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从小倩屋里出来,漱口洗脸,直到我去上班,阿娇都还没有回家。估计是与东北佬昨夜玩得太晚,起不了早床。
上午十点多,我坐在办公室里正在审稿,阿娇的电话才打过来。
“喂,你在那里?”
“在办公室啊。”
“我现在东门的茂业百货。想给你买一套衣服。我只知道你的衬衣领口尺码是40的,裤子尺码是多少我拿不定把握,所以打个电话问一声,好让裁缝师傅给你锁边。”
“哇,怎么这么关心我?”
“那还不是你老婆傻呗。”
“那我太感动了。”
“哈哈,快点说哟,我还等着呢!”
“裤长的尺码好像是1米32。”
“好。我记住了。”
“你想给我买什么款式的。”
“当然是休闲裤了,米色的,穿着帅气点嘛。”
“好,好。那你做主吧。”
挂上电话,想想阿娇,待我也不错。在别人那里赚了钱往我身上花,也算是个有情有义的女人了。
下午下了班,本来想要给杂志社加班赶一篇稿子,阿娇电话来了几次,摧我早点回去,所以干脆带着笔记本电脑去了她那里。
到了东门,还没上楼,就看见她一身白色的裙装,婀娜多姿的站在凉台上,和其他几个小姐在逗笑着。西边的天空,天高云淡,斜阳从桔红色的晚霞中穿出,映照在她靓丽的身上,尤如一朵盛开的白莲花。
走上凉台,阿娇当着好多人的面,风情万种地迎上来:“老公,回来了?”
“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嘴里虽然这么问,但心里明白她和东北佬玩得很开心。
“看到你才高兴呀?看不到你痛苦死了!哈哈……”阿娇逗笑道。
“骚哟!”我小声的笑骂道。
“你才骚哟!”阿娇也笑着回骂道。
“哈哈,这两公婆有意思,见了面都骂对方骚,哈哈……”旁边的一位小姐向其他人笑道。
大家都朝我们这边看过来。既然这么高兴,就干脆牵了阿娇的手,两人恩爱无比的一同往家里走。我感到了阿娇是一脸的满足。站在一旁的几个小姐面带微笑,不知在说什么。我很清楚,和她们一起生活的男人,不是在工厂打工,就是在工地出苦力,哪有我这样风光?所以,她们有时羡慕、或嫉妒阿娇,也是正常的。
走进屋里,阿娇坐到床边,兴冲冲的看着我,小声说:“你猜他昨晚给了我多少?”
既然这么问,我想不会是太少,于是伸出一个手指头:“一千。”
“哎呀,你说得真准,还真的就是一千块。”
“怎么会有这么多?”
“他这次出去一趟赚了嘛。”阿娇笑道。
“那你还真应该慰劳一下我。你去跟他鬼混,我精神损失可大了。”
阿娇笑了起来:“哈哈。好,你说,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我要吃你!”说着一把抱住她,就要吻。
“哈哈,好呀!天天在吃我,还没吃够吗?”阿娇在我怀里风骚地扭动着,那真是一种欲拒还迎的姿态,更是激起了我的兴奋。
“没够。”说着,我便吻上了她的脸蛋。
阿娇本能地闭上了眼睛,小鸟依人地受纳着我的进攻。
她不动了,我却放松了对她的拥抱。
阿娇从我怀里挣脱出来,说:“先看我今天给你买的衣服,喜不喜欢?”
说着从我的大腿上站起身,走到衣柜前,取出两件男式夏装,丢到床上。那正是我喜欢的风格——米色的休闲长裤和深蓝的T恤短袖衫。穿在身上,一幅风流倜傥的样子。虽然长裤的腰围小了点,但里着臀部,倒显得干净利落,阿娇看着很满意。
“今年夏天,你还差双鞋子。”阿娇说:“过两天,我再给你去买双皮凉鞋。”
这身装扮,若再配上米色的皮凉鞋,那份潇洒,感觉一定不会错。
“为什么对我这样好?”
“人家都说,男人的形象好不好,是女人能不能干的表现。你若形象不好,别人不会说你,只会说我。知道吗?”
“嗯。这么说,这个月发了工资,我也要打扮一下你。你若不漂亮,别人同样也不会说你,只会说我啰。”
“好!这可是你说的。”
“当然,你想要什么嘛?”
