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色的蛇缠住木宁夕和司徒天逍交握的小臂,三角型的头不断蠕动着,张大嘴巴吞咽着食指和中指。毒牙渐渐露出来,闪电之势刺入指肉中……
“唔!”木宁夕皱起叶儿眉,大眼睛瞪着赤蛇的毒牙,感觉到毒液不断注入她的体内。身体渐渐麻木,但她却越来越清醒,能感觉到全身的血液在沸腾,在燃烧,在奔流……
“唔!”
又是一波炙热在身体里沸腾滚翻着,像奔流的海浪在小腹处聚集。不断增加、增加、增加……直到热流暴裂,又奔向四肢百骸……
木宁夕能感受到有一股腾沸的热流快速的从小腹往上,穿过胃部,穿过心脏,直往左臂流动……
“啊!它……它……在吐?”红线大叫一声,立即捂住嘴巴,不敢直信自己看到的景象。
赤色的蛇像是被什么东西打到一般,它用力的缠着身体,急迫的吐着两根手指。
被缠住小臂的木宁夕和司徒天逍默契地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冷笑一声。他们感觉得出来小臂上渐渐松动的缠绕,蛇尾不停颤抖,显然它在利用抖尾掩饰惧怕。
“快看,蛇死了。”
“住手!”
黄线举剑想要砍断,被木宁夕喝住。她紧紧盯着赤蛇的嘴巴,能感知到它还没有死,而且更加急迫地想要吐出两根手指。
“红线,去找萧辰。”
“是。”
红线担忧地看一眼木宁夕,转身翻上马背,急奔向一线峡。
赤蛇终于吐出两根手指,在它真正松开嘴巴的时候,身体也无力地摔在石子铺满的溪岸上。
木宁夕失力地倒入司徒天逍怀里,她长呼口气,说:“把蛇用帕子包好,等萧辰来了拿给他看看。”
“是。”黄线用树枝挑着蛇放到青线准备好的大棉帕里包好。
司徒天逍抱起木宁夕进到马车里,忧心忡忡地问:“还好吗?”
“嗯,很好。”木宁夕浅笑,说:“它没想到龙纹毒比它的毒液还要厉害。”
“宁儿,不如我们即刻去一线峡。”
“不必。”
木宁夕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比泡龙纹毒的药浴还舒服呢。难道龙纹毒的克星是蛇?
“宁儿,你的手指……”司徒天逍盯着木宁夕的十根手指,“怎么会这样!”
“怎么了?”
木宁夕全身麻木僵硬,根本抬不起手来,只能勉强梗着脖子低头去看,发现双手浮现龙纹毒的龙鳞纹,而且颜 色竟然是红色的。
“以前是黑色的呀。怎么这次是红色的?”木宁夕疑惑,难道……“不会吧。”
“什么?”司徒天逍疑惑。
木宁夕恍然大悟,笑说:“我知道了。龙纹毒中必定有这种蛇毒。”
司徒天逍呼吸一窒,不可思议地看向木宁夕。
“不行,我们立即去找萧辰。”司徒天逍急切地想到知道答案。
不等木宁夕阻止,便听到马车外面,冯莽禀告:“禀狼后,藏身狼山的北契奸细全部抓住。 ”
马车里,木宁夕看一眼司徒天逍,漾起胜利的甜美笑容。虽然她此刻面部肌肉有僵硬,显然是蛇毒所致。但是在司徒天逍的眼中,她的笑颜依然是最美丽的。
能感觉到怀中的她全身僵硬得像一根木棍,连她的脊背都挺得直直的。怕她辛苦,司徒天逍单手弯屈垫到她的后腰上,让她斜挺着身体靠在怀里。
这男人太细心了。木宁夕回以甜甜的笑,等她恢复正常,一定好好的服侍服侍他。
“狼后?”冯莽疑惑地提高一个音儿。
“说。”隔着马车帘子,木宁夕洪亮且冷冽的声音。
“是。禀狼后。”冯莽抱拳,不管马车里的人看不看得见,他都恭恭敬敬地回答:“除抓到的北契国奸细之外。我们还抓到东楚国奸细十人,西都国奸细三十二人,幻月山庄奸细六人,无花谷奸细三人,南晋国……”
“这里是狼山。”木宁夕提醒。
“是,狼后。我们还抓到南晋国奸细一百七十人,其中八十人是信阳侯的,余下有南晋帝、武攸侯、楚王、寿王和齐王的。”
冯莽心底打鼓,没想到连楚王和寿王都派人藏身狼山,看来天下没有可信之人。
“全部割下脑袋,送还他们的主子。”
司徒天逍阴森可怖的低沉嗓音响起,犹如地狱之声,震撼得人心骤然碎裂,耳聋眼瞎。
显然没有想到狼王会在马车里,冯莽和卫漠,青禽,赤兽都微微一怔。连同不远处被绑成肉粽子的奸细们也想不到神秘至尊狼王竟然会在马车里。
可恨他们没有逃出这些人的魔爪,更没有想到狼王竟在马车里与狼后卿卿我我。多么好的一次刺杀狼王的机会呀,就白白的浪费,辜负主子的期望。
顿时唉叹声四起,每一个奸细的表情如丧考妣,心灰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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