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是不可行的,但是若是模仿的话,这对方函来说倒是不难。
方函脑海浮现出两人使用法决的一招一式,随即捏出数道法决攻去。
那两人一见他出招,便神情紧迫,或跳跃闪避,或运功急挡。
方正程看到此时,已知这两人乃是身负深湛道法的高手。他们出法决攻击之时虽仍一个呆滞,一个癫狂,但当闪避招架之际,身手却轻灵沉稳,兼而有之,同时全神贯注,不再有半分惹笑的做作。
他深感自己行事实在鲁莽,要不是有这个弟弟在,指不定会把事情闹得多大。
忽听得两名侍者齐声呼啸,法决大变,一侍者大开大阖,势道雄浑,一侍者疾趋疾退,结印的指尖上幻出点点寒星。
方函身子定住,竟不再动,一双目光有时向左边的侍者瞪视,有时向右边的侍者斜睨。他目光到处,两侍者便随即变招,或大呼倒退,或转攻为守。
方函嘴角一扬,一手捏起极刚极强的法决,一手捏起极柔极软的法决,他将两道法决在手中融合,然后身影一闪,消失在原地。
两名侍者这时已然是不敢稍动,忽的虚空中飞出一道法决,两名侍者竟然是都是一愣,谁也没有动身去招架,一名侍者随即被击中倒地。
待他爬起来,看了另一名侍者一眼,又是定住了傻傻地等待方函的攻击。
方函的速度极快,法决又是突如其来的,根本没有闪避的余地,一旦发现危险只能接招。
方函不见身影,法决却是层出不穷,每一道法决使出来,那两个侍者都没能及时施展应对之策,似乎都要思索片刻,但在片刻时间之内,方函的法决已然是击中了他们。
又一道法决出现,这会儿侍者不再迟疑,一个侍者挺身而出,捏起法决抵挡,不料却挡不住,依旧被击伤。
两名侍者又傻站着,全身大汗淋漓,顷刻间衣裤都汗湿了。
那老头子一直在旁观看,一言不发,这时突然咳嗽一声,说道:“佩服,佩服,你们退下吧!”
两名侍者齐声应道:“是!”
但方函的仍旧飘忽在虚空中,没有现身。
那老头子说道:“好道法!方函小子,让老汉领教你的高招。”
虚空中传来方函的声音说道:“不敢当!”
他话刚落,身影已然出现在老头子前方,转过头来,向那老头子抱拳行了一礼。
那老头子对两名侍者严肃地说道:“方函小子手下留情,若是真打,你二人身上早已千孔百创,岂能让你们将一整套道法从容使出?快来谢过了。”
两名侍者飞身过来,一躬到地。一名侍者说道:“今日方知天外有天,人上有人。公子道法,世所罕见,适才间言语无礼,公子恕罪。”
方函拱手还礼,说道:“两位前辈的道法当真是神妙。两位的法决一阴一阳,一刚一柔,攻守兼备,可是两极道法?”
那侍者说道:“却教公子见笑了。我们使的正是‘两极道法’,法决阴阳两分,未能混而为一。”
方函惊道:“果然没有,前辈乃是来自摧魂岛的高人吧,摧魂岛的两极道法实在高明,在下在旁观看,勉强能辨别一些法决中的精微。要是当真出手相斗,也未必便能乘隙而进。”
那老头子说道:“方函小子何必过谦?这两极道法有阴有阳,亦刚亦柔,威力虽然不甚强横,却是极难攻破的,不料遇上你小子,还是不堪一击。”
方函恭恭敬敬地说道:“这两位前辈道法已如此精妙,摧魂岛的岛主和其余高手,想必更是令人难窥堂奥。晚辈当真是钦佩至极”
方函为人本来自负,但刚才见二人道法刚柔并济,内中实有不少神奇之作,虽然找到了其中的破绽,但天下任何道法均有破绽,因之心下的确好生佩服。料想这老头子定是摧魂岛中的一流高手,因之这几句话说得甚是诚挚。
那老者点了点头,说道:“年纪轻轻,身负绝艺而不骄,也当真难得。方函小子,你可是九华天方家之人?”
方函亦是点头,说道:“家父方阅阳,身旁这位乃是兄长方正程。”
那老头子微笑说道:“既然方家的后辈,那么老夫就来领教你方家的高招吧!”说着挺身而出。
方函叫道:“晚辈如何敢与前辈动手?”
那老头子又微微一笑,身子缓缓右转,左手提起,横于胸前,左右双掌掌心相对,如抱圆球。
方函见他法决未出,已然蓄势无穷,当下凝神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