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闭嘴!一惊一乍成何体统?”
李承乾气的一拍桌子。
杜荷连连摆手,“是小臣逾越了。”
杜荷今日进宫本就是悄咪咪的,如果发出太大的动静,东宫毕竟人多眼杂,被人传出去,在这个节骨眼上难免又是一波麻烦。
“你刚刚说你想起了什么?”李承乾情绪很差的瞥了他一眼。
杜荷又拍了拍手,“太子殿下,我突然想起了一些关于新丰县一事的消息,或许与我们有关。
殿下可还记得前些日子,程处亮那厮受封荡匪中郎将,率一队左武卫前往新丰县剿匪?
新丰县事发那段时间,似乎程处亮这厮恰好也在新丰县内?或许这件事情跟他也有关联?”
李承乾的眼神更深了几分,“程处亮?程伯伯今日也回京了,但是他对本宫的态度依旧是模糊不清,但他也没有理由搅乱本宫的好事吧?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杜荷连连摆手,“不不不,殿下,这件事情或许跟程家那老流氓没关系,可能只单单跟程处亮有关系呢?”
“可是程处亮一个莽夫,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你以为他能在撞破崔家的事情后全身而退?他没这个脑子!”李承乾斩钉截铁道。
杜荷忙说,“程处亮是没有这个脑子,但或许,如果,他身后有人指点呢?殿下有所不知,这段时间据我观察,程处亮那几个小杂碎举止反常,不仅非常高老实,而且还经常往金光门外跑。
尤其是这几日,在长安城几乎都见不着他的踪迹了,我捎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程都督居然把这厮送去拜师学艺去了!连带着尉迟宝林和秦怀道二人!”
“拜师学艺?嗤——就这几个憨货能学得到什么本事......等等,你的意思是说,他们的师父难道就是他们背后的高人?”
李承乾下意识的轻蔑讽刺,却在意识到了什么之后,顿住了。
杜荷激动的拍了拍桌子,“没错!新丰县事发的时候,程都督才从长安城离开,断然没有时间,也没有理由与殿下你作对!程处亮受人指使,倒是很有可能!”
毕竟这个憨货的脑子里都是浆糊,被人当枪使了也很有可能!
李承乾捏紧了拳头,咬着牙阴郁的看向杜荷,“那你说,这件事情有没有可能是李泰的手笔?据说李泰从程伯伯这边没讨着好处,便将手转向程处默和程处亮兄弟二人这边了。”
“不大可能,若是咱们做的这件事情被越王先知道的话,他肯定要借此大做文章的!”
(李泰在贞观十年才被封为魏王,贞观二年的时候还是越王。)
杜荷一口否决此事与李泰有关。
李承乾沉下心来想想,也是,这次事发太过突然,也很干脆利落,如果是李泰的话,他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自己。
“杜荷,本宫今日备受斥责,这段时间不好轻举妄动,外面之事还要拜托你去调查!尽快给本宫带来有用的消息!”
杜荷微微弯腰,拱手作揖,“还请殿下放心,为殿下排除异己乃是小臣的使命!”
......
这两日朝会气氛都十分紧张,就连日常要抬杠的魏征也老实了不少。
老李眯着眼心里一阵舒坦,自知是那天借着李承乾指桑骂槐的办法起到了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