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程看了看他们那副农家大汉的样子,笑道:“你们也会道法?”
那侍者不屑地回答道:“能来九华天的人人会道法,这有什么稀奇的。”
方正程兴致勃勃地看着他,说道:“那么你练几手给我瞧瞧。”
那侍者问道:“练什么?你又看不懂。”
方正程笑得更欢了,说道:“不懂也得瞧瞧。
那侍者轻叹一声,说道:“唉,既然如此,我便练几手,只不知是否还用得熟练。”
当下那侍者便走到空旷的平地上,口中念叨、手上结印练了起来,使得三四道法决,忽然忘记了,搔头凝思,又使了几道。
方正程见他使得全然不成章法,身手又笨拙之极,险些要捧腹大笑,虽然没有捧腹,却是笑出声来了。
一旁另一个侍者怒道:“有什么好笑?让我也来练练。”
他亦是走开了,法决捏起,出手极快,犹如发疯一般,法决乱飞,根本不成样子。
方正程终于是忍不住轰然大笑起来。
方函刚开始也是负手微笑,但看到十几个法决时,不禁渐觉讶异,这两个汉子的法决一个迟缓,一个迅捷,可是法决中破绽之少,实属罕见。
二人的姿式身法固是难看之极,但法决古朴浑厚,其威力似乎只发挥得一二成,其余的却是蓄势以待,深藏不露。
方函看到此处,已是心惊不已,当即跨上几步,拱手说道:“恕晚辈适才眼拙,今日拜见两位前辈,得睹高深道法,实是不胜荣幸。”他的语气甚是诚恳。
两个汉子收势走了过来。一名侍者瞪着眼说道:“你这小子,你看得懂我们的法决么?”
方函正色道:“不敢说懂。两位的道法博大精深,令人叹为观止,这个‘懂’字,哪里说得上?”
那侍者说道:“你这小子,叫什么名字?”
方函回答道:“晚辈方函。”
那侍者侧头说道:“方寒?不叫圆热,却叫什么方寒,名字难听得很呐。”
方正程听侍者如此诋毁自己的弟弟,顿时一怒,叫道:“乡巴佬,你说话客气些!”
方函倒不以为然,抱拳恭声说道:“方函今日得见两位前辈高明道法,甚是佩服。两位尊姓大名,何门何派,可否示知?”
那侍者向地下吐了口浓痰,移开话题说道:“你们两人匆匆忙忙地赶路,是去相亲么?”
方函情知这两人必是某一门派的高手,当下恭恭敬敬的躬身说道:“我与兄长奉家父之命,下山百里外迎接冰晶宫的贵客,并非相亲。”
那侍者说道:“原来不是相亲,可是你们撞伤了我家老爷子,你们说当怎么办?”
方正程正要开口辩驳,方函随即拦住了他,自己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玉瓶,递给那侍者,说道:“这是九华天的疗伤药,前辈将就屈身服之,定当是有疗效的。晚辈不知前辈驾到,大有冲撞,还请恕罪。”
方正程见方函神态越来越谦恭,绝非故意做作,大感诧异。
那侍者说道:“你既知我们的道术了得,想不想比上一比?”
方函说道:“晚辈不是两位前辈的对手。”
那侍者说道:“你不想比,我们倒想比比。”随手一道法决,向方函攻来。
方函见他这一道法决虽小,却变幻莫测,笼罩了自己的诸多要害,确实精妙,连声叫道:“好道法!”捏起法决,反攻过去。
那侍者向着空处乱甩法决。方函法决齐出,也打在虚空中。
两人连连对了七八道法决,每一道都打在空处,双方的法决未曾一交。但那侍者却一步又一步的倒退。
另一侍者叫道:“方函小子,果然有点门道。”
说着他捏起法决来一阵乱甩乱扔,刹那间接连使出了数十道法决。每一道法决都不是劈向方函,法决每每打在方函身子差着七八尺的地方,便不见了。
方函神情凝重,这两个人一刚一柔,攻防兼备,要想打败他们却是极难的。旁人看不清,方函心里却是清楚,那些打在虚空中的法决,是穿越了虚空直击敌人的身体,若是只用肉眼来判断这两人的攻击,那么必败无疑。
好在方函灵识强大,又能够熟练地用灵识来锁定法决,因此才没让这两人占便宜。
方函知道这两人的道法奇异,一时间想要研究出破解之法是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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