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明明要落山了,可空气依旧灼热的很。
捡了一会秦月割麦时落下的麦穗王琴就站了起来,太阳落山了,她不累秦月也累了。
看了眼躺在地里的麦穗一眼,王琴毫不犹豫的朝秦月走去。
只见她还没走到秦月跟前,就听她喊道,“月月,我们回吧。”
待走近看见秦月鼻头的血和被血浸透的卫生纸,王琴几个跑步来到秦月面前,“月月,你怎么流鼻血了?”
想到什么的她二话不说忙去找水壶,口里还念念有词,“肯定是热的,累的!这是热鼻血,得用凉水冰冰。”
“该死,我怎么忘了刚刚最后一口水都被我喝了。”声音是说不出的懊悔。
“妈,我没事,不就留点鼻血吗?你别紧张呀,多大点事呀。”见王琴如此,秦月不在意道。
“怎么能不紧张,什么叫不就留点鼻血!什么叫多大点事!你知道一滴血你要吃多少粮食才能补回来?”
秦月:“……”这叫她怎么反驳。
拗不过王琴,秦月跟着王琴来到河边。
王琴先是让秦月仰着头,然后掬了水往秦月额头浇去,紧接着让秦月低头,紧接着又是掬了水往秦月脖子处浇去。
秦月虽然不知道王琴这是什么原理,见王琴那么紧张她也就没反抗,由着王琴去了。
当两人回到家太阳早落山了。
回家后,来不及多想,两人又配合着做晚饭。
家里还养了一头猪,还得给猪准备吃的。
秦月庆幸她现在都会做一下,不然什么都靠王琴,那她得多累啊。
秦田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如此忙碌,他虽然没有表露什么,可心里的感受只有自己知道。
那种无力,那种无能,是最折磨人的。
接下来的日子,如第一天割麦一般进行着,不同的是,同行去割麦的人中多了老爷子。
好在天气给力,在割麦的这几天,每天都是个艳阳天。
不用经历雨天的担惊受怕。
在老爷子、王琴还有秦月的努力下,麦子终于割完了。
而秦月的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也随之变了个色。
甚至被晒伤的地方起了干皮,又红又肿。
看到秦月这样,一家人心疼坏了。
就在大家要秦月好好呆在家养养的时候,秦月却不肯。
不仅如此,还提出一个让全家人反对的提议。
“爸爸妈妈爷爷,我要去摘椒,按天算,一天五十。”
一语惊起千层浪。
就算遭到一家人的反对,秦月也没有动摇。
自顾自收拾着外出的行李。
“月月,你以为摘椒是多好摘的,摘椒不比割麦,不仅仅晒,还有爬山,背椒,最最难的是,椒树上全是刺,一天下来你的手就被扎的一个又一个窟窿,最重要的是,椒水还会沿着伤口……”
“爷爷您别说了,我要去,我不怕。”秦月坚定道。
一想到开学她就要去县城上学,书费、住宿费、生活费哪个不要钱。
可家里现在哪来那么多钱。
一天50元,十天500元,一个月就是1500元。
怎么着也比呆在家里的好。
秦月之前没想到去摘椒,还是同村的露姨叫王琴摘椒时秦月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