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鬼。在这个年代是与神明一样令人敬畏的。当木宁夕凶恶地模样尽现在众人眼前时,连同那些南晋人都忍不住退后,战战兢兢地盯着木宁夕。
长长地舒一口气,木宁夕站起来,垂敛眼眸,凉薄地命令:“用最快的刀,每十个数割下一片肉。他们若交待藏身狼山的同党是谁,便少割一片。若拒不交待,便多割一片。”
“狼后,这……”卫漠欲言又止,看向司徒天逍。
司徒天逍始终没有说话,仅仅是冷眼看着。
“怎么,狼山是本后夫君的地盘,本后不能处置狼山的敌人吗?”木宁夕声音冷得犹如寒冰,令卫漠胆颤的退后,不敢再出头。
“行刑!”
木宁夕转过身去,背对着那些人。命令是她说的,但是对于生命,她还是很尊敬的。在这个权势统治的时代,身份等级高的人永远有杀死低等人而连理由都不必给出的特权。
站在高处往往会迷失自己的本心,她不想迷失,但为了司徒天逍,她不得不做一次恶人,使用一次特权,犯下一些罪孽。
背后,刀子割肉的声音很微弱,但一阵阵腥膻的血味弥漫在空气中,还有不断传入耳中的凄惨叫喊。
“狼后,公主,饶了我吧。我招,我招。”
“混账,你怎么可以出卖同伴,背叛将军!”
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响起,随之而来的是另一个暴怒的声音。
木宁夕悠地转身,看见平生最恶心的一幕。一个被割掉小臂上的肉的男人可怜兮兮地望着她,脸上满是泪痕,牙齿因忍痛,生生地咬碎了几颗。
“停!”木宁夕用力吞咽口水压下胃里翻涌的恶心感,她故作镇静地看着男人,“说吧,除了你们八个,还有谁?”
“还有……还有那一日卫副将挑选出的十个人。”男人胆战心惊地说出来。
“你胡说八道,我们是南晋人,怎么可能是你们的同党。”
那十个人集体跑出来对,着那男人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男人惨叫着,在十个人的围攻下蜷缩成团。可尽管如此,那十个人仍然没有放弃,依旧狠狠的踢踹着他。直到蜷缩的男人突然一松。
“停!”
木宁夕又喊了一声,那十人像是没有听到一般锲而不舍地踢着,仿佛要发泄心中所有的怨气。
沉默,看着那十个人把人踢死还不够,还要对尸体拳打脚踢,直到尸体僵硬地保持着蜷缩成团的样子滚入泥潭中,他们才大口喘着粗气,停了手。
木宁夕樱唇漾起甜甜的笑,说:“卫漠,你是营寨的副将军。看清楚了吗?这十个人杀了俘虏,罪不可恕。”
“是。狼后,末将看得清清楚楚。”卫漠眼中闪着杀气。他想起来,那日挑选比试的人,这十个人是主动自荐的。
“依照营寨的规矩,该如何?”木宁夕好奇地问。
“押解入京。”卫漠直白。眼睛偷瞄司徒天逍。
木宁夕问冯莽,“依照狼山的规矩,又该如何?”
冯莽拱手,恭敬道:“回狼后,若是狼山的人犯戒律,受割肉之刑,再丢去狼谷。若是藏身狼山的外人,则直接……杀了。”
“他们是外人,亦是探子。他们来狼山也有些日子啦。若是将狼山的消息传递出去,恐怕……”木宁夕欲言又止。
冯莽看向司徒天逍,想想,说:“听凭狼后吩咐。”
“很容易。砍掉双手,丢去狼谷。若交待出一条有价值的消息,便饶他一日。第二日继续丢入狼谷,直到他们的消息足够保下他们的性命为止。”
“是。”冯莽暗自捏把冷汗。世人知晓狼王暴虐,没想到狼后更狠。
“不,狼后,我们交待,我们全都交待。”
那十个人全部跪下来磕头,祈求留他们一条生路。
“既然要说就快些。夜深了,本后还要回去服侍狼王安寝呢。”
看看时间已到亥时(22点到24点之间)。明明来凑热闹的,哪知道又诈出这么多的北契国探子。到现在她还饿着肚子呢。不过闹闹腾腾的也忘了饿,只觉得累。
“狼后,你先回狼宫吧。这等小事交由我们来吧。”
“是啊。这里还有我呢。”
一直沉默不语的司徒天逍终于发生,令卫漠和冯莽都暗暗松口气。看来对狼后的“胡闹”,狼王并不介意。
对呀,虽然娶了一个虎妻,但是狼后这嬉闹笑骂之中竟然抓到藏身在十万大军中的探子。看来他们要好好的暗中查查,看看狼山的百座营寨里还没有探子。
木宁夕伸个懒腰,问:“司徒将军,你就是这样待客的?虽然我是狼山的一半主人,但是一直到现在我连口水都没有,更别提吃饭了。”
“是。请狼后随末将回主帐去用膳吧。”
司徒天逍懊悔,他怎么也忘记呢。堂堂狼王竟在自己家里饿着媳妇,真是该打!
木宁夕娇媚一笑,在经过司徒天逍面前时,极小声地说:“等回家后,我好好服侍你。”
司徒天逍薄唇浅笑,鹰眸微眯。
娶了老虎一样的小妻子又怎样,回家还不是变成乖巧的羊咩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