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提出现在就去向定静师太告辞,正合了吴天德的心意,他点点头,带着白夜到了假山小树后的一间房屋门前。
“令狐冲那个混账东西,你还要为他强辩什么?”
吴天德正欲敲门,却听见里面忽然传出定静师太的斥责声,两人闻声一惊,白夜伸手阻止吴天德继续敲门的举动,此时还是让定静师太先说完,他们再进去为好。
“师伯,令狐师兄他行侠仗义……”他们随后听见房里响起另一个女子的回答声,白夜的脑海中跟着浮现出一张俏丽清秀的脸蛋。
“是仪琳,”白夜眼眸低垂,知道说话之人是恒山派的小尼姑仪琳,更是静下心去仔细倾听她们的交谈声。
房间里接着传来定静师太尖锐而苍老的怒斥声,“你小小年纪怎这般固执?难道华山派岳掌门的来信是假的不成?”
她接着说道:“岳掌门传书天下,说已将令狐冲逐出了华山派,因他与魔教中人勾结,证据确凿,难道冤枉了他不成?令狐冲以前是救过你,但他如今与魔教妖女勾结在一块,你若与他再碰上,他多半要凭着这一点点小恩小惠来利用你…”
仪琳却道:“师伯,那可不是小恩小惠,令狐师兄当初是不顾自己性命救我,而且他也不是那样的人……”
定静师太苍老的声音再次喝道:“你还叫他令狐师兄?此人就是个工于心计的恶贼,装模作样,江湖上人心鬼蜮,什么狡猾伎俩都有,你休在我面前提他……”
仪琳道:“师伯的吩咐,弟子怎敢不听?不过……不过……令狐师……”她后面那个“兄”字终于没说出口,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定静师太追问道:“不过怎样?”仪琳似乎甚为害怕,不敢再说。
“仪和,”见仪琳像是服软,定静师太在里面朝另外一名女弟子问道:“写给掌门的信寄出去没有?”
“早上已用信鸽寄了,鸽儿到苏州白衣庵一站,从白衣庵到济南妙相庵换一站,再在老河口清静庵换一站。四只鸽儿接力,当可送到恒山了。”
那仪和回答后,接着说道:“幸好咱们此次没损折人手,那几个受伤的师姊妹也已外敷伤药,过个两天相信便无大碍,这次要不是有白少侠和吴将军他们在,恐怕……”
此刻在门外,白夜深深记住令狐冲三个字,此人能让小尼姑仪琳在定静师太面前为他争辩,除了说明此人对于小尼姑仪琳来说不是一般人外,再也没有其他的解释。
令狐冲!
“吴将军可知道令狐冲此人?”白夜回头向吴天德问道
“呃,本将军只知他是华山派的人,别的情况不甚了解”吴天德下意识避开白夜探询的眼神,干巴巴地回道,
“是吗?”白夜深深看了吴天德一眼,但没有说什么。
他听房间里面几人的说话声渐息,终于敲了敲门
“是谁?”
“定静师太,是我白夜,我和吴将军想在走之前跟你告个别,”
房门一下子被打开,仪琳怯怯对他俩说了声:“白少侠,吴将军。”
“仪琳小师太,”白夜微笑道,见她此时一双妙目之中隐约可见点点泪光,容色既让人觉得可怜又可爱,忍不住想摸摸她头顶或拍拍她背脊加以慰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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