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裘府的时候天 光正好,裘彩撷率先跳下马车,想着先把此番敷衍过去,待之后没人注意了便寻个机会逃出府去。大抵被裘礼烨发现了顶多是说教一番,她在马车上的时候便想得明白,无论怎的还是不想失信于李梵音。
秦氏一 个下午的心神不宁,在两人将将踏进府门的时候便疾步迎了上来。巧的是三人在府门口对视上一眼之后,前后脚进来的居然是许久未见的秦萧语,他还当是个什么好日子大伙儿都在门前等着他。略一思索便回过神来,忙到裘彩撷跟前问她,“阿彩,今日可是出了那监生考核的结果了?”
裘彩撷心道这 厮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闷闷地用了一声,“嗯。”
瞧她这架势秦萧语的心凉了一半,估摸着也是清楚这会子是没戏了,他拍了拍裘彩撷的肩膀。“没事儿没事儿,考核也不是什么大事,长得经验见识罢了。”
反倒是秦氏这头,见这一大一小都是这个反应心道莫不是真考上了?那岂不是出了大事儿!她扯了扯裘礼烨的袖子,“老爷,你来说。”
裘礼烨望了裘彩撷一眼,对秦萧语道:“这孩子倒是走了运了,恰是第二十名上了榜。”
听到这消息秦萧语直感到突兀,只是这莫名的惊喜还没消化下去他便先奇怪起裘彩撷的反应来,这一脸欲哭无泪的模样怎的也无法同那得了幸通过了考试的样子联系起来。久经商场的秦萧语都未免犯了结巴,“这……怎的阿彩一点儿不开心的模样?”
秦氏闻言快步走近他身畔,一手拉了秦萧语一手拉了裘彩撷,“何必站这儿说话,上前厅坐坐,我让厨房备好了茶点。”
待四人各自得了桌子一边面对面坐下后,秦萧语反倒是不着急了。他近来也算看出来了,他那二姐秦芜语每日早早出门,太阳落山才回来,平素里也根本瞧不见人影。再加之裘府上下人丁简洁,也不知是否姐夫的家风如此,在裘子楠三岁之后也已经学会了独立更衣和洗漱,平素里来来回回都是靠得自己反倒是叫人获得越发自在了。
“姐夫,阿姐,有什么事儿你们不妨直说。我虽然久居外地也不了解官场中的事儿,可是平素里也没少同那些官员打交道,若是一家人尚蒙在鼓里的话更容易被有心人钻了空子去。你们若是实在有所顾忌,我……也可以早些办完货回芜城去。”
“说什么傻话!萧弟,我们那个不盼着你能多留些日子,你这般说才真叫人心伤。”秦氏也无非是犹豫着如何开口,这会儿她干脆在桌下狠狠踩了裘礼烨一脚,直把人踩得面皮抽了抽才罢手。
“咳咳!实际上今日天家上早朝的时候便有意提点我‘节税郎’这个官职,我期限不知倒是回府后听阿彩说才知道她在今次监生考核的试题下指明了往后为官想要做个‘节税郎’。”
听到这里,裘彩撷十分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萧弟可能不知道,节税郎这个官职的特殊性在于一个家族中出了一个便不得再出第二个官,未免往后结党营私形成党派后以权谋私的事儿。”
秦萧语现下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看裘彩撷无精打采的样子想来是没料到自己的一时贪新鲜给家里惹来了这样的祸事,到底是自己最中意的孩子他便解围的几句,“这其实也怪不得阿彩,恐怕天家也是借题发挥。姐夫,我不明白去年来分明天家对裘府还不是这个样子,怎的现下?”
这事儿说来话便长了,想来也是秦萧语那一句“一家人尚蒙在鼓里的话更容易被有心人钻了空子”的话说到了众人心坎里,裘礼烨倒是没有再瞒着他,将今次裘彩撷的遇险和太子的身亡一一道来,期间自然不可避免的提到秦婉婉的事情。
秦萧语听罢长久不能言语,他看着裘彩撷那么小的个儿却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危险;又想到秦婉婉那般年纪居然早早撇去青涩加入到皇室的站队里头,心头千言万语只化为一声唏嘘的叹息。
倒是裘彩撷被他看得越发心虚,瘪着嘴道:“其时太子这事儿真的不能怪我,一直都是他自己寻我的麻烦,我都不知道哪里惹着他了。还有天龙寺的事儿,分明是他自己做的……”
“阿彩!”裘礼烨止了她的话头,“这事儿刑部尚未定案,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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