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的时候。再看半个时辰,等暑热降些再带小妻子去巡山吧。
司徒天逍耐住性子继续审阅密信,却不能专注于纸上,甚至感觉幻听到木宁夕唤他的声音。
“宁儿?”
“哦。”
果然不是幻听。
将密封收入带锁的漆盒里,司徒天逍起身走出东偏殿,看见木宁夕满头大汗地和一群小婢女们玩跳格子游戏。连平日严谨守礼的紫线也跃跃欲试的等在旁边。
一口气跳完所有的格子,木宁夕长长舒口气,扭头便看见站在白玉石阶上的男人。
“咦?你处理完公务啦?”
“刚刚我唤你,你不是答应我了。”司徒天逍悠闲地步下石阶。
木宁夕摸摸头,“没有啊。我一直在这里和她们玩。而且你在里面说话,外面听不见的。”
司徒天逍回头瞧瞧东偏殿,两丈高的白玉石台上的建筑外整洁大方,而里面却层层隔间出大大小小许多间屋子。他的书房恰巧在最里侧。
“来人,去查。把刚刚应本尊的女子抓出来。”
“是。”
隐在暗处的护卫立即去查。
木宁夕走上白玉石阶,忧心忡忡地握住大手,“是不是有奸细呀。”
司徒天逍回以安心的浅笑,薄唇微启,反牵住她的小手,“走吧,我们去巡山。”
“要不要等等。”木宁夕担心地往里面瞧一眼。来狼宫有些日子了,她谨守规矩,从不踏入东偏殿半步。即便北宫的书房也极少进去。
“走吧。”
淡定地牵着小妻子的手步下白玉石阶。司徒天逍猜测能进入东偏殿的人,不是藏身影阁的人,就是藏身卫漠统领下的十万大军之中。
冯莽手下的大军从未离开过狼山,想要混进去并不容易。反而刚刚从贝州城调遣回来的十万大军有可能混入奸细。
“奸细为什么要假扮我回应你呢。”木宁夕疑惑不解,不该是藏好了,等司徒天逍一走再行动吗。
司徒天逍揽着她的小蛮腰,一跃而上,稳落在黑驹子的背上。低声解释道:“我在看密信,为了诓我离开,自然要应一声。”
“原来如此。”木宁夕点点头,突然灵机一动,凑近他的耳边,悄悄说:“我们先不去巡山,我们去抓鬼,好不好。”
“抓鬼?怎么抓。”司徒天逍觉得有趣,喝令黑驹子在狼宫里溜嗒。
木宁夕想想,说:“护卫进去未必能抓到,我们偷偷绕到后面去,我进去引那人出来。”
“不行,太危险。”司徒天逍拒绝,谁知道那人是不是穷凶极恶的歹人。
“去嘛去嘛。有你在,我不会有危险的。”
木宁夕对着他又抱又亲又撒娇,气得司徒天逍哭笑不得,只好喝令黑驹子绕到东偏殿的后院去。
东偏殿里,三个护卫与一个蒙面女子相对峙,剑指对方。
窗户“吱呀”一声,纤纤身影从窗子外一跃而入,大眼睛滴溜溜的看着脸露煞气的三男一女。
木宁夕摆摆手,笑嘻嘻地打招呼,“嗨!你们玩什么哪。加我一个呗。”
玩?狼后,你跑来捣乱,你家夫君知道吗?
三护卫要集体泪奔了。真不知道狼王在外面的时候,那十二个鬼护卫是怎么过日子的。好同情曾经的十二个战友啊。活得真不容易。
“木宁夕?”蒙面女突然剑锋一转,指向木宁夕。
这声音好熟悉哟。木宁夕摸摸肉肉的耳垂,灵光一现,笑嘻嘻地说:“多日不见,你的功夫厉害不少呢。”
狼后认识?三护卫交换一个眼色,不动声色地剑锋移向蒙面女背后。
“木宁夕,没想到你非但没死,竟嫁然嫁给狼王。”蒙面女冷笑,“没想到司徒天逍的真正身份是狼王。如果这个消息散布到四国之中,想来一定非常有趣吧。”
“是啊,很有趣。”木宁夕背着手站到蒙面女的对面,眸光熠熠,笑颜如花,“太后年纪大了,该好好的颐养天年,享享清福。何必掺和进来,白白的为他人做嫁衣裳呢。”
“木宁夕,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蒙面女冰冷的眸子迸出杀意。
木宁夕走到檀木的大桌边跳上去坐着,两条腿悠闲的晃着,笑嘻嘻地说:“太后身边的婢女不多,我都一一记得。唯有你,我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所以……青凡,你不准备摘下面纱露出真容吗?”
“呵呵,木宁夕,你果然狡猾。”
摘下面纱露出一张平凡的容颜,唯一算得上不错的是拥有一张标准的樱桃口。
“信阳侯也挺狡猾的。在皇后身边安排芳若,在太后身边安排你。可惜呀,皇后看似柔弱,实则精明。而太后心疼自己的亲弟弟,揣着明白装糊涂,宁愿自己的一举一动在弟弟的监视之下。”
“你知道的不少啊。”青凡冷笑。
木宁夕微微一笑,嗓音却冰冷得刺骨。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