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别院。
当玉环告诉乐月瑶,她已将玉珠的尸体运到郊外一把火烧了。乐月瑶一面为失去玉珠而悲伤,一面又谋划着该找什么理由出去走走,顺便去信阳侯府拜访若夫人和列柔柔。
玉环看着乐月瑶的虚情假意,日积月累的恨压在心底。每当她想要掐死乐月瑶的时候,都会偷偷去化为废墟的曦馨园静坐一会儿。
被解了禁足,乐月瑶妆扮好,带着玉环大摇大摆地走出别院的东角门。主婢二人雇了一驾马车,准备到繁华的街市去转转,等甩掉寿王的眼线之后,再悄悄去信阳侯府的后门打探消息。
马车行至大街的一角,乐月瑶便叫停马车,戴上纱帽,和玉环一起登上街边一家食肆的二楼,临窗而坐。才坐下,便看到街市中心发生的一幕。
玉环压低声音,禀告:“那个女人就是信阳侯的妾室,若夫人。”
乐月瑶点点头,扬扬下巴,问:“那男人是谁?”
玉环鄙夷地瞥一眼,答:“司徒宕。司徒府的嫡孙,中山城守将。”
“司、徒、宕。”乐月瑶饶有兴趣地喃喃念出。远远打量起英气俊朗的男子,一颦一笑皆是男子中的极品。再联想到英俊冷酷的司徒天逍,不禁赞叹:“天下的美男子都投胎去做司徒家的孩子。司徒天逍已是人中极品,没想到司徒宕亦是如此英气不凡。全身的英武之气不输楚王爷。”
“司徒家的子孙个个是美男子,放眼四国之中的确少见。”玉环淡淡地说,在对面坐下来。
乐月瑶瞧着正在讨好司徒宕的少女,不屑道:“她就是列柔柔啊。不过如此嘛,连木宁夕的婢女都比她强,还敢卖弄美色勾引男人。哼,她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生得什么模样。”
玉环沉默不语。论美貌,木宁夕绝对是极品美人,与司徒天逍配成一双才叫朗才女貌。可惜,木宁夕的命不好,偏偏成为月老夫人毒杀南晋皇室的棋子。不管木宁夕能不能完成任务,她终究是个死。
“自古红颜多薄命。相貌平平才是福气。”玉环暗讽乐月瑶自命不凡。
乐月瑶哪里听不出玉环的讽刺,她暗暗咬牙,轻蔑冷瞥对面的玉环。
“她们走了。”
玉环不为所动,眼睛盯着楼下的动静。当司徒宕骑马亲自相送,从食肆的门口路过时。她突然站起来便走。
“你去哪里?”乐月瑶大惊。
玉环回头,“郡主不想见见若夫人和列小姐吗?”
“想啊。不然跑出来做什么?”乐月瑶不甚明白玉环的意思。
玉环走到窗边,指着远远的一个街角,那边似乎有一队人马渐渐走来。
“我们要趁着司徒宕离开的时候,潜入马车里见她们。”
“你当司徒宕是傻的?旁边还有护卫呢。怎么偷跑进去见她们。你说说啊。”乐月瑶气得站起来。这丫头脑袋傻了。
玉环也不再解释,拿着剑转身便走。
“喂,你等等我。”乐月瑶抓过纱帽戴上,立即追出去。
主婢二人匆匆来,匆匆去。混入人群中在后面悄悄跟着。
“大公子,前面似乎是楚王爷的车驾。”
赶车的马夫喝停马儿,扭回头向司徒宕禀告。
司徒宕抬头,果然见到骑马而来楚王。立即喝令马儿快走几步,翻身下马,拱手道:“司徒宕见过楚王爷。”
楚王含笑道:“不必如此,平身吧。”
“谢楚王爷。”司徒宕起身。
少时,马车帘子掀起,戴着纱帽的若夫人和列柔柔步下马车,向楚王盈盈一拜。
“妾身(臣女)拜见楚王爷。”
听这声音,熟悉得很。
楚王先是一愣,笑道:“免礼吧。”看向司徒宕,问:“你怎会与她们在一起?”
司徒宕面如菜色,解释道:“刚刚臣的马惊了二位的马,险些酿成大祸。好在若夫人无事,列小姐也平安。臣恐途中再有意外,亲自护送二位回府。”
楚王微颌首,说:“让本王的护卫送他们回去吧。本王正巧去司徒府寻你,有重要的事情商量。”
司徒宕面露难色。
若夫人精明,立即附和,劝道:“多谢司徒大公子的美意。既然妾身与小姐平安无事,又有楚王爷的护卫送我们回府。就不劳司徒大公子费心啦。大事要紧,我们怎敢耽误楚王爷和大公子的正事呢。”
“若夫人如此,更让我心内愧疚。”司徒宕拱手,无地自容。
若夫人微微一笑,“大公子不必如此。以后还有相见的日子,只希望大公子不要外道才是。”
司徒宕道:“这是自然。”
“既然不是外人,就不必如此。”若夫人先向楚王行礼,又与司徒宕行礼。拉着列柔柔,说:“走吧。”
列柔柔不情愿地回头望一眼司徒宕。可他却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拱手作揖,头垂得很低。
若夫人哄着列柔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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