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木宁夕原本不怕的。但是想到司徒天逍打她屁股的时候那个狠劲儿,再加此时石副将军的同情泛滥,她还真有害怕。
“那怎么办呀?我都已经做了。”木宁夕摊摊手,可怜兮兮地扁着樱粉小嘴,眨巴大眼睛在卫漠和石副将军的脸上移动。
卫漠抚额,劝道:“狼后,你还是回狼宫去认错吧。”
“对对对,认错吧。”石副将军附和。
木宁夕瞬时翻脸,高昂起头,哼气哼气地说:“我才不回去。我要跟着你们一起去攻打贝州城。还要抓博古响和赤聂,亲手在他们的胸膛上刻字。还有还有,我要剃光他们身上所有的毛儿。”
刻字?剃毛儿?
卫漠一脸挫败地哀怨:“狼后,你回去吧。有我们一群男人去打仗,你一个女人就别瞎掺和了。”
“喂喂喂,你瞧不起女人是不是?难道你不是女人生的?不是女人养的?难道你以后不想娶个女人当老婆,反而想娶个男人当老婆?”
木宁夕瞟着卫漠随她的每一句问话,脸色一会青一会白的变化着。
“狼后,你这不是让我们为难嘛。狼王若是知道我们带着你偷偷离开狼山,定会发怒的。”卫漠叹气。这聪慧的女子什么都好,就是太难管束。像野性难驯的马儿,脾气一来就不管不顾的。
木宁夕哼气,也不再多说,仅仅问了一句:“你是带我走呢,还是等我偷溜出去呢。”
溜出去?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不成不成,你还是跟着我们一起走吧。”卫漠实在拗不过,只好甘败下风,准许木宁夕和四婢女跟着大军一起离开。
卫漠想着,如果司徒天逍醒来一定会追赶来。估计冯莽会一起去,那么让冯莽带狼后回来就行了。
如意打得响。卫漠却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全部落入隐藏在暗处的青禽眼中。青禽腹黑一笑,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
一线峡。
从山腹中的密道穿过,便来到外面的世界。恍惚隔世一般,看着已经秋意浓的景色。
上次一来这里的时候,还是她偷偷来见忍娘。算一算已有三月余,那时刚刚入夏,现在刚刚入秋。
看着依然流淌的清澈小溪,木宁夕下马,在溪河边拾起一块雨花石包裹在绢帕里。
“来的时候我捡了好几块雨花石,可惜走得太急没有带出来。”木宁夕这么解释着,翻身上马,继续随着十万大军缓慢地往通向溪芷潭沼泽的平坦小路行进。
卫漠和石副将军对视一眼,都有点忐忑不安。不知道司徒将军醒来,会不会下令砍了他们的脑袋,或者直接用军棍打死他们。
偷偷将人家老婆带走,怎么都觉得不妥当。
狼宫,北宫。
冯莽和青禽、赤兽悄悄地走进来,立即被隐卫阻拦。
“放心吧。我们是来送解药的。”冯莽示意青禽拿出解药瓶子,说:“青禽已探察到狼后给狼王喂了蒙汗药,这是解药。”
隐卫拿过瓶子在鼻端下嗅嗅,确定是解药才递回。眼神示意只有青禽能进去,而冯莽和赤兽要留在殿门外。
“是。”青禽有些忐忑。拿着瓶子轻手轻脚地步入东殿的卧室,来到床前,“狼王,我没能阻止狼后离开,也是为了不引起她的怀疑。狼王千万要饶恕属下。”
将瓶盖打开,在司徒天逍的鼻下晃晃。
“好了。”在看见司徒天逍的手指微动,青禽暗舒口气,连忙退到殿外,与冯莽和赤兽一起等侯。
隐卫留在床边,看着司徒天逍的意识渐渐苏醒。他的双手握成拳头,似乎浅意识里仍在怒火中烧。
“狼王?”隐卫唤了一声,见司徒天逍终于缓缓睁开眼睛,盯着床顶的幔帐好一会,“禀狼王,狼后偷偷下山。青禽见狼后与卫副将军领着狼牙铁骑离开一线峡。”
“几日了?”司徒天逍悠的起身,回头看看窗外刺目的亮。
隐卫回答:“午时已过。”
司徒天逍揉揉微痛的太阳穴,心中隐忍一股怒气,“你们怎能由着她走呢。”
隐卫立即跪下,“属下身为狼山的隐护,没有狼王圣令,不敢走出狼山半点。但属下已传书给一线峡的鬼护卫,相信他们已有人暗中护着狼后。”
司徒天逍阴沉的脸色没有因为隐卫的解释而晴朗多少。他下床大步走到殿门外,便看见冯莽,青禽和赤兽。
“没用的。连个女人都拦不住。”司徒天逍一声口哨唤来黑驹子,跃上马背便急驶而去。
空气中传来一声低沉的怒喝:“冯莽,跟着我一起去。然后带狼后回来。”
冯莽吓得立即答应着:“来了来了来了,属下立即去马棚。”
看着一溜烟跑没影的司徒天逍,冯莽感叹:狼后,你真真是害苦了属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