“那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说。”
“你只看今年街上流行什么嘛。”
“流行的东西我还不一定喜欢。我先去找,等我找到了,再要你去买给我。”
“好,好!这样最好。”
两人心满意足,有说有笑的逗闹了一会儿,阿娇便到厨房去准备晚饭。
说来也巧,那天吃过晚饭,阿娇又接到东北佬的电话,要她去陪他。两个人在电话里打情骂俏了一阵,阿娇便坐在镜前,开始化妆。
我坐在床边,看着镜中的她。她做得很认真,打底粉,画眉毛,上眼影,抹口红,再戴上两只又大又圆的耳环,一眼望去,还真像一位风尘女子:如烟如柳的弯眉,慵懒忧郁的眼影,风骚含情的黑眸,窈窕妖娆的红唇。
阿娇开始换衣。她挑了一件无领露肩的小白衫。又挑了一条低腰牛仔短热裤。
前面露着肚脐,后面包着圆圆的小屁股,整体看去,袅娜轻盈的细腰,让人顿生上前一搂的念头。向上看,轻薄透露的小衫里,丰隆高耸一对胸乳,荡漾着无限的风情。往下看,圆润修长的双腿和小巧玲珑的纤脚,却又勾勒出一种无限的体形美。可以说,阿娇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雌性的美,充满着对男人吸引力。
阿娇开始往自己身上喷洒香水。香气开始在她的颈边、腋下、小腹和大腿深处弥漫开来,那是一种对男性更具有性激刺的雌性气味。
“真是秀色可餐啊!”我想。
看到阿娇打扮得如此性感美丽,我心里的平衡又开始倾斜了:她这样打扮自己,完全是为了迎合东北佬那个奸夫呀。
“不行,今天不让你去。”我从床边站起身来,说。
“舍不得老婆偷人啦?”阿娇扭过头来,笑道。
“是。”我站到了她身后,看着大圆镜中的她。
“哈哈,真的这么在乎我?”她仰起脸,瞟了我一眼。
“那你不去了吧。”我把手搭在了她圆润的肩头。
“做生意嘛,我这也是没办法呀。”她望着镜中的自己,无奈地说。
“不能放弃一次吗?”
“不行。都说好了的。”
“那你跟他做了,就赶快回来。我在家等你。”我抚弄着她的头发,说。
“好,今晚我尽量赶回来。”她说着,站起身,在我脸上吻了一口,很响的一个吻,然后又凝视着我的脸,深情地说:“你是我老公,我也知道你在乎我。
所以我不会为了他而抛弃你。““心里话?”
“是心里话。真的。”
从她清秀妩媚的容貌中,也从她的话语中,我看到了她的娇艳,她的爱心,她的情欲,和她作为一位女人,行进在人际生活上的艰难。
但愿她说的是真的。
理解吧,尊重吧,放手——让她去吧!
双手放开阿娇的身子。她整了整衣服,拿起桌上的小包跨在手腕上,走到门边,将脚上的拖鞋踢掉,伸进摆在地上的高跟凉拖里,然后回过头来,朝我一笑,小声说:“在家里乖啊。”便出了门。
阿娇走了,我的好心情也被她的离去而带走了。我打开笔记本电脑,本想写点东西,脑子里却心猿意马,想的全都是阿娇风骚美艳的倩影。
阿娇真的爱我吗?
若说不爱,又怎么解释她对我的生活那么关心?
若说爱,她又怎么不顾我的感受,当着我的面一次又一次去和东北佬偷情?
那是她生性好淫吗?
如果我找不到其它答案,就只能这样怀疑了。
可女人一旦好淫,那她这一生,就基本没有救了。
小姐变成淫妇很容易,两者间只有一步之遥。因为她们每天都有太多的机会。
阿娇每天从早到晚,至少要与十多个男人上床,她不能没有男人,不能没有性。
虽然她对他们中的绝大部分没有感觉,但男人和性已成为她生活的一部分,却是不争的事实。
可是,小姐们为什么要自甘堕落呢?
是对自身现实的认可,或妥协?抑或是对人生,或未来命运的绝望?
都也未必。
有一种说法:小姐每天淫浸在男人的怀抱里,自尊心受到极大压抑,只有通过享受短暂而疯狂的性快感,才能使肉体和神经不至于缺失刺激而麻木,才能平衡一下她们的心理。所以,许多小姐都养着小白脸,供她们驱使。
另一种说法,女人是因为精神空虚而产生欲望的,女人一旦出轨,就会成为一种心理惯性或精神依赖,不是想着一个男人,就是想着一堆男人。
经常听到有人说,男人因性而生情,女人因情而生性。但这种认识只对普通人有用。对生活在异性当中的小姐来说,就未必准确了。小姐们其实往往也和男人一样,是因性而生情的。台湾导演李安把这种思想通过电影《色戒》演绎得淋漓尽致。小说家张爱玲也有过类似的表述:男人完全可以通过女人的阴道而达到她的心灵。现在想起来,东北佬,和香港摄影师,都是这样间接地占有了阿娇的。
只是因为我的存在,阿娇才在出轨的同时,留住了最后的一点底线,而没有全盘崩溃。
男人经不过女人的诱惑,可是女人,特别是以卖淫为生的女人,却更经不起男人的诱惑。
正胡思乱想着,突然,我的手机响起。
打开一看,正是阿娇打来的。
“老公,快,我不行了。你快过来。”
“出什么事了?你在哪里。”我问。
“我就在儿童公园的东大门。快过来。”
怎么回事,居然说自己不行了。被车撞了?被抢劫了?或者被……
不必多想,赶快去找她。
关掉电脑,锁好门,跑到楼下,穿过立交桥的涵洞,直奔儿童公园大门而去。
远远的,路灯旁,大树下,就看见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地上。
“阿娇——!”
