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营帐。
司徒天逍和木宁夕对桌而食,低矮的桌上摆放两碗肉糜粥,一碟青菜,两碗清茶。真正的粗茶淡饭,百姓之食。
快速吃完,司徒天逍愧疚地看着吃得香甜的小妻子。身子虚弱,又连续多日没有休息好。她整整瘦了一圈,今儿又饿到子夜才吃上一口饭。
“宁儿,委屈你了。”
边吃边思考事情的木宁夕没有听到,仍旧闷头吃的。
司徒天逍微微皱眉,亲自为她添上茶水,待到茶水变得温凉才递到她的小手中,叮嘱:“慢点喝,别呛着。”
“好。”木宁夕放下碗和勺子,接过茶水小口饮着,说:“这里有隐护吗?”
“你想做什么?”司徒天逍不解地问。
“帮我演一场戏。”木宁夕莞尔浅笑,继续饮茶。
“出来吧。”
虽然不知道木宁夕心里打着什么主意,但是司徒天逍仍然将隐在暗处的护卫叫出一个来。
“狼王,狼后。”隐护单膝跪地行礼,恭恭敬敬地垂头等待吩咐。
木宁夕放下茶碗,打量隐护,问:“夫君,这个护卫是他们都熟悉的人吗?”
“他是狼宫的隐护,怎么,要用外面的?”司徒天逍不明。
木宁夕想想,摇头,说:“不必了。就他吧。”说完,吩咐道:“你过来,我要交待你一个重要的任务。”
“是。”隐护上前来,跪在她的身边,垂首仔细聆听吩咐的任务。
司徒天逍静静地看着木宁夕和隐护,由于他耳力灵敏,即便她声音极小,亦听得清楚。不禁浅浅勾起薄唇,这个鬼丫头竟然能想出这个损招子,看来今夜注定无眠啦。
吩咐完隐护,打发他去准备。
木宁夕笑嘻嘻地坐到司徒天逍腿上,搂着他的脖子,撒娇道:“夫君,今晚我们玩抓兔子,好不好呀。”
“野丫头,不累吗?”司徒天逍宠溺地眼神凝着她狡猾的笑颜,越看越可爱。
“嘻嘻,我睡多啦。正好抓兔子,舒松舒松筋骨。”木宁夕假装伸伸懒腰,又搂着他的脖子,嘟起樱红的小嘴,诱惑道:“抓兔子的游戏最好玩啦。你就陪陪我嘛,好不好。”
“有多好玩?”司徒天逍抱起木宁夕往营帐外走,边走边说:“如果不好玩,我就把你囚禁在狼宫里不准出去半步。”
“嘻嘻。你陪我抓兔子,从明日起我乖乖在北宫里休养身体,呃……三日?”木宁夕伸出三根手指,见司徒天逍不露喜色,只好又加了一根手指,讨好地说:“四日?”
见他面色平平,她赌气道:“不能再加啦。我会闷死的。四日,不加啦不加啦。”
司徒天逍噗哧一下笑出来,凑近去亲亲她,“好,依你。”
“嘿嘿嘿嘿,你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
出营帐之前,木宁夕在他的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男人的脸色立即如六月春风拂面,少有的羞红。
木宁夕跳下他的臂弯,动作干净利落。走出营帐,不着痕迹整理整理襦衣下摆。
“狼后!狼后来了。”
“狼后来了!”
“狼后!”
……
篝火边的士兵们纷纷站起来,恭敬的抱拳行礼。
木宁夕走在前面,含笑点头示意。
司徒天逍跟在后面,冰冷俊脸,阴冷鹰眸。
“狼后,那些北契国的奸细已经全部砍了手腿,丢去野狼谷。”一个士兵上前来禀告,挡住木宁夕的路。
木宁夕打量一眼,冷笑:“来人,把他砍了,丢去野狼谷。”
令下,声止,一道黑旋风刮过,寒光乍闪,那人颓然倒地,一命呜呼。
“属下有罪,让狼后受惊。”隐护跪地请罪,袖口上金线狼首刺绣在火把的照映下格外引人注目。
木宁夕樱唇微动,泰然自若,仿佛躺在她脚边的尸体不存在般。她眸光熠熠,笑问:“本后命你查到的,可有了?”
“是。”隐护从怀里拿出一本花名册,说:“狼王叮嘱狼后,只需交给冯统帅即可。”
“嗯,本后亦有这个打算。”木宁夕浅笑,拍拍手中的花名册,回头对司徒天逍说:“司徒将军,我赌赢了。看来赤聂的这本花名册,是真的。”
“末将佩服!”
司徒天逍拱手,神情平静。但熟悉他的士兵们都看得出来,司徒将军赌输了。而狼后手中的花名册到底是什么呢?
“冯莽听令,命你带领青禽、赤兽,请司徒将军和卫副将军多多相助,将这本花名册中的人全部抓起来。”
“是。”
被点名的人抱拳领命。
冯莽收到司徒天逍的眼色,立即装作疑惑不解地问:“敢问狼后,这花名册中的人是谁啊?”
木宁夕微微一笑,“这花名册是我来狼山的路途中,离开瓦朗关之后偶遇北契国将军赤聂。相信你们有所耳闻,本后最擅长的是偷技,从赤聂身上神不知鬼不觉的偷来的花名册易如反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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