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刻,如若再保持龟缩,我将会失去仅有的一线生机。
小手枪一共只有5发彩弹,之前被我用掉4发,我也想给它补充弹药,可我迟迟找不到可以给它替换的弹夹。
越南佬见我也开始奔袭,他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我觉得这是个机会;借着向前奔跑的冲力,我顺势往地上一跪。大丈夫能站就能跪,越南佬用来爆我头的彩弹就此扑空,而我的彩弹也已准备就绪。
“砰”我的枪响了。
越南佬在千钧一发之际,连瞄都没瞄,靠直觉开了一枪。这枪犹如神来之笔。
“啪”两颗彩弹在空中相遇,迸裂的弹液向四周溅射。
小手枪已然尽忠,本着废物利用的原则,我将它扔向越南佬的面门。越南佬弯腰躲过小手枪,不等他暗自庆幸,下一秒,我的拳套到了!
“我去年买了个表,我前年买了个登山包!”嘴上骂着脏话壮胆,我的拳头如同暴雨梨花般落在越南第三杀神的身上。
打,打,打,不停地打。我一直打到胸前的数字跳到‘5’才停下。此时,我定睛一看;越南佬的脸已经让血染红,部分地方甚至发生了凹陷,拳套的威力可见一斑。
身后斯拉夫汉子与越南佬的缠斗还在继续,我觉得没必要再接着帮忙。理由很简单,越南佬和斯拉夫汉子打肉搏,就好比是猴儿和狗熊掰腕子,孰高孰低,一目了然。
斯拉夫汉子们把两个越南佬揍面目全非,这也算是给先前阵亡的同伴们报仇了。他俩用各自的方式对我表达了谢意,有一个送了半块硬面包给我,另外个给了颗手榴彩弹。我与他们语言不通,但是大家都能看懂彼此想要组队的意思。
歼灭掉战场收割机,还多了俩大个子保镖,我连走路的姿势都变得有些趾高气昂。
有句古话说得好,骄兵必败。
还有句古话说的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阔别了几小时的加特林部队,他们遥遥跟着我们走过好几里路,最后趁我和斯拉夫汉子们在便所里如厕时,骤然向里面发起突袭。
我块头没他俩那么大,在突袭开始后,勉强从窗户跳了出去。他俩的命不好,被活活“打死”在味道销魂的便所,只能等庄家的人前来回收。
加特林部队貌似在刚才的打斗中也损失了一名蓝组成员,余下的三人呈网状向我围拢,他们如此行事,不免让我心生疑惑:‘他们的必杀加特林没有子弹了?’
这里有俩红狗,我要不要动用手榴弹跟他们来个同归于尽?这样一来,我积7分,200人的战场怎么也得积个10分才能杀进前十吧。现在还没到可以退场的时候,要活命就得玩波大的!
我假装地拉开手榴弹保险栓,“走你!”
被我随机抽中的那条蓝组叛狗,他看清来者是颗手榴弹,吓得魂飞魄散,转身拔腿就跑。另外两条红狗也是吓得一愣,我往前奋力一跃,凌空接住了手榴弹。
对付这种家伙,就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回,我是真拉开了保险栓,两条小红狗根本没看明白这是咋回事,他俩在错愕中化为我的积分。
在丢出手榴弹后,我故技重施,手脚并用,踩住围墙往上翻,堪堪赶在爆炸前,又从刚才逃离的窗户钻回便所,这才幸免于难。
没等我缓过神,挂在身上好久没动静的通讯装置纷纷亮起警示灯,无论哪个都在播报同样的消息,“有人在吗,有人在吗?我目前的位置是779,2001,请快来救救我吧。”
这是王初寅的声音?战场上没几个中国人,红组的一早被淘汰干净了,蓝组就只有我,天津帮红棍还有王初寅。
我就知道跟着红棍准没好事!我瞅了眼地图,王初寅报的坐标离我很远,就算我不计脚力地赶过去,也得半小时。我担心王初寅会等得绝望,遂决定先给他打一剂强心针。
“王初寅是你吗?”我头一回用通讯装置,摆弄了半天才找到通话键,“我现在马上就过来,你要坚持住!”
“是我是我,李波,你快来救我呀。”王初寅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我愈发感觉不妙,连声催问道:“你倒是说啊,你遇着什么了,大男人哭屁啊,不行就跑呗!”
“我陷进流沙了,我在往下沉,我不能动啊,一动就沉的更快。”
听到王初寅的回答,我心里咯噔一下,流沙啊,那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巨坑呐。多少著名的探险家都栽进这里面出不来?
王初寅身陷流沙,这几乎就是两只脚一起踩进棺材,我尽可能地让声音放平缓,“你那两位大哥呢,他们不在你身边吗?让他们在附近找找有没有什么长点的东西,甭管有用没用,先拽上再说”
“他们早跑了!他们怕附近还有别的流沙,我”至此,王初寅泣不成声。我能联想到当时的画面,红棍让王初寅前去探路,当他不小心走进流沙中,两位红棍非但没有想方设法去救他,反而还弓杯蛇影起来,生怕附近还有别的流沙把他们也给吞了。
“这个频道有庄家的人在吗?有人掉进流沙了,快去救救他吧!”我把能切的频道全切了一遍,我就不信庄家的人会没有对频道进行监听,“”空前的寂静令我感到心寒。
40分钟后,我赶到了王初寅之前报告的坐标地点。
这里除了砂砾什么都没有,我看不到流沙,也看不到王初寅。
我知道他已经不在了,早在半小时前,他通过通讯设备跟我说了人生中最后几句话。
“对不起。”
“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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