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溪水自上游蜿蜒而下,不远处还躺着一个人,周轻言!
他胸口的衣服被血迹染红,血红的衣物又被溪水冲的发白。
“周……轻言!”她冲下去把人拖上岸。
她试探了一下,还有微弱的呼吸。
林中云遮雾绕,看不清远方。
余念晚背不动,抱不动,想要把人拖走又担心撕扯到他的伤口。
她头脑昏沉的坐在原地抹眼泪,她的神明要救不活了吗?
“这荒山野岭的,我也没法帮你找郎中。”
“咱们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走出去……周轻言,我怕我也要不行了。”
她觉得浑身冰凉,风一吹过就冻的瑟瑟发抖。
但是一摸额头,却烫手。
她自暴自弃的躺下,侧身看着触手可及的他。
日头是朦胧的光芒,鸟鸣的回声显得山谷空旷凄凉。
“周轻言,我后悔逞英雄了。”
“可是我怕我死了又去到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她叹了一口气,继续道,“你不知道,人的一生可短了。”
唉,她想这里的爹娘了,想想她年纪轻轻还没来得及看到二哥考取功名呢。
她一心想要发财,满脑子的现代经商理念还没来得及实施。
她想开个酒楼发展外卖行业,她想在这个只有蒸菜的时代,做做小炒肉……
饿了!
吃了一个星期的野果子,在水里泡了一两天,发烧目测也得四十度,桩桩件件都不想给她留活路。
眼泪止不住的落下,她缓缓坐起身,仔细打量周轻言。
他双目紧闭,面上毫无血色,但依旧好看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余念晚摸了摸他冰凉的唇,她从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周轻言,你真好看。”她忍着心动又摸了摸他的脸。
诚然我也不是要占你的便宜,但是我得帮你包扎一下伤口。
她嘀咕着要扒开他的衣物,一双修长的略带粗糙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趁着四下无人,你是欲行不轨吗?”他压低声音,漆黑的眸子透着几分戏谑。
“你……”她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你醒了!”
“呜呜……我以为死之前没人和我说句话了呢。”
“不哭。”他慢慢坐起身,揉了揉她额前的乱发,轻声安慰。
滚烫的额头让他浑浊的眼眸中多了几分担忧。
休息了好一会儿?两个人相互搀扶着向远处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才隐约看到炊烟袅袅。
前面一处村落,绵延的呈现在他们面前。
好不容易寻了一处好心的人家,勉强落脚。
周轻言取下身上的玉佩,嘱咐一位年轻的男子去洛州帮他送信。
虽然此处距离洛州有三日的路程,不过他出手的一锭金子,还是让跑腿的男人眉开眼笑。
茅屋低矮,院里收拾的倒是干净。
余念晚自从来到此处之后,就一直迷迷糊糊的躺着,烧的越来越厉害。
村里偏远,并没有郎中可瞧。
只能挖一些草药,胡乱煮水服下。
周轻言每日都心事重重的给她喂药,担心她熬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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