听到我的呼唤,她抬起头来,我看到她的秀发虽然遮住了她的半张脸颊,却分明早已泪流满面。
“你怎么啦?”
阿娇摇着头,没说一句话。
我蹲下去,望着她,那脸上的神情,很忧伤,很痛楚。与此前刚离开家时的她判若两人。
“怎么了,你?”
“什么都不要问,扶我回家。回去再慢慢告诉你。”
我扶起她,握着她的手,让她的肩膀半靠在我身上,一步步慢慢地从马路边重新走进了儿童公园的东大门。
“行吗?你。要不就在亭子里坐一下。”我指着旁边的一座凉亭问。
“好。找个石椅吧。”
我们坐在凉亭边的一个石椅上,这个地方很幽静,在大树的掩映下,无人打扰。阿娇坐在我怀里,把腿伸直了放在椅子的靠背上。我一手搂着她圆润的肩膀,一手抚摸着她光裸的大腿儿。在别人看来,正是两个正在谈恋爱的人儿。
“怎么啦,你,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小声问。
阿娇叹了口气,说出了十分钟以前发生的事情。
阿娇说,当她穿过儿童公园,从公园的东门口走出,仰面看到对面“东门天下”的高楼时,她知道,东北佬正在那栋大楼里的某间房里等着她。高高的楼房,好壮观的建筑,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有一套就好了。她这样想。
正要过马路、还没过的时候,突然从她要去的那个门栋里奔跑出几个人来。
仔细一看,跑在前头的,正是东北佬,后面的几个人则是在紧追。
突然,阿娇身边不远处,原本在站着的两个男人冲了过去,一左一右迎面拦住东北佬的去处。一切都是那么的迅猛,那么的快速,不容多想。阿娇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迎上去的一个人抬起脚,使了个绊子,东北佬一下子栽倒在前方的地上。几个身强力壮的男子如饿虎扑食一般,一连串地跟着压了上去,按住他。其中两个人将他的手臂背到身后,在给他上手铐。
阿娇心里扑通、扑通地跳着,想喊,却喊不出;想走,又走不掉;腿一软,就蹲在了地上。
东北佬被警察从地上拉起来,当他抬起头时,猛然看见了阿娇,就在与她对视的那两秒钟之间,仿佛不认识她似的,却又露出了怪异地怪笑——那种痛苦的反抗、无奈的挣扎中的怪笑,似乎是在告诉她,这才是真正的我。然后什么也没有说,一扭头,就被四名警察押上了停在一边的轿车里。
阿娇一见这阵势,哪里还敢上前与东北佬相认。
阿娇看到他在被警察推上车时,又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警察将他的衣服向上一拉,遮住了他的头颅。他于是什么也看不见了。
阿娇说,这就是曾经给她带来性快感的人。
就在刚才,他还在手机里与她调情逗闹;就在一天前,她还睡在他床上与他交欢,在他的身体的碰撞下,快乐地叫着床,痉挛着自己、抽搐着自己,甚至让他把精液射进了自己的子宫。
可转眼间,他就人间蒸发了!
阿娇蹲在地上,半天都起不来,战战兢兢地掏出手机来,拨打给我。
阿娇随后掏出东北佬送给她的手机,关掉了电源开关,切断了与他的联系通道,也切断了别人利用这个通道与她联系的可能。
我的手忽然发现阿娇的小短裤里面没有穿内裤,再一看她的胸脯,里面也没有戴乳罩,两只乳房高高地隆起,撑着小衫,从领口里,还看到了一道深深的乳沟,里面的两个乳头隐约可见。
她刚才出门时,不是这样子呀?
“你里面的衣服呢?”我问,手却摸到了她的光屁股上。
“在这儿。”阿娇一指她腕上的小跨包。
“怎么脱了?”我问。
阿娇说,她刚才在路上走着的时候,接到了东北佬的电话,他并且还在电话里与她调情,叫她不要穿内衣内裤,光着身子过去。她正是应他的要求,在路过儿童公园里面时,才躲进女厕里,脱掉自己的乳罩和内裤,放进小包里的。意思就是要在见到他时,给他一个里面裸露的惊喜。反正那时天已经黑了,别人如果不认真看,也注意不到她。
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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