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们就要重新拜码头。
“你们没参与到虐待阿威的人站出来,你们可以到我们酒楼上班,我们酒楼消化不掉的,可以去张博开的ktv!”傅光头也不管张博同意与否,直接把招揽的话说出去了。张博瞪大眼睛,满脸无语地看着眼前乌压压人头,这里少说有20人,安保队伍老早就固定好了,哪里还插得进新人。
刘福龙眼睁睁地看着自家马仔投靠进别人的怀抱,这等若拿刀刮他的肉,我以为他是感觉胸闷这才咳嗽了几声。
威哥在张博小弟的搀扶下,逐渐恢复意识,这几天他遭的罪是以往十年份的总和也无法比拟的。
“别打了,求求你们别打了!”威哥眼睛肿着,看不太清周围的情形。但他隐隐觉得周围人很多,以为天津帮的人又要集体来对他用刑。
我扔下手中的刘福龙,转过身去安慰威哥,“没事的,没人要打你,打你的人都已经被我们打趴了。”
威哥听到久违的亲人声音,不禁流下鸡冻的眼泪,伤口遇上盐水又即刻让他疼得瓷牙咧嘴。
“哈哈,小波好样的!好样的”威哥就跟傻了似的,只会反复念叨这一句话,念到后来,竟沉沉睡去。
傅子明背对着我们笑了,敌人以为他笑是因为嗜血,唯有我知道傅子明内心同样渴望得到类似威哥这样的义气与友情。傅子明收起甩棍,徒手迎战隐匿在人群中的三个练家子。这三人俱是红棍兄弟级别的,现在三人联手对敌,仍是看不到胜利的希望,可想而知傅子明有多么强大。
随着局势急转直下,刘福龙暗中积蓄的势力行动了;养犬千日,终有临阵的一日,早前混在人群中投诚的忠犬,在听到帮主咳嗽的暗号后,悄悄拔出手枪,瞄准射击,一气呵成。
枪击的目标是傅子明,我在枪手拔枪前就已经注意到他了,他的伪装太刻意了,仿佛故意要人家觉得他很普通,太过注重穿着打扮,反而忘记隐藏枪手本身的犀利眼神。
我见他一直盯着光头佬,便抢过两个身位飞奔过去,枪声起,我正好赶到。子弹从我胸膛的最中央穿过,枪手还想再补一枪,却发现傅子明已经舍下对手,双眼赤红地朝他扑来。
“啊!”枪手让傅子明撞开窗户,径直扔到楼下。枪手掉到地上痉挛过几下,便永久性地停止了呼吸。
“帮我跟我姐还有吴蕾说,我对不起她们。这些窟窿都是我捅的,对不起,包括你,光头佬,无故把你牵连进来。这次沾上血,未必洗的掉了,对不住!”我感觉体内的生机正在随着心头血一道流逝。
光头佬怒目圆睁,怒喝道:“放屁,你死不掉的,瞎交代啥遗言!”说罢,他随手抓起一个帮众,让他带路去天津帮专门在龙城设立的黑道医院。
张博不放心光头佬一个人护送我,遂带人跟着我们一道前往龙城。在路上,我不停跟光头佬说着我对不起吴蕾的话,光头佬皆以粗口回应我,“要说对不起,等你他妈养好身体自己去说。你要是就这么死了,看我不把你吊起来揍,揍到你活过来为止!”
因为是深夜,车况不错。傅子明自己也略通急救的小知识,万幸我没因为失血过多直接挂在路上。
接下来的手术,傅子明和张博亲自穿上消毒后的白大褂进入手术室旁观,生怕这里医生有悖医德,强行将我谋杀在手术台上。
一小时、两小时
手术长达6小时,一共消耗掉12个血袋。傅子明愣是盯完全程,不让医生有任何可趁之机。
我活下来了。
吴蕾得知这家医院是黑道帮派开设的,死活也要把我接回家照顾。她与表姐合力将我那小阁楼打扫的一尘不染,伊本与费萨尔更是从哈桑家搬来一台紫外线消毒器。
“你们弄得也太夸张了,我贱命一条,不会随随便便翘辫子的。”
“呸呸呸!”吴蕾若非顾及我是重伤患,老早用她手上的鸡毛掸子抽我了,“威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给我听了,责任呢,你们几个都有,鉴于你是被动参与的。我就先不跟你计较太多了,你好好养伤,等你养好伤,咱们再慢慢算!”
“谢主子明察!”
有伊本和费萨尔在我家当保安,傅子明便抽身到外面去找寻阿力的下落。大约过了半个月,傅子明给我打来电话说阿力找着了,他让天津帮的人给绑到沙迦的一家仓库里,活活饿上个把礼拜,现在整个人奄奄一息,仿佛再饿他几天,就该命丧黄泉的样子。
“算啦,天津帮已经换老大了,之前的事他们也没声张,咱们也别穷追猛打了。”
“嗯。”以傅子明睚眦必报的性格,居然肯咽下这口气?我一下子没习惯过来,继续劝道:“真的,别太纠结,再跟他们拼下去,我们也讨不到啥好处,毕竟人家人多势众,还有喷子。”
“你他妈是让抢打傻了还是怎么着,我都说嗯了!行了,就这样,拜拜了你馁。”
傅光头骂骂咧咧地挂断电话,带着阿力回道酒楼的员工宿舍。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