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小屋实在是太小了,勉强放下一张桌子一个柜子,再多东西就挤不进去。
沈酥看完觉得过于逼仄狭小,找人打通了两间小屋合并成一个房间,顿时宽敞通透很多。
她没把这间屋子留作存放布料,而是当了件首饰,跟罗妈妈商量着在外面重新租一个库房,一是留作裁缝们赶制衣物,二是存放布料什么的,跟铺子分开。
如今后院这打通的两间屋,算作沈酥在店铺里歇脚休息的地方。
房间打通后,朝阳的那面墙还开了扇大大的窗,现在窗被木杆撑起,午后阳光透过窗照进屋里。
秦虞抬脚进来。
可能是店铺里就主仆两人,也没人会过来,加上云芝就在外面守着,沈酥的浴桶就没往房间深处拖,反而放在窗边不远处。
从外面看不见屋里的她,她却刚好能晒到一丝光。
秦虞扭头瞧见的就是这副美人沐浴图。
偌大的浴桶里,沈酥乌云般的长发尽数散下,后又拢成一束搭在身前,露出白皙骨感的脊背。
黑发雪肌,发丝黑亮泛着金光,皮肤莹白,两相映衬,更让人没办法从那抹白上移开视线。
她慵懒的侧身趴在浴桶边缘,像是睡着了,偏头枕着一条手臂,另一条小臂放松地垂在桶边,由着午后的阳光晒在肩背上。
光照进水里,像是揉碎了一把金撒进去,粼粼水光,在她身上映出光泽,一时间连身上的细弱绒毛都泛着柔光。
画面一度神圣纯洁,让人无法生出亵渎之心。
秦虞走近,想喊沈酥又想让她再睡一会儿,纠结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站到跟前,弯腰吻她发顶。
轻轻一吻,蜻蜓点水般落下,虔诚轻柔的宛如是水中神女的信徒。
谁知本应熟睡的神女却忽然伸出手臂,顺着秦虞低头的动作,圈住她的脖颈,昂头寻到了她的唇,主动吻了上去。
交换了一个湿漉漉的吻,沈酥浓密卷长的眼睫掀开,眼底一片清明没有丝毫困意,就这么眉眼弯弯的含笑看着她。
姐姐当真是君子,这般都能克制。
秦虞把她黏在脸上的碎发拨开挽到耳后,轻声说,我以为你睡着了。
原本是有些困意,沈酥啄了下秦虞的唇,听见你来,我就醒了。
然后装睡等着钓她,谁知道秦虞体贴隐忍,居然只打算亲亲她的头发。
头发有什么好亲的,她露出的地方这么多,亲哪里不比亲头发好。
两人离得近了,沈酥才闻到秦虞身上别样的味道,像是女子的脂粉气,不知道在哪里沾染到的。
沈酥光滑的双臂攀着秦虞的肩,微微挺起背,鼻尖在她衣襟跟脖颈间嗅来嗅去,细长漂亮的柳眉不满地皱起。