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平日比老狐狸还狡猾,怎么成亲之后变傻了。”司徒善鄙夷地瞪了三孙儿,真是没出息的东西。一看就是怕媳妇的瓜怂。
司徒天逍猜到爷爷眼中的鄙视,邪肆而笑,走到爷爷身边说:“孙儿惧内,爷爷不惧内吗?”
“这是自然。我可是一家之主,怎有惧内的道理。”司徒善说得傲气十足,心里却拜天拜地求老太婆不要揭穿他的谎言。
偏偏就是那么不如愿,杭氏眼睛一瞪,走来老头子身边,扬声问:“老头子,你是一家之主没错。但俗话说的好,男子主外,女子主内。教育孙儿之事,还是由我来吧。免得你教坏了孙儿和孙媳妇。”
司徒善哼气,瞪向杭氏。这老太婆越来越不可爱,在孙子和孙媳妇面前都不知道敬着他些。
杭氏努努嘴,自知在晚辈面前没有给老头子面子,尴尬地低下头。
“爷爷果然是一家之主。”司徒天逍邪肆地笑着,不怕死地夸讲。
“臭小子,还不快带我去巡视巡视你的地盘。”
司徒善忍不住了。终于明白这臭孙子刚刚挖了一个大坑给他跳。今晚,估摸着老太婆会罚他去睡客房。
唉,家有腹黑孙,爷爷受苦难啊。
司徒天逍陪着司徒善去巡视狼山的军营。整座狼山,包括圈在外围的山峦,有大大小小百座石头军营。
挂青色旗帜的,是青禽领导的天狼军;挂红色旗帜的,是赤兽领导的地狼军。而这些军营又统归冯莽管理。
可以说,狼山里除了野狼多,敢打敢拼的汉子们也多。
司徒善感叹三孙儿的霸气。难怪四国及江湖都不敢得罪狼王,光靠这些军队,狼王就能踏平任何一个国家,包括善战的北契国。
忽然间,司徒善发现他越来越不认识这个三孙儿了。不知不觉,心头又升起另一份忧心。
留在狼王殿的东偏殿,陪杭氏收拾行装的木宁夕突然昏倒。好在红线带来萧辰所制的丹药,喂了两颗进去,她便渐渐清醒。
杭氏担心地守在床边,生怕她一睡不醒,更怕司徒天逍遗憾终生。
“奶奶,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木宁夕勉强支撑着坐起来。
“傻孩子快躺下,你身子虚,千万不能累到呀。”杭氏后悔不已,真不该任由木宁夕帮她收拾行装。
木宁夕莞尔一笑,说:“奶奶别自责,我这身子时好时坏。只要这口气吊着,我就不会死。”
“傻孩子啊。你才刚刚成亲,若是……唉,要心疼死奶奶呀。”杭氏伸开双臂,顺势将木宁夕搂入怀里,怜惜地说:“奶奶知道,你是逍儿的命呀。若没了你,他也活不成的。”
“奶奶,我已经将后事安排好了,他也允了。所以奶奶不用担心,纵然我死了,他也会好好的活着,再娶妻子,生一堆的孩儿,长命百岁。”
“唉,孩子啊。你真真是要奶奶疼死呀!”杭氏垂泪,紧紧搂住娇小的孙媳妇。
“奶奶,别哭。”木宁夕眼圈泛红,为杭氏抹泪,强颜欢笑道:“奶奶放心,不到最后一刻,我是不会放弃生命的。”
杭氏连连点头,“是啊是啊。你一定要好好地保住这条性命啊。你要一直陪着逍儿。也许未来的某一日,天下间只有你能帮他度过难关。未来的某一日,他要用多少毅力来扛住那磨难啊。”
“磨难?”木宁夕不明所以,追问:“奶奶,未来的某一日会发生什么?”
杭氏恍然回神,抹掉泪珠,吱吱唔唔地说:“没,没什么。你听错了。老太婆就是心疼你,怕你死了。”
木宁夕狐疑不解,又看杭氏躲躲闪闪不肯回答。她只好将疑惑压在心里,装作没听到吧。
“老夫人,狼后,奴婢们已经将行装打点齐全,请过目。”红线来禀告。手一挥,立即有二十几个年轻男仆和年轻婢女,或抬着箱子、或捧着托盘、或抱着包袱……一个个在杭氏和木宁夕面前站定,待到过目后才出去。
杭氏看着这些东西,真是眼花缭乱,五花八门。连马桶都准备了,还有沐浴的棉巾也有不少。
“这也太多了。”杭氏皱眉,“恐怕拿不回去。”
“奶奶别担心。这些东西是做给那些外人看的。”木宁夕笑着解释,凑近杭氏耳边悄声低语。
杭氏顿时神情一松,问:“果真管用?”
“放心吧。不论是信阳侯,还是皇上,他们都不会疑心的。”木宁夕洋洋得意。别小看这些七零八碎的不值钱的东西,在南晋帝和信阳侯的眼中也许是宝贝呢。
估计司徒府在近期之内,贼人会很多。正好可以抓出藏在司徒府中的钉子。
杭氏满意地点点头,她也觉得这个法子好。虽然她清理司徒府中的探子不少,但是仍然有藏得极深的探子没有露出马脚来。借此一事再将那些深处的探子抓出来,司徒府会更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