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宫,狼王殿。
木宁夕偷偷来到狼王殿,照猫画虎地描摹从狼山到贝州城的地图。特别标明某座山上有土匪,某座山里野兽多。
准备地图,又有枣红马这个坐骑,摸摸包袱里还有那一盒金锞子,足够她潜伏在军队后面。
悄无声息地走出狼王殿,刚刚骑上枣红马,听到背后传出轻微的响动。木宁夕屏住呼吸,谨慎地回头瞄一眼。
屋梁上,紫线和红线冒出头来,打了一个快走的手势。
木宁夕咧嘴无声的笑,一夹马肚,枣红马立即嗒嗒嗒地小跑起来,直往最西边的小宫门。
西边有宫门一大二小,平日萧辰、冯莽、卫漠等人都会走大门,而那些婢女和护卫会走小门。
此时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木宁夕一身夜行衣,伏在马背上,任枣红马驮着她来到小宫门前。
“狼后,你终于来啦。”
青线从暗处走出来,与黄线各牵两匹马。见到木宁夕平安到来,她们松了一口气。
木宁夕拍拍头,“你们怎会在这里?”
不待二婢女回答,只见紫线和红线已经跑来,直接落到马背上。
“狼后,快走吧。万一被他们发现,就走不掉了。”紫线说话之际,青线和黄线亦翻身上马。
“狼后,我们要离开狼山吗?”青线问。
木宁夕点点头,回头望一眼北宫的方向,说:“被我喂了蒙汗药,估计要两天之后才能醒来。我们先赶去一线峡,先带大军离开再说吧。”
“奴婢们听狼后吩咐。”
四婢女拱手,对狼后唯命是从。
“驾!”
木宁夕喝动枣红马,领着四婢女一起沿着下山的小路往狼山脚下的银泉溪而去。
银泉溪。
此时天已大亮。卫漠骑在马上威风凛凛,巡视已集结完毕的十万大军。站在大军最前面的是五千精兵团,领子上绣着金线狼牙纹饰。
“卫副将军,司徒将军何时到?”一个姓石的副将军骑马走来,与卫漠在一起。
卫漠仰头望望东方的白亮,“我与将军定好的丑时集结军队,寅时启起通过一线峡密道。”
“可是丑时,司徒将军没来呀。”石副将军惊讶,忽然又歪过身子到卫漠耳边小声问:“会不会是被狼后缠着来不了啦。小两口才新婚不久,就要分开这么久的时间,狼后哪里舍得放将军走呀。”
卫漠横了一眼,冷斥道:“不知道的别瞎说。狼后是那种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吗?狼后申明大义,处处以大事为重。怎会舍不得儿女私情,缠着将军不放呢。”
石副将军缩缩脖子,知道自己调侃将军不应该,只好装傻地呵呵两声,便不敢再开口。
“卫副将军,寅时快到了,司徒将军何时来呀?”一个监军打扮的人走来马前,有些嗔怨地说:“司徒将军从来时守的,今日也不知是怎的,竟会来迟。”
“不知道的别瞎说。去去去,再整顿整顿军纪。”石副将军骑在马上,挥了下马鞭轻轻打在监军的帽沿上,挤眉弄眼地使眼色让监军离开。
监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好唉声叹气地去整顿军纪。
“咦?狼后来了?”靠近下山小路的一排士兵最先听到背后传来的马蹄声,回头瞧去便见到木宁夕和四婢女骑马赶来。
“狼后来为我们饯行喽。”
“狼后来了。”
“拜见狼后!”
……
士兵们群情激昂,纷纷拱手抱拳向木宁夕见礼。
木宁夕一口气骑马跑到卫漠面前,长长的舒气,说:“卫副将军,没有耽误起程的时间吧。”
“没,没有。”卫漠结结巴巴地看着木宁夕,他怎么觉得不踏实呢。“狼后,你……怎么来了?”
木宁夕憨笑,拿绢帕擦掉额上的汗珠,说:“别等他了,我们先走吧。”
“啊?我们先走?”卫漠和石副将军惊得下巴都快脱臼。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坏掉了。
木宁夕羞愧又紧张地搓搓手,不好意思地傻笑说:“四个时辰前,我把司徒天逍绑在床上,又灌下一碗蒙汗药。估摸着要睡两天两夜才会醒来呢。”
“什么?绑、绑在床上?”卫漠瞬间凌乱在风中,他觉得自己下巴又往下沉沉,耳朵里嗡嗡作响,完全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旁边的石副将军更是无语地盯着绯色小脸的木宁夕。顿时怜悯之心油然而生,结结巴巴地说:“狼后,狼后不怕吗?这天底下……还没有……没有人敢给……将军下药的人。而且……而且将军还是……威震四国的至尊狼王。狼后,你惨了。”
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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