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蓁蓁此刻一副委屈的样子,面容难看的低下头,身后的巧云这时开了口,“太后,这次可不管我家主子的事,都是那些刺客干的啊。”
南宫烨眼下失忆又不知情,一时间还帮着廖蓁蓁说起话来,“母后,您别激动,淑妃也因此受了伤,看来也是尽力了,儿臣派人去寻便是,咱们还是先回宫吧,这荒山野岭的也没个地方歇息,耽搁下去万一再出了什么危险可就糟了。”
太后瞧了瞧地上那些尸体,万念俱灰的舒了口气,南宫烨说的没错,此次他们也死了好多侍卫,保护他们的人少了很多,的确是不能久留了。
南宫烨派了些人手去寻苏婉凝,刘睿也更是担忧苏婉凝的安危,请命留下一同去寻,南宫烨也允了,一行人没有停歇,朝着皇宫的放下快马加鞭的离开了。
接下来的日子,直到南宫烨他们回了宫,也没有寻到苏婉凝,人人都猜测苏婉凝死了,可却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南宫烨也没把苏婉凝放在心上,比较现在南宫烨失忆了,苏婉凝对于他来说不过是后宫的一个妃嫔而已,只是太后却不肯死心,仍旧派了人手去寻,可寻了好久也寻不到人,太后那最后的希望也泯灭了。
至于为何寻不到,是因为廖蓁蓁从一开始告诉的方位就是错的。
留在西北的南宫羽知道了这件事,更是亲自去找,哪怕直到最后皇宫的人都放弃了,他仍旧没有离开。
小半月已过,苏婉凝躺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终于醒了过来,在床榻上辗转了好一阵子,扶着沉沉发酸的头坐起了身,才发觉自己在一处陌生的地方,这屋子很小,也很简陋,但是却很干净。
苏婉凝一时起疑,这是什么地方?自己没有死?
苏婉凝让自己冷静下来,方才想起来,她坠崖的时候,掉到一半的时候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搪了一下,这才让她保住的性命。
苏婉凝看着屋子里陌生的一切,看得出这是一户人家,看来自己是被好心人救下了。
苏婉凝打算起身,这才发现自己手上的绷带已经卸了下来,双手僵硬无比,已经不能自己控制的弯曲了,仿佛如木头一般,皮肤更是留下了烫伤疤,只是这一瞧,苏婉凝的脸色一下子就惊了。
那异于常人的皮肤让苏婉凝下意识的收回目光,她忙稳定一下心神,眨眨眼睛,尽力祛除掉刚进入脑海中的图片,平复了一下加速的心跳,才再次抬眼朝自己的双手望去。原来那双芊芊玉指,此刻忙不着凌乱的一道道大小不同的疤痕。
苏婉凝努力克制自己的心慌,将目光竭力的锁在了自己的双手上,才发现痕迹深浅不同,形状各异,就像一幅画被稚子拿蜡笔乱涂一气,再也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只能通过残留的部分细细琢磨。
苏婉凝的眼睛快速的眨个不停,呼吸急促,心跳也在加速,脑海中努力利用那完整部分修补着疤痕,以此克服着恐惧,但是每去掉一条,自己身上却感觉多了一条,隐隐的泛着疼痛。
苏婉凝眼珠不停的转着,想把注意力从那纵横交错的画面上摘出来,没想到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却是,“怎么这么多?”
这双手,已经废了,真的废了。
“你醒了?感觉可好些了?”
苏婉凝忽然听到有人说话,猛地抬头,竟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子端着水盆站在自己的面前,身上穿着粗布的衣裳。
苏婉凝赶忙将自己的双手藏在身后,平复着自己慌乱的心,牵强的笑了笑,“是你救了我?”
那女子知晓苏婉凝看到了自己那双伤痕累累的手,便没有去提这件事,将水盆放在一旁,回道,“是我家相公上山砍柴的时候发现的你,见你伤得不轻晕了过去,便救了回来。”
苏婉凝感激一笑,“多谢恩人救命之恩,这恩德我必铭记于心。”
那女子倒显得不是佷在乎,给苏婉凝倒了杯水过来,说道,“你已经晕过去半个月了,当时头上还破了个大口子,现在也好的差不多了,当时你身上的衣服都破了,就给你换了件干净的,你不介意吧?”
苏婉凝瞧了瞧自己身上的粗布衣裳,无所谓的摇了摇头,“我对你们感激不尽,怎能介意呢。”
那女子在苏婉凝的身旁坐下,问道,“我当时见你身上的衣料金贵,想必是出自大户人家,这些日子可有好些官府的人在悬崖寻人,我想应该是找你的,本来我是打算告诉那些官府的人,可相公说怕惹出什么是非,你人也没醒,便也没敢轻举妄动。”
苏婉凝看着这个乡间女子也是朴素,平常百姓最怕的就是惹上官府的人,不敢这么做也是常理之中,苏婉凝自然不会介意,便笑了笑,“现在还有人在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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