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朝云摇摇头,却听宫九坏坏一笑,“既然没说,就是想给她一个惊喜吧,顾言你废话什么。”
丁好接口道:“还是说说吧,回头让朝云以为咱们欺负新来的,多不好。”
顾言道:“鍪宴的重点在这个鍪字上。鍪是什么?简单来说,就是打仗时兵士头上顶的盔,当然因为这种盔的材质特殊,所以行军艰苦时也会用来替代埋锅造饭所用的锅,久而久之,鍪也就成了锅的一种,也就是咱们要用的这一种。”
说话间,他的手在铁桌侧面那里扭了扭,却见方桌面上蓦地出现了二十个对称排列的圆洞。圆洞大约有脸盆大小,而在里面徐徐出现了二十顶鍪盔,无一例外都是倒扣着,看不见下面到底是什么。
顾言望着一脸震惊的莫朝云又道:“朝云妹妹赌过钱吗?”
莫朝云慢慢摇了摇头,“看人赌过,我自己没有,怎么了?”
顾言嘿嘿一笑,“那你今晚就可以检验一下自己的赌运好不好了。”
莫朝云听得越发一头雾水起来,“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行了,你别扯淡了,老子说吧,等得老子饿死了!”秦疯子嘿了一声,“这整个宴桌其实就是个赌局,二十顶鍪盔就相当于兵士行军中所用的锅,每个锅下面都有一道吃食,至于是什么咱们谁事先可都不知道,当然你可以猜,猜对了有奖赏。”
莫朝云试探道:“所以说我们每个人猜对了才有得吃?猜不对的就要干看着别人吃?”
“哈哈哈,才不是。”宫九在一旁笑得肚子疼,“是你无论抽到了什么东西,都要吃下去!”
莫朝云闻言一呆,“难道里面不是美食,还会有一些让人食不下咽的东西?”
“什么都有,全凭运气。”丁好解释道:“运气好的话,宫廷御宴也是有的。”
苏织道:“我上次还吃到了对提升内力很有帮助的增补丹。”
莫朝云有些傻眼,“这么厉害!”
“这都算个球!”秦疯子扯着嗓子道:“老子上次吃了北昭的奸相!”
此言一出,余下众人都仿佛想起了当时的情景,有的喷笑,有的摇头,唯有莫朝云苍白了一张脸。
她震惊地问道:“秦命使刚刚所言是什么意思?什么北昭的奸相?是指曹晋仑吗?”
“嘿嘿,你这小丫头也知道那曹晋仑吗?”秦疯子眯缝了一双眼看着莫朝云,“你是北昭人?”
“算是吧,我自小在北昭长大,那里于我和故乡无异。”莫朝云回答完,又急急问道:“秦命使刚刚说吃了北昭的奸相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么紧张,那奸相是你相好?”说完秦疯子又呲牙一笑,“不好,不般配,太老,老掉牙了,都塞了老子的牙缝,他奶奶的,这个老不死,肉可臭着呢!”
“秦疯子,你这张吃过人肉的贱嘴,快离老娘的碗远一点!”一脸嫌弃相的宫九骂完了秦疯子,又瞟了一眼莫朝云,随后呦了一声,“有人脸都吓白了。”
她刻意讥讽莫朝云,可惜后者全没听进去,她沉浸在刚刚那个消息中无法自拔。
郡王和那曹晋仑不睦已久,如今听诸人所言,曹晋仑已死,那么胜得是郡王拥立的那位吗?这不是一件小事……难道燕西的变故就是始自于此?可是怎么丝毫也未听到风声?是不是郡王府也出了事情?
莫朝云不停地胡思乱想,越想越觉得不安,于是又问道:“那曹晋仑是何时死的?”
秦疯子摸下巴还在想着,丁好道:“三个月了吧,我记得上次大家聚齐了也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怎么说也有三个月了。”
三个月……连时间也基本吻合了。
莫朝云的心跌入谷底,郡王一定是出了事情,一定是!
她心思焦虑、无法安宁,可是余下诸人已经开始玩了起来。
“飞音,看你操琴了。”说这话的是宫九,说完后又笑了笑,“一定给我断个好音尾。”
“哎,我说宫九,你这么明目张胆的作弊,也太不尊重我们了!”
“呸,我刚刚献舞还没收钱呢,你现在和我计较这么多!”宫九说完,拍了拍她眼前的位置,“按照顺序来,也是我第一个。”
说完后,又对飞音温柔道:“飞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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