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男子勾唇浅笑,“放心吧,一个能让你安身立命的地方。”
小乞丐没有再说什么,小心翼翼地接过包子,大口咬掉一半。
“慢点吃。”男子俊朗的笑颜如夜空星辰,迷了少女的眼,醉了少女的心。
马车里,列柔柔痴恋地凝望男子英俊的笑颜。若他对自己笑该有多好啊。
从佩带的荷包里拿出一颗珍珠,列柔柔对准男子旁边的马儿……
马儿悲痛的嘶鸣,前蹄扬起,直冲向马车。
车夫吓得拉紧缰绳,想要调转马头,与冲来的马儿错身而去。可偏偏就那么巧,拉车的马儿非但不肯调头,还要迎上去撞击。
两马相撞,勇者胜。
遭殃的是马车里的若夫人和列柔柔。
好在若夫人有功夫,就算身怀有孕也顺利跳脱出马车。反观列柔柔就没有那么幸运,她惊慌尖叫,被若夫人一脚踹出马车的窗子,恰巧摔在英俊男子的脚下。
列柔柔摔得灰头土脸,怒气冲冲地站起来,指着若夫人大骂:“混账婆娘,你想摔死我不成?”
若夫人挺着圆鼓鼓的肚子,杏眼微眯,含笑看向男子,屈身福了礼,“司徒大公子,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若夫人,别来无恙。”
拱手相礼。这英气俊朗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被皇上以“教弟不严”的罪名囚禁汴州城的司徒宕。
司徒宕看也不看站在身边一副花痴模样的少女。即便之前不知道她是谁,现在也猜出一二。可惜列直将军一生耿直不屈,却生下一个不知羞臊的女儿。
若夫人轻蔑地瞟一眼犯花痴的列柔柔,看向司徒宕已换上温柔如丝的笑容,“司徒大公子善心之举,妾身很是敬佩。”说着看向旁边的婢女,“春,拿些钱来给小乞丐,让他去买件厚点的衣服。”
婢女春答应着,从随身的荷包里拿出一块碎银子递给小乞丐。
司徒宕不动声色,看着小乞丐将碎银子放到贴身的小布袋子里,宝贝似的藏着。
“去,回家重新赶驾马车来。”若夫人看一眼旁边的食肆,摸摸肚子,“还好妾身的孩儿无事,否则不知如何向侯爷交待呢。”
列柔柔回神,羞愧地低下头。她是始作俑者,不知道外祖父回来,若夫人会不会背后告状呢。又想到若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她有些担心,有些后怕。
“来人,去请御医来。”列柔柔扭头对跟来的府兵命令。
“罢了罢了。”若夫人叹气,“还是先回府吧。”
司徒宕虽然觉得事有蹊跷,但终究是自己的马惊了,冲撞了人家的马,才造成这等事故。
“倘或二位不嫌弃,不如让我送二位回府吧。”司徒宕招招手,立即有人上前,牵走受惊后的马儿。而同时,也有人赶来一驾马车。
若夫人打量那两个人,仆从打扮,却脚下生风。显然是懂功夫的,而且功夫在她之上。
“如此,恭敬不如从命。多谢司徒大公子。”若夫人福了福,由婢女春扶着坐上马车。
列柔柔站在司徒宕面前,星眸晶亮,小脸漾着痴情的笑,“你是司徒老将军的长孙吗?”
司徒宕微皱眉,却不得不回答,“是。在下司徒宕。”
“我外祖父是信阳侯,爹爹是戍边大将军。”列柔柔主动介绍着自己的背景。痴痴地凝视他。这个男人连皱眉都如此俊美,就算楚王和寿王站在他的身边也逊色不已。
正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对司徒宕一见钟情的列柔柔再也看不到别的男子。她的眼睛,她的心,全部为司徒宕而存在。
列柔柔爽直地问:“你可娶妻?”
司徒宕微怔,英眉皱得更紧,他沉默片刻,拱手道:“列小姐,在下……已有心爱之人。”
“啊?你已有心爱之人?是谁家的女子?她也一样钟情于你吗?”列柔柔激动地抓住司徒宕的手,涂了丹色的指甲已深陷于手背的肉里。
司徒宕面色瞬时阴沉,悄然抽回自己的手,背到身后攥紧成拳,沉冷的嗓音拒绝道:“列小姐,请自重。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问。”
列柔柔面容僵硬,她羞臊地暗咬牙,少时强扯出一抹笑,说:“我只是担心大公子被人欺骗。”
“列小姐与我无亲无故,这自作多情的担心就免了吧。”司徒宕冷瞥一眼含泪垂下头的少女。转身走到马车旁,向坐在里面的若夫人,说:“今日在下的马惊了若夫人的车驾,请若夫人恕罪。在下亲自送若夫人回府。”
“多谢司徒大公子。”若夫人笑意盈然。对站在马车旁的婢女厉声斥喝:“还不快请小姐上车来,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也不怕人笑话。”
婢女春默默颌首,走到列柔柔身边,也不管她愿不愿意,直接强硬的扶上马车,放下车帘。
司徒宕悄悄舒口气,命人重新牵来一匹马,亲自护送马车回信阳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