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看着廖泉泉面无表情专心致志地磨着玻璃,手法干净利落地像个老油条。徐翳没来由地觉得瘆得慌。低头看了眼被赶出来的梭哈,她默默打电话给邵灿。
 : : : : “你说她现在在面无表情地磨玻璃?”刚从欧瑶那儿出来准备回家的人想了想,转身往廖泉泉那儿走。“那可真是好久没见过了。”她家有打磨机他是知道的,装修的时候还是他亲自组装的呢。以为她永远不会再用到,没想到竟然还是用到了。
 : : : : 稳准狠,她打磨玻璃的样子用这三个字完全就可以概括,动作流程还是挺美的。
 : : : : “我很少见她坐在那儿磨玻璃。”身高接近一米九的男人开了口:“在洛杉矶的时候,机器通常是用来当摆设的,除非……”
 : : : : 听他说了一半便停了,徐翳忍不住回头问:“除非什么、”
 : : : : 除非她想杀人了。
 : : : : 邵灿在内心深处补了一句,却不敢就这么说出口,换了个说法道:“除非有人招惹她了。”所以现在,肯定有哪个倒霉蛋被她放在脑子里骂了无数遍。
 : : : : 徐翳倚在餐桌边上叹了口气:“总说你们在洛杉矶怎么怎么样,说得我都想去参与一下了呢。”
 : : : : 邵灿却摇了摇头,并没有他们口中说的那么有意思,甚至应该用心惊胆战来形容也不为过。他也好,廖泉泉也罢,好像都善于把好玩的有意思的事情说出来,真正可怕的,都藏在心底最深处了。
 : : : : 想起上一次她磨玻璃的全过程,邵灿忍不住抖了个激灵。明明是个安安静静坐在那里磨玻璃侧颜还很漂亮的美女,可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就有条人命和着被磨成扁片的玻璃消失不见了。整个沙盘上留下的液体不是清水而是鲜血,她却依旧一脸风轻云淡,拍拍手推开那具已渐冰冷的身体,回过身去拿着八角抓调好平台位置继续磨玻璃,头也没回一下,淡声道:“看见了么?我杜曦在道上混了这么久,谁敢闯六镜的领地,就只有这个后果。”只那一下,六镜一举成名,再无人敢闯进位于洛杉矶的六镜总部。能那么淡定地就把一个人给杀了,邵灿觉得连他自己都做不到。
 : : : : “她应该有向你抛过橄榄枝吧?”想了想,男人转移了话题。
 : : : : 是有这么回事儿哦?徐翳想了想,点了点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 : : : “欧槿邪送给她一间工作室,确实需要员工。你可以考虑一下要不要做这方面相关的工作。而且,工作室跟廖家欧家没有任何关系,完全是属于廖泉泉自己的资产,以后廖氏的问题处理干净了泉泉是要靠那间工作室养家糊口的。所以你不用担心任何前途问题。”身为廖泉泉的财务主管,他悠悠然又抛了个橄榄枝出来。
 : : : : 看着阳台上依旧在专心致志磨着玻璃的人,徐翳有些担心自己以后的人生:“那工作室都干嘛啊?不要告诉我就是跟着她一起磨玻璃?”本来她还挺感兴趣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廖泉泉在那儿磨了会儿她就要疯了。真不知道那丫头那里来的耐性就在那儿那么一直坐着。
 : : : : 等廖泉泉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两个人想看佛一样看着她,当即愣了一下,下一秒,把新磨好的玻璃举给邵灿看:“你看这个样子好不好看?”
 : : : : 邵灿郁闷。这么多年陪她看了不少好东西不假,可是他只是个管钱的啊。要是别人问好不好看那还好回答,可问题是,廖泉泉问的这个好看不好看,不是问整体好不好看,而是要问他看她这么多面儿打磨的好不好看。这个问题……真不好回答。
 : : : : “大小姐!你不要问我这种问题,你知道我看不出来。”被问到的男人real耿直,直接说他不知道。
 : : : : 廖泉泉拿着那块玻璃左右看了看,摇了摇头:“想当年我总觉得自己是学这个学的最差的一个,可是现在看来,好像还行啊。”
 : : : : 徐翳凑上前来,虽然看不懂,但还是可以看两眼的:“前后左右完全对称,所有图形都是等大的。挺完美的。”
 : : : : “回头按这个形儿给你做个吊坠?”前后看看,廖泉泉已经下了结论,顺便交待邵灿:“等忙完这阵子我们去一趟市场,我需要买几块儿好一点儿的裸石。”忍不住有点儿小兴奋呢,好像很快就能做回自己的本行了,虽然……好吧,目标还有点儿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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