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何大姊不满意的瞪了一眼何斯,觉得他很不懂事,一点都没有做大的的自觉。
“老二家的那是个带把的,是老何家的根,你家那就是个给别人家养的丫头。”何大姊又道:“再者说了,那不是给你家留了住的地方。诺,现在,你家住的那间屋子,仍旧算你家的,别的都是阿娘的,阿娘现在跟了老二,自然就都是老二的。”
“那房子是我和阿爹盖起来的,当初老二还是个屁都不懂的光腚娃娃,有他什么事?”
何大姊还是那句话,“老二家的是何家的根。”
何斯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一院子的兄弟姐妹都向着有儿子的老二,谁也不顾及何斯。偏偏何家又没宗族人或者德高望重的长辈出来主持,皆因为何父的那些族人等都被何家阿娘给得罪光了,没人愿意管不懂人事的何家事。
最后家产到底还是按照何大姊说的分了,何斯除了自己住的这间屋子外什么都没捞到。手里的那几百个铜板,还是何斯娘子自己做针黹绣活攥下的。
何斯气自己啥也不是,懦弱无能竟是出去喝了个酩酊大醉。
何斯娘子母女左等右等不见何斯回来,心里急的都要着起燎原大火,也顾不得夜里家巷子
口乱,相携着出去找人。
“何大郎,何斯……”何斯娘子喊着。
何斯的女儿何蔓也跟着喊道:“阿爹,阿爹……”
两人找出去很远,最后还是一个过路的好心人指道:“你们往那边去看看吧,我才过来的时候看见一个汉子吃醉了酒在那边呢。”
何家母女过去一看,果然是何斯,把他扶了回去。夜里动静闹的这样大,都在一个院子里住着,何家其他人竟没个人出来看。
何大姊的女儿今日过来看望她母亲,顺便就跟着何大姊住了下来,进进出出的关门声影响了她的睡眠。
她竟然道:“不过就是出去吃个酒罢了,谁家汉子不吃酒,吃完了就回来了,值得大半夜的这么闹。我看分明就是借着由子发挥白天的事呢!”
“小孩子家家的哪有你的事!”何大姊嘴上这么训斥着,实际上心里深以为然。
何蔓和她母亲给父亲擦了把脸换了衣服塞进被窝里,才有心情想着这乱糟糟的日子。
何斯娘子不禁悲从中来,“这日子怎么过啊,家里的银钱都在那两房,缸里眼下也只有那么一点米了。若是指着地里的庄稼要来年呢,现在这个节气家家都猫冬了,更找不到活干。”
何斯娘子忽然又道:“大娘子,若你是个小子就好了,他们也不能这么向着老二一家了。”
何蔓咬着嘴唇,她心里其实是有种不服气在里面的,小子又能怎么地。二叔家的是个小子,举家供他,可读来读去,认的字都不如她这个时常偷听的多。她没少翻看堂兄的书,遇到不懂的就留在一起攥着问堂兄的那些同学,总有人愿意告诉她。
何蔓默了默道:“阿娘,我生来就是个女孩儿,这一辈子也是个女孩儿,我并不觉得身为女孩儿有何不好。而且我认为我比这天下间的大多男儿也不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