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听陛下的语气,难道要赐婚不成?元娞拽了拽神游在外的同庆,“九娣,陛下问你话。”
从瑶光寺回到晋宫,同庆与元蓥生分了不少,此刻听她问及自己,面露难色地回道:“臣妹听姨母曾讲过,表兄有过婚约,只是婚期将近时女家却突然提出退婚并且在一夜间搬离临安,其余的臣妹也不清楚。”
两人你说一句我回一句地说了一阵,元蓥终于转移视线,看向校场。
又一名武官被挑下,瘫在地上起不来。洋洋得意的坐骑在原地撒欢似的打着圈,横剑胸前的武安侯环视四周一遍,掀衣下马,剑回鞘奉与内侍,趋步走到看台下。
常侍提醒:“陛下,最后一场结束了,武安侯已然胜出。”
元蓥抚掌道:“自古英雄出少年,武安侯能拔魁也在意料之中。内侍赐花。”
内侍捧来黄梅一束,武安侯谢赐退下。
方才只听见内侍一声“赐花”,倒不清楚到底谁拔魁了。元灵均伸长了脖子张望,正对上阳翟丢过来的白眼。
阳翟身后跪坐着胡寄,未拴那条耀眼的金链,想必她还是顾脸面,怕人认出来说闲话。
元灵均龇牙“嘁”了声。回头便听那边敲锣喊射箭开场,元灵均的心顿时沉了再沉,一只手安抚地拍了拍她手背。
她握住渠奕的手指,轻微颤抖:“别怕,你若是拉不开硬弓也没什么,大不了丢我的脸,反正我也不怕丢。”
说话间,一只箭破空而出,直追五十开外的箭靶。场外呼喝,正中靶心。
“好多年不曾开弓。”穆良佐将弓递给卫士,抚了抚袖子,满面春风地走回坐榻。
瞧他刚刚持弓姿势颇是随意轻松,不知道里面掺了多少水分。元灵均暗想。
阳翟站了起来:“陛下,臣妹身体不适,就让侍从代劳吧。”
元蓥应允:“自愿比试,八娣身体不适无需强撑。”
“是,但阳翟不愿违背老祖宗立下的规矩。”
看她生龙活虎的,哪里身体不适了,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见长啊。元灵均心中腹诽,闷闷不乐。
便又听阳翟在那说道:“六姊夫是常山君,既入皇室对祖制应该有所了解。四姊的夫君不在,这第二箭阳翟不敢僭越,还是姊夫先试。”
元灵均差点跳将起来,被渠奕及时拖住袖子。
“哦,公主所言,我倒是略知一二。”渠奕岿然不动,眉目微沉着,似乎在思考她的话意。
阳翟以为他胆怯了,笑道:“是阳翟忘了,姊夫在任期间从未授我等箭术,想来或许不擅长此道。是阳翟心急了,一心想要领略兰鹓公子之风华,未思虑周全,请姊夫莫见怪。”
“见你鬼。”她敬畏天地,敬畏君父,却为何要受她之辱。元灵均从渠奕手中抽离袖子,怒瞪阳翟,“你目的究竟为何,我十分清楚,休想借此机会羞辱于我和公子,若敢放肆休怪我不念往日情面。”
“六姊为何而激愤,可是臣妹说错了话,但请指出,阳翟必然修正。”阳翟作势捂住嘴,泫然欲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