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贤侄真是一表人才啊,伯父听许多朋友提到过你,年轻有为啊。”显然,刘全通对谢忘云的第一眼印象是非常的满意,眼睛已经快眯成一条线了。
一旁的李氏也是望着谢忘云直微笑点头。
刘全通吩咐下人上了茶,谢忘云见谢老汉端起茶杯喝茶,也照葫芦画瓢有模有样地喝了起来。
他从小便是喝着山里的泉水长大,哪尝过这茶的味道,一口罢,只觉得这滋味苦涩难喝至极,便不再喝第二口。
喝完茶,谢老汉父子又和刘全通夫妇愉快地拉起来家常。
“贤侄啊,你心中可有了喜欢的姑娘了?”刘全通问道。
谢忘云心道:“今天偶然遇见的那白衣姑娘长的甚是好看,她的身影至今仍在脑中浮现,不知算不算得上是喜欢,既然伯父这般问,我却是不能实说的。”
想到这里,他开口回答:“没有的。”
刘全通心中一轻,本以为像谢忘云这般才貌双全的年轻人,定然是有了中意之人,没想到谢忘云竟给了他这样一个答案。
当下他便笑道:“那便好,要是你和我家玉雪要是能够结成连理的话,倒也算是难得的金玉良缘。”
原来刘府的千金名叫玉雪,刘玉雪。
“他这熊模狗样的,还不知能不能让员外的千金看得上眼呢。”谢老汉故意瞥了谢忘云一眼说道。
刘全通干笑几声,便不在这个话题上多谈些什么,找了其它话题与谢老汉父子俩扯了许久,对谢忘云是越看越喜欢。
当话题提到刘全通之女刘玉雪时,刘全通的脸色微微一僵,轻轻摇了摇头,然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李氏脸上的笑容也立即暗了下来,变得心事重重的样子。
“员外为何叹息?”谢老汉不解道。
“不敢欺瞒兄台,”刘全通面色凝重道,“玉雪她生来就是个不幸,天生是不能开口说话的。”
哑巴?谢老汉心中咯噔一下,转而想想要是哑巴的话倒也没什么,算不上什么不可接受大问题。
谢忘云听了便在心中嘀咕起来:“找一个不能说话的媳妇回去,以后的日子岂不是要闷死?”当下便打了退堂鼓。
“玉雪她性子温和,很是乖巧懂事,但是......”刘全通说着便哽咽起来,“但是她打从娘胎里出来,除了不能说话之外,还患上了一种难以治愈的怪病,真是家门不幸啊。”
刘全通这样一说,李氏的眼泪便止不住哗哗地流下来。
“怪病?”谢老汉微微一惊。
“没错,”刘员外接着说道,“究竟是什么病倒也说不明白,多年来我四处寻医,走遍大江南北,不管什么名医神药,对玉雪的这个病都无可奈何。”
谢忘云心想这回可好,哑巴不说,还带病的,问题还真多。
“我告诉兄台这些,只是希望兄台心中有个底,我们是本分人家,从不做见不得人的事,在这件事上,但愿兄台能再三思虑,毕竟这关系到儿女一生的幸福,容不得半点草率。”
“这个倒是,但不知道玉雪小姐的病是何种症状,或许并非什么办法都没有。”谢老汉说道。
现在谢老汉明白了为什么像刘员外这样的有钱人家,会看上他这样的乡下穷苦家庭,原来是女儿有毛病。
这也难怪,有这样的女儿,找个老实人家嫁了比什么都强,至少日子能过得安稳些。
刘全通又重重地叹了口气:“哎,说起这个病,真是造孽啊。”
“也不知道为什么,玉雪从小到大,时不时就会发作,一发作起来就像疯子一样谁都不认,拿起东西就摔,见到人就打,用手抓,用嘴咬,两只眼睛闪着红光,嘴里还不停地发出刺耳的嚎叫声,整个人就像......就像妖魔一般。”
刘全通说着,李氏已是泣不成声。
谢老汉听得心惊肉跳的,这怎么行,让忘云娶个妖魔回家?
这事得好好斟酌,好好斟酌。
谢忘云也是听得心里害怕,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相什么亲,来看魔鬼的吧?
“玉雪这病一发作短则几个时辰,长则一两天,谁也管不了她,屋子都锁不住,我们只能把她安置在一个单独的僻静一点的庭院里。”
刘全通边叹气边说着。
“平日里,要是不发病,除了不能说话以外,倒也跟别人家的姑娘无异,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造孽啊,哎。”
谢老汉感觉喉咙有点发干,想说什么却已经说不出口。
“我见忘云侄儿一表人才,是打心底喜欢,只可惜,可惜玉雪恐怕是配不上他的了......”
刘全通说道最后,声音已经极低,李氏只是在一旁低着痛哭。
刘全通说得没错,刘玉雪这样的情况,她确实是配不上谢忘云的,这一点谢老汉心里也是清楚得很。
谢老汉心里是极不情愿接受这样一个儿媳妇的,像谢忘云这样能干的年轻人,随随便便娶一个普通的姑娘回家,都比娶这种不正常甚至有点可怕的姑娘强上百倍。
但是既然都来相亲了,到了这个份上再改变态度,就显得自己太过势力,脸上过不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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