面竟然碎了。女人一惊却也不敢分神,紧跟着飞起一脚把来人逼的后退了几步。
看清来人,女人都快哭了:“大哥啊,我真不是有意的,你放过我吧……”
站在女人对面的那男子五官分明,眉眼冷漠,相貌倒是没有什么特色,是那种放到人堆里都找不出来的类型。一身天蓝色的长袍,指节分明握着一把冰凉的剑,全身散发出的冷漠堪比着冰天雪地了。
男子不答话,迟疑都不曾迟疑就握着剑又扑了过来。
女人眼疾手快,连忙就往那“牢”里退,趁那男子不注意,复而一掌击碎那剩下的半面冰墙,身子一滑已然身处十丈开外。
那男子被倒下的冰墙狠狠一砸,脑海已经不大清明,昏昏沉沉竟也不知道躲。
冰墙四面一体,逐步奄奄一息倾塌,那紧紧束缚着红衣人的铁链也随即断裂,红衣人没了支撑,又没有一丝的知觉便直直的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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