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玩着那只杯盏的手顿了下。廖泉泉抬起头来看着欧暝,只晃神了片刻,继而是个有些嘲讽的笑容:“冥王,你是不是搞错了?是我玩弄够了你的儿子跟他说分手把他扔回到台市来的。怎么说的好像是我死皮赖脸贴着你儿子不惜以各种理由留着他?”
“难道不是吗?”欧暝一双眼睛咄咄逼人地看着她,“你把他扔回来,却封锁了他所有可以出去的路子。不让他去北市也就算了,你凭什么还不让他出境?你不是想留着他是什么?”
……
原来又是一个醉翁之意不在酒的。
廖泉泉兀自觉得头疼,怎么这年头的老头子们都喜欢玩儿这套?自家老爷子是这样,她那几个舅舅们要是想让自己办点儿什么事儿也都是这套。很无聊诶好不好。
想了想,她恢复了那一脸作为杜曦的清冷:“好,你既然这么说,不过是想让我跟他面对面把事情说个明白,给他辆车,让他跟我走。冥王放心,你亲自开口说得事情我当然不会驳了你的面子。过了今晚,他欧槿邪只是你欧暝的儿子,跟北市廖泉泉、六镜杜曦都不会有一点儿关系。”
她说罢站起身来,将手中的杯盏抛给了一直站在身后的邵灿,走到头车跟前轻敲了两下驾驶座的车窗玻璃,开口命令司机和车上的人都下车,自己坐上车去开启远光灯打着汽车,油门发出“呜呜”的声响。
似乎是为了应和她。对面的黑色吉普大灯也跟着闪了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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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泉泉调转了车头,一脚油门踩到底,直奔着台市的那条山道去了。
如同一年多以前她跟他初次约着跑车一样,两辆汽车一前一后在盘旋的山道上如不要命般行驶着,几个急转已然上了山顶。
都说望山跑死马,廖泉泉这会儿一点儿这样的感觉都没有。她只希望这条路能再长些,最好永远不要到达终点才好。
可山顶就是山顶,汽车一路轰鸣着定在山顶,她靠在还热的汽车发动机盖儿上点了根烟,看着后面的车一路尾随着跟过来,在她的车边儿上停稳。开车的人怒气冲冲地摔上车门,死死抓住她的肩膀:“你疯了是不是?三厢车你开这么快你以为你开的是越野么?开个越野都不能这么开的你知道么?这要是出了事儿可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
她弹指一挥将手中那支烟徒手掐灭,从眼眸到脸色都是平静的,丝毫不像刚松了油门停下车的表情:“我出了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欧槿邪,我记得我们已经一刀两断了,我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了。”
“没关系?”欧槿邪只觉得这是个嘲讽,“那你让我开车跟来是做什么?”
“来照你父亲所托,跟你彻底断干净。”肩膀被他抓得生疼,她却依然面无表情,“顺便来告诉你,我让人解除了你的禁令,除了北市,你现在可以畅通无阻到处晃悠了。”
“泉泉……”他微微发怔,“我以为你是被局势所迫。其实你不用这个样子的……只要我父亲出了台市,他是真的要隐退的,到时候,我们不存在那些家庭的问题……”
她两手甩开他的手掌:“欧槿邪,你知道我就是杜曦,那你就应该知道,作为欧家掌棋人,我不会给任何人以任何机会去成为欧家的定时炸弹。哪怕我廖泉泉这辈子不嫁人了。”
欧家掌棋人……
这个称呼欧槿邪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初初听有人提起的时候,他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那是离今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当时作为新竹帮小少爷的他还在想,难道这个欧家跟父亲的新竹帮一样,需要用这样一个近乎古老的身份名称去称呼一个家族的家主,故作神秘打到什么效果?那这得是个怎样的大家族啊,没有个百年历史也该有个几十年历史了吧?有机会真想见识一下,别人的家族都是怎么活着的。
如今……他可真是见到了。那个家族中的掌棋人,竟是个不过二十一岁的女子,而这个女子,曾做了他一年的枕边人。他甚至还妄想能娶她为妻。
娶北市欧家人为妻已是难事,娶欧家掌棋人,分明就是妄想。
就算他远在台市也早有听闻,这北市欧家之子为人中龙凤,寻常人家的女儿不敢去招惹,有权势财力人家的女儿欧家又敬而远之。而北市欧家女儿不多,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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