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哪家戏院?”听完老张的话,不凡惊讶不已。
“凤飞戏院啊,”老张老老实实地回答:“可是那个破戏院里阴魂不散,让我们动不了工啊,小伙子你给我们做做法事,事成之后,上头必有重谢。”
果然有这个戏院,不凡问老张:“你说你见到了藏于戏院中的鬼?”
老张的脸陡然变了色,他谨慎地四下瞅瞅,小声对不凡说道:“可不是嘛,一个四十几岁的男人,说他死了八十年了,刚开始还冒充我们施工队中的一员呢,呵斥我们不准拆迁,还有个女人,不过没有露面,只听得她唱戏的声音,如泣如诉,从戏院里面传出,听起来怪瘆人的……”
“唱戏的女人!”不凡想起自己做过的梦里面就有一个独自在台上唱着《贵妃醉酒》的花旦。
难道老张嘴里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女人就是我在梦里见到的那个?不凡暗暗琢磨:昨晚梦到了传说中的杜老板,不知这杜老板的亡魂是否还在这戏院里?戏院里到底住着多少鬼?
人死后,亡魂会因为生前有未完之事、未了心愿而留下来,什么样的念想和牵挂会让戏院里的鬼魂们一留就是八十年?
“这单我接了。”不凡说:“今晚我就去戏院一探究竟。”
一入夜,不凡就和秋儿来到凤飞戏院。
古旧的屋子,门上的油漆几乎剥落尽了,门楣上“凤飞戏院”几个字依稀可见,不凡上前推门而入。
强光手电筒的光散满整个戏院,破落凄凉之感一下子攫住了不凡秋儿二人,桌子凳子全都蒙上了厚厚的灰尘,小戏台的幕布破破烂烂地凋零在台上,空气中弥漫着尘土的味道,简直要呛到肺里。
恍惚中,不凡梦里见到的宾朋满座的热闹戏院与如今所见重叠起来,仿若时空交错,戏台上风华绝代的杜老板站在这间衰败残破的戏院里长衫袖舞,哀哀吟唱戏台之下站着两个观众——秋儿与不凡。
突然耳边真的响起了女人唱戏声,哀怨悲伤,闻者落泪。
不凡秋儿对视一眼,再看向戏台时,一个穿着五彩戏服的女子,不凡认出就是几番在梦里出现过的那个悲伤的唱戏女子。
女子也不看二人,旁若无人地挥袖唱戏。
“我见过她,”不凡说。
“哪里?”
“梦里,我在梦里来到了这里,见到了她。”
“现在怎么办?”秋儿看向不凡。
“听戏。”不凡面无表情地看着唱戏的女子。
秋儿竖起耳朵,只听见女子唱道:
海岛冰轮初转腾
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
那冰轮离海岛
乾坤分外明
皓月当空
恰便似嫦娥离月宫
奴似嫦娥离月宫
好一似嫦娥下九重
清清冷落在广寒宫
不凡闭上眼睛。
杜老板的戏落幕,他疲惫地坐在后台闭目养神,久久不想起来,这时进来一个扎着两个羊角辫的瓜子脸大眼睛女孩,女孩走到杜老板身后,替他按摩,杜老板仍然闭着眼睛,“今儿没你的戏,去哪儿了?”
羊角辫女孩乖巧一笑,“去街上买胭脂了,我给师兄你带了个好东西,呆会儿给你看,可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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