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偏殿里打斗声隔着层层雕花窗传出外面,立时青禽和赤兽率领狼宫的护卫军闯了进来。手里的武器还没举起来,立即被木宁夕挡在外面。
高大的书柜被打斗的三男一女当成攀爬的岩壁。
“哇闹,你们玩攀岩啊。来来来,加我一个。”木宁夕撸着袖子,作势要跟着爬书柜,玩攀岩。
“狼后。”
护卫们都快哭了。这叫青凡的女人功夫真不错,打了几百回合也不见她势弱。他们已经很尽力在周旋,狼后就不要来掺和吧。
木宁夕急迫地大喊:“你们三个笨蛋,没看见她的弱点在手腕上吗?”
“木宁夕,你好卑鄙!”青凡怒斥,略有些吃力地应付着不断往她手腕攻袭来的三股力量。三日前来此偷密信,她的手腕被暗卫的飞镖伤到,好在骨头无事。
木宁夕急得团团转,手摸到腰间,灵光一闪。好久没用,竟忘记她的独门武器——牛皮绳大鱼钩。
“你们,谁有球镖?”
球镖是什么鬼?
青禽和赤兽拼命忍住才没有暴笑出声。球镖,估计只有她想得出来。
从腰佩的荷包里拿出一枚生有短刺的铜珠,“这个可好?”
“这个好这个好,回头送我一箱。”
青禽在心里猛翻白眼。送一箱?当他是骆名流吗?别小瞧这颗短刺铜珠,可是他不眠不休整整二十天才锻造出来的暗器,值钱着呢。
别说一箱,就是他现在手里也仅有十五颗。不对,现在变成十四颗了。
木宁夕小心翼翼拿过铜珠放在牛皮绳中央,瞄准在书柜上下攀爬的青凡。
“打哪里好呢?”
“你们吼一声,让她面对我。”
女人最珍视自己身体的地方是哪里?当然和男人一样,身下某三角地带。男人是要害,女人是未来。于女人而言,小腹是来孕育孩儿的地方,是身体最重要的部分。
“吼呀!”
随着木宁夕一声怒斥,被堵在门外的男人们齐声大吼:“杀!杀!杀!”
果然,与三护卫打斗的青凡被震耳的吼声惊吓,身子一偏,险些从书柜上掉下来。她单手握剑,单手扣住书柜抽屉的缝隙,让自己的后背贴在书柜上。
“咻——!”
“啊!”
青凡惨叫一声,握着剑的手一松,捂住自己的小腹。瞬时汩汩血液流出,染红了她的手。没了护身的兵器,全身因疼痛而抽搐,精神也渐渐涣散。
一护卫见势,单腿横扫,向下一踹……
青凡身子摔落在地,三护卫同时稳落在她身边,长剑皆指向她的心脏之处。
“木宁夕,你这个狡猾奸诈的小人。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错。你做鬼都不能放过的人是信阳侯。”木宁夕收好牛皮绳,慢悠悠走过去,“青凡,你不好奇我为何会熟悉你的声音?”
是啊。她们从未见过面,甚至每当木宁夕入宫时,她都会刻意避开。
“不,你骗我。”青凡恍然大悟,急切地追问:“你在骗我是不是?你根本就没见过我。刚刚只是猜测,骗我的。”
木宁夕摇头叹气,“愚忠如你,被信阳侯出卖都不知道,还傻傻地给他卖命。呵呵,我有些可怜你了。”
“你胡说。信阳侯亲自命我来盗取狼王的密信,又怎么出卖我。”
“你胡说八道,分明是挑拨离间。”
青凡声声控诉,她不相信忠心卖命的主人会出卖自己。
“侯爷威仪天下无双,智谋更是无人能比。你们这些小人,休想污蔑侯爷。”
一口一个侯爷。在青凡心中,信阳侯如同神一般存在。
木宁夕慢慢蹲下来,似笑非笑地冷眼瞧着青凡,脑海里突然出现另一张脸孔——芳若。
“原来如此。”
不知为何,突然就想通了。
木宁夕轻蔑地冷哼三声,豪放不羁地狂笑起来。
“你笑什么?”青凡皱眉,她用力捂着小腹,愤懑地瞪着木宁夕。
“唉——可惜可惜呀。”
木宁夕长叹一声,收敛笑意,眉眼间尽现鄙夷,樱唇微微阖动,说出的话挑动青凡最敏感的神经。
“你与芳若同为信阳侯安插在宫里的探子。如今她成为信阳侯的妾室,而你……呵呵,妄想。”
“我、我不懂你说的什么。”青凡的脸扭向另一边,躲闪木宁夕狡黠的眸子。
“没关系。你死后再去问问信阳侯吧,为何不肯让你入府为妾,反而要派你来狼山送死。”木宁夕站起来,冷笑一直挂在她的唇角。
这样的女人最悲哀。明明想要得到,却不敢争取。明明想要抛弃,却不敢表达。
“来人,带她去狼谷。”
“是。”
赤兽应着,派人过去,提起青凡便往外面走。
就在所有人以为危险结束之时,火光电石之际,青凡挣开押制,一个闪身近到木宁夕背后,染满血液的手掐住木宁夕纤细的脖子。
“都别动!否则我掐死她!”
青凡挟持着木宁夕往殿外走。中途青禽和赤兽攻上来都被她喝退。
“青凡,你走错方向了。大门口在那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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