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般的血河意志,微微笑起,仿佛已与对方冰释前嫌般。
“血河,我喜欢这个名字。”那小孩也朝周文天扬起笑脸,天真烂漫,似乎刚才什么也发生过。
“好,那我就得尊称你一句‘血河尊主’了。”
周文天单手按在商非煜肩膀上,安抚这个情绪不够冷静的青年,一副崽卖爷田不心疼的样子。
那小孩不可抑制地咧高嘴角。
“那血河尊主,我等此间事已了,也该离开了,可否将我们送返原来的地界?”
“当然可以。”那小孩殷勤起来,操控着愈发得心应手的血雾,以那快被抽干的头颅为坐标。
一条血雾腕足穿透头颅向虚空捕捉,在虚空中撕开一个缺口,那晃动漆黑的边界后,就是那一片残损的洞窟。
金色的符文锁链交叉如蛛网,还在消磨着头颅颈项之下的那点血肉根基。
“非煜,我们走。”周文天牵着商非煜的手,一跃而起踏上庞大的腕足,往缺口飞奔。
“嗯。”商非煜眼眸扫一眼这片极有熟悉感的血海,过于充足的血魔气溢出,化作羽翼张开,抱起周文天头也不回冲向缺口。
越靠近那缺口时,商非煜的修为就暴涨得越厉害,以生灵的血与情绪为基的血魔功,似乎根本不存在瓶颈般。
重返人间界那刻,他已散发出金丹期气息,浓郁的血魔修士气息都快能抵消那头颅的腐朽衰败之气。
洞窟中的大阵被这一刺激,上百层阵法悉数发亮,过万条符文锁链刺来,把商非煜当做优先击杀目标。
那些剩余的灰影更是如此。
“挡得住吗?”周文天倚在青年胸膛上,看着这铺天杀机。
“凭我当然不行。”商非煜身上的血气改变形状,将那扎根在腐朽头颅上血线变成锁链,将那老前辈的残躯残魂当做流星锤般甩出去。
在头颅最后的惨叫中,从杀机中跃出去。
就这样还不足够,商非煜又甩着那看不出人类模样的肉球,砸向大阵的根基。
整个秘境都骤然抖动起来,庞大的聚气阵亮起,将还留在宫殿群的修士全部汲取一空。
“啊啊啊,我的手啊!”一个跑得快走运炼气期,跑出宫殿群还想折返伸手摘一株低阶灵草,就被阵光切过。
还有更惨的,后脑勺至后背被削去一半,往己方阵营跑了好几步,才发现自己身上在掉零件。
这一幕把待在外围的修士吓得脸色苍白,连金丹修士们也脸色发白,紧张地看着笼罩整个宫殿群的大阵。
“中心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死亡率太高了,我们出去根本无法交代呀。”一个金丹说着。
“不会是中心区封印的那位脱困了吧?”有人大胆猜想着,一下就把己方修士说得更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