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很喜欢,简约不简单,隐隐透出金色,却比金子的质地硬,手感铿锵。况且还是忽必烈的调兵令,那种俯仰千年飘荡金戈铁马的感觉,是其他物件所不能带来的。
二来,调兵令这种象征,恰恰和他下一步要干的大事儿有高度的精神吻合之处,这种心理感受十分强烈。
“这东西怎么说呢,算是我换来的。真正的货主是塞外人,这腰牌是他祖传的,他之前一直挂在腰上呢!割爱不容易啊!”唐易说的话模棱两可,但不算说谎。至于最后一句,看起来说的是货主,其实重在表达自己的心情。
“你呀!”方老笑笑,“好好收藏吧!这东西可不能为了钱就出手啊!不过你我是信得过的!”
董教授本来好似也有点儿动员捐献的意思,但是方老既然拍了“好好收藏”的板子,而且又加了一句“信得过”,他是方老请来的,本就不好喧宾夺主,便笑了笑,“小伙子后生可畏啊!”
“第三个了!”方老伸出三根手指。
“什么第三个?”董教授有些纳闷儿。
“第三个说唐易后生可畏的老头子了,第一个是秦伯毓,第二个是我,第三个就是你喽!”方老哈哈大笑起来。
“噢!”董教授一愣,随即也跟着笑了起来。
本来唐易还想顺道提提关于筹建五古封灯民间古玩研究会的事儿,但是董教授似乎没有走的意思,好像正好和方老有事儿要谈,唐易便提出告辞了。
方老送唐易和毛逐出门,临别时,意味深长地说,“一身好本事,可得好好用啊!”
唐易一听,干脆借坡下驴吧,“方老,我最近琢磨了点儿关于古玩界的想法,您看什么时候有空,给您说道说道。”
“好啊,最近咱们交流不多,改日找个机会吧,不是古玩界的事儿吗?叫上老秦一起坐坐。”方老很痛快地应道。
告别了方老,唐易和毛逐打上了车,唐易刚要说回阁宝多,突然想起来,“对了,咱以后不用打车了,文佳的宝马停在我家小区地下停车场呢!这次回来他把钥匙给我了,他还说回头给他开回燕京,这车咱先用着吧!”
“咱俩上大学一起学的驾照,终于派上用场了!我早就说你该买辆车了!”毛逐道,“直接去吧,我也过过瘾。”
“我想忙完了这段时间去燕京买,车型多,不用等,还比山州便宜。”唐易笑道。
毛逐叫道,“你这也是一举三得了,还车,买车,加上个法器分店。不然,你这么肥,还真不值当省这仨瓜俩枣的!”
两人先回唐易家里取了文佳留下的钥匙,把车开了出来,到阁宝多的路不远,但是唐易没什么实战经验,一路上开得极慢,也算是顺利,无惊无险地在阁宝多门口停下了。
此时,最近生意惨淡的徐宽,正叼着根烟站在雅玩斋的门前吞云吐雾,一扭头,看到唐易从一辆7系的香槟色宝马的驾驶位上出来,愣了神,差点儿没让烟头烫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