淹没,前厅中云芝也没闲着。
这缸里养了鱼?周莽好奇地看过来。
云芝点头,往缸里洒鱼食,小姐不知道从哪本书上看的,说这锦鲤能带来好运,所以养在了这莲花缸里。
缸不大,扁平的口,里面养着一株莲,那鱼摆着尾儿就在两条莲花根里穿来穿去觅食,最后寻着地方一般,挤到莲根中间。
莲开了一朵,因鱼的顶撞,水面泛起涟漪,花瓣晃动,好半天才停。
鱼戏莲花,水声哗啦。
云芝算着时间,跟周莽说,你去聚仙楼,帮秦公子取一套干净的衣服呗。
为何?周莽问完顿时一拍脑袋,憨笑起来,瞧我这脑子。
秦虞本来就爱洁,身上现在沾染了别的味道,说不定要被沈姑娘说一顿。万一沈姑娘泼辣起来,犯了醋劲,拉扯衣服,可不得换一身吗。
那行,我去拿衣服。周莽出门。
等他走了,云芝才悄悄往后院里听一耳朵。
不知道的还以为屋里浴桶中养了两条互不相让的鱼,挤在一起,扑腾缠闹,激得水花四溅。
云芝揉了揉发热的脸,坐在前面守着门。
秦虞在沈酥铺子里待到傍晚才回去。
她今日舒坦了,可有人却不舒坦。
你说什么,铺子里的掌柜的全换了?李兴盛双手握着椅子扶手直接站起来,眼睛睁圆看向李丘骆。
他不信地摇头,断言道:不可能不可能。
李兴盛坐回去,问李丘骆,你从哪里听来的只言片语就当了真,这么大的事情要是真发生了,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他又不是没在铺子里安插人手,要是真有点风吹草动,那些掌柜的肯定会跑过来告诉他。
李丘骆面如土色,觉得今日面子里子都丢完了,整个人跌坐在椅子里,没好气的说,什么听来的,是我自己去被人赶出来了,这事还能有假吗。
他也不想相信,直到现在人都有些恍惚,可事实就摆在眼前,他怀里还装着金铺一式两份的欠条呢。
您看看,这是不是金铺的章印。李丘骆想起这事,把欠条单子掏出来,伸手往李兴盛面前一递,我今日算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不止金铺,还有那聚仙楼,全都不让我进了。一提起金铺李丘骆就愁,那么些银钱,不会真要他还吧。
李兴盛半信半疑地伸手接过单子,低头扫了一眼,目光落在那方印章上,这、这怎么可能啊。
李兴盛抖着手里的欠条,为何这么大的事情,我半点消息都没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