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一人在旁道:“并不会,我注意观察了你的动作,绝对是精密计算后才做的决定,能够这么准确地算计出麟兽的反应,在那样紧迫的情况下不慌不忙地实施你的策略,当真算是很了不起了,我徐某敬你是条汉子!”
这人话未说完,顾言已是笑得打跌,“徐夫子你又开始授课了!”
这位姓徐的男人一本正经看着顾言,认真道:“我可没有信口胡说,小顾你又没有看见,怎么能笑我说得不对!”
“好好好,徐夫子我怕了你,还敬她是条汉子,她明明是位妹妹……”
顾言话未说完,却听一道清亮的声音道:“抱歉,我来迟了。”
说话间,又有一人转上了顶台,却是一位年轻貌美的姑娘,着一身湖蓝色的水裙,乌发高挽,眉眼艳丽,肤白如瓷,只是眼中有些郁色,仿佛刚发生了某些不快。
“明贞你可来了,快快,坐我旁边来,挨着秦疯子可是闷坏我了。”说话的是丁好,她一边说一边对明贞招手,但看到明贞身后那人后,动作却微微有些僵住。
明贞身后还有一人,半张脸隐在暗影中,很显得有些令人琢磨不透。
那是个身量高挑的男人,面目很是俊朗,然而眼底满是冰霜戾色,薄薄的唇紧紧抿着,几乎成了一条直线。长发披散至腰际,只在额上绑了一条红色的带子,整个人显得既狂傲又冷酷。
他的眼神紧盯着斜前方的明贞,即使眼中满是不屑,可是那盯视却未曾离开过她片刻。
身旁的清影“哎呀”了一声,“没想到聂命使也回来了,本以为这次只有明贞姐姐在,大家聚一聚挺好的,谁知道聂命使也回来了,这可真叫冤家路窄。”
莫朝云闻言不解道:“怎么?这位聂命使和那位明贞姑娘有过节不成?”
顾言讨好的脸又凑了过来,“这就叫因爱生恨吧,这两个人怎么看都不正常,可是却都不约而同在外人面前粉饰太平扮作没事,依我看没事才怪了,每次聂无端看明贞的眼神,都像明贞杀了他亲爹一般,可是谁要是敢动明贞一下,他能去和人家拼命,啧啧,无比奇怪的两个人,真是搞不懂啊搞不懂!”
清影一把推开顾言,道:“我觉得他们二人从前一定有过什么过节,而且朝云妹妹你知道吗,聂命使从前可是明贞姐姐的战仆呢,不过后来两人身份齐平了,从前也觉得两人不对劲,现在是越发不对劲了。”
莫朝云诧异道:“战仆也能变为命使吗?”
顾言嘿嘿一笑,“若是有本事,魔尊也是做得,反正目前少那么一位。不过从我知道魔窟开始,魔尊位置上的人还真从没变过呢,千叶、红焱,还有死了的廉真,只有他们而已。”
莫朝云闻言蹙了蹙眉,她想起芸姑曾经给她介绍过几位魔尊的事情,也知道其中有一位已战死,应该就是顾言口中所说的廉真,再除去她已经见过的千叶和红焱,应该还有一位才对,也是她最感兴趣的一位,只可惜顾言竟然只字未提。
于是她问道:“魔尊不是四位吗?除了你刚刚说的三位外,不是还有一位隐魔尊吗?”
“你说陆机?”顾言说完笑起来,“真是整个魔窟没人不提陆机呀,可惜他就是画上的神仙,梦里的银子,别说你,连我也是只闻其名未见过其人。”
“隐魔尊陆机在我看来只是个传说而已。”这声音冷冷的,响起得甚是突兀,把凑在一起说话的三人倒吓了一跳,抬头看去,竟然是那个满脸挂霜的聂命使。
顾言捂着胸口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你刚刚议论我的时候就来了。”聂无端说话间,微微皱眉扫了扫莫朝云,“你是千叶的新战仆?”
“见过聂命使。”这位气场实在太足,莫朝云和他亲近不起来,于是礼貌地见礼。
“不必,以你如今的身份,完全没有必要对我如此客气。”聂无端大喇喇坐在了莫朝云身边的位置上,正好隔开了顾言。
“聂无端,你也太没眼力见了!”
聂无端冷笑一声,“我是太有眼力见才对,我要帮千叶盯着你,省得你捉弄他的新战仆。”
顾言嘿嘿一笑,“你去见过千叶了?他让你照顾朝云妹妹的?”
听顾言这么问,莫朝云也忍不住看向了聂无端,却见他摇头道:“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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