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列柔柔重新回到马车里,放下帘子。等着楚王和司徒宕先行离开,才命马夫继续往信阳侯府驶去。
原本玉环想要趁乱和乐月瑶潜入马车里的,但乐月瑶却临时变改主意。非要悄悄跟着楚王和司徒宕后面。
玉环不悦,可乐月瑶却以探查楚王与司徒宕之间的秘密为由,让她无话可说。
不得不说,玉环的功夫很好。乐月瑶也有些功夫,但却不及玉环的好。
二人悄悄跟了十里路,乐月瑶已累成狗,躺在路边的草地上说什么也不肯走。而玉环却气不喘地丢下乐月瑶,继续不远不近地跟着。
直到楚王和司徒宕进到城郊的一处田庄。
突然,玉环心脏漏跳一拍,想要转身逃离已然迟了。
十个黑衣护卫将她包围,闪着寒光的长剑带着嗜血的阴冷。
玉环拔出长剑,警惕地环视包围她的十个黑衣护卫。从刚刚他们出现的速度和身法,绝对不是皇宫中的禁卫军。
“还差一个呢?”
楚王骑着马从庄子大门走出来,后面跟着司徒宕,亦是一脸的冷漠。
玉环握紧长剑,平静而淡然地看向楚王和司徒宕。
“你是玉环?”楚王打量站在马前的女子。不容忽视的杀气,让他颇为感兴趣。
玉环惜字如金地回答:“是。”
“西都郡主呢。她怎么没有来?”楚王向来时的路张望。正午时刻,秋日暖暖,秋风清爽,那个女人也许在草地里睡熟了吧。
玉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思忖片刻刚要开口,就听见背后乐月瑶气骂的吼声。她惊然回头,只见两个黑衣护卫将乐月瑶的双手反绑,像麻袋一样丢在马背上,缓缓而来。
乐月瑶漂亮的妆容不见,披头散发地在马背上扭摆,喋喋不休的吼骂着有眼无珠的黑衣护卫,竟敢如此对待她。
黑衣护卫沉默不语,只管牵着马儿缓慢的走着。
玉环拧眉,暗骂乐月瑶这个蠢货。已被绑架做人质,还不知道收敛气焰,竟敢吼骂楚王的护卫。
看到乐月瑶如此,楚王乐了。挑起眉毛,笑吟吟地说:“婢女太聪明,主子太蠢傻。你们该换换位子,由你来作主才是。”
玉环不作声,握剑站着不动。她警惕心更强,眼中盈满的杀气更浓。
直到乐月瑶被黑衣护卫毫无怜惜地丢到地上,玉环才缓步退到主子的身边。挺直腰板,微微屈膝,单手提着乐月瑶的胳膊将其扶起来。
乐月瑶愤愤地瞪着楚王,怒声质问:“楚王爷,你难道不认识我吗?为何命人将我绑成这样。我来南晋和亲,可不是来受罪的。”
楚王微笑,“难道西都郡主是来享福的?”
乐月瑶语塞。这个……好像也说不通。
“楚王爷,今日之事,等下次再商议吧。臣还有些私事未了,恐怕要先行一步。”司徒宕措词恭敬。
楚王笑道:“去吧去吧。明日本王在安阳的别院等你。”
“臣遵命。”司徒宕拱手相礼,拉起缰绳便要走。
突然,乐月瑶冲到马前拦住,大声道:“司徒宕,既然你要回城,就带着我一起走吧。”
司徒宕打量一番,说:“西都郡主身份尊贵,臣的马儿易惊,恐伤了郡主。”
“废话少说。”乐月瑶大喝,几步走到马旁,命令道:“快送我回别院。”
司徒宕冷笑,“郡主似乎没有识清自己的处境。你站在南晋国的土地上,可不一定能命令南晋国的臣民为你所驱使。”
英气俊美,颜如天神。
乐月瑶不顾司徒宕的讽刺,抬腿便踹在马前腿上,“你送不送我回城?”
马儿受惊,却被司徒宕安抚。调转一个方向,后蹄一蹬,正中乐月瑶的腹部。
“唔……你敢踢我!”
“郡主,是你踢它在先,它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司徒宕爽朗大笑。
乐月瑶一面忍痛,又被司徒宕的笑容吸引。若说她对司徒天逍是求而不得的吸引,那么司徒宕才是她一见钟情的男人。她决定了,无论是司徒天逍,还是司徒宕,这两个男人她要定啦。
“哎哟,好痛!”乐月瑶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豆大的汗珠瞬间浮于额上。
司徒宕冷眼旁观,楚王坐视不管。
乐月瑶在地上滚成一个泥球,连玉环都漠不关心地站在旁边看着。至于那些黑衣护卫更是视若无睹。
不知滚了多久,直到乐月瑶已没了力气,才愤愤不平地坐起来,瞪着坐在马背上的司徒宕。
“郡主,你这样看着臣,难道对臣有……爱慕之情?”
“有又怎样,没有又怎样?”乐月瑶梗直脖子,气冲冲地辨驳。
司徒宕讪然而笑,说:“爱慕臣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你……想死吗?”
乐月瑶惊恐地瞪大眼。他这话的意思是……想